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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此種種,但世人最關心的還是十多年前的靖王一案。
臨安有風骨的寒門讀書人並不少,曾受靖王府恩惠的民眾更是不在少數,也不知從何時起,一張張訴狀貼滿了衙門的大門。
藤閣。
易霖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手裡捏著兩枚金元寶。他唉聲嘆氣:「這事何時才有個頭?我那些鋪子關門至今,這幾日都未曾有進項,沒有銀子的我,實在是生不如死。」
盛祁南:「那你去,我絕不攔。」
「你這小子,怎麼說話的?」
盛祁南心煩的趴在案桌上。
所謂的『疫病』,無非是那些裝了詠太醫特質的藥粉上的平安符起了效果,才導致幼嬰個個身上起了紅疹。
如今,將軍府與外界徹底隔離,而慕家父暗地早就出了城門,去城郊帶領軍隊,就等著一聲令下,攻入城門。
顧淮之處理了幼嬰一事,至今在國公府未曾出門,而這裡頭最忙的莫過於是趙宸了。
他們啊,如今做得便是想讓那些年的腌臢事徹底暴露在陽光底下。讓靖王安安靜靜堂堂正正的回來。
易霖見他不說話,沒忍住問:「那太真可醒了?」
盛祁南:「醒了,現以壓入刑部大牢,就等著狗皇帝去處理了。」
「要我說,也是巧,這太真恰到好處的提出藥引,以便顧淮之他們順水推舟。若不然,想來又得是另一番局面和謀劃。」
盛祁南但笑不語。
巧?
誰知道呢。
易霖:「那件事足夠讓那些人焦頭爛額,亂了手腳了。池彰如今還在御書房外跪著,想來狗皇帝就算是醒了,也不會見他。」
盛祁南對這句話還是贊同的。
他頷了頷首:「他若醒來,第一個召見的會是兄長。」
易霖:???
他匪夷所思:「不是吧?那周煥又不是顧淮之的種,他找顧淮之作何?」
盛祁南:......他兄長的確沒本事生出這麼個玩意。
他笑抽了:「不信?那打個賭,不若用你手上的金元寶當彩頭賭注如何?」
「滾!覬覦我的錢!」
盛祁南解釋:「君子愛財當取之有道,我可沒搶。」
易霖激動,直接罵:「君子!就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慕寒生多次闖她妹妹的閨房。不要臉。」
————
皇宮處處森嚴,本是艷陽天,但御書房卻透著一股壓抑的寒。
徽帝醒了。
他虛弱的喘著氣,屏退了一干人等,只留下趙公公和曹正庵。
趙公公體貼的上前,扶著他半坐,又在其身後放了軟枕。
「皇上,你可嚇壞老奴了!」
曹正庵跪倒如今,跪的雙腿麻木。聽到這一句話,他精神了,為避免情緒外漏,他連忙將頭垂了下來。
趙公公欲言又止,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又糾結萬分:「皇上,如今池大人正在外頭跪著。」
徽帝臉色一黑,呼吸都帶著喘:「讓他滾。」
「老奴也知您不想見,可多次遣人上前,池大人非不聽啊,想來不見您一面,他是不會走了。」
「皇上,可是其中有何誤會?您可要宣他入殿聽上一聽。」
聽什麼聽!
徽帝心煩意亂,暴躁難安:「他愛跪就讓他跪著!皇后那邊可有動靜?」
趙公公不敢有所隱瞞,恭敬道:「娘娘來過,老奴擅自做主,讓娘娘回去了。」
聽聽!多感人啊!
曹正庵神色難辨。
他想,趙公公大著膽子,讓皇后回去的原因無非有二。
一為了不讓皇上傷懷,二便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徽帝這會兒心生鬱結。
他瞧不上太子,可若太子不是他的骨肉,這一點更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他是一國之君啊!這是多大的侮辱?
「去,叫顧淮之。」
趙公公連忙應:「是。」
曹正庵還在地上跪著,絲毫不曾引起徽帝的注意,他想了想,為了獻殷勤終於出聲:「這事,臣為人證,親耳所聞,焉能是假?不過臣保證一定守口如瓶。」
徽帝:???
想弄死你!
「滾!」
曹正庵:合著就讓我滾?他比趙公公差哪兒了?
他都主動願意保守秘密了!都不能加官進爵嗎?
他失魂落魄一瘸一拐的出了御書房,剛回翰林院,就聽有人喚他。
「曹大人,晚間可要去喝上一杯?」
喝酒?他這樣敢喝酒?
曹正庵一個激靈:「不去不去。」
別看都是朝廷命官,可私下又有多少人不貪戀女色?每次小聚不是在酒樓,便是滿春院。
點上幾個姑娘伺候,鶯鶯燕燕間觥籌交錯間,求人辦事一準一個成。
他剛拒絕,就見說話之人,湊上前,面上一副正派,嘴裡卻低聲道:「如今滿春院剛到了一匹姑娘,其中有個喚作青娘的,那跳起舞來撩人心弦美不勝收,連樓中一舞傾城的翠翠都甘拜下風,你確定不去瞧上一瞧?」
「不去!跳舞有什麼好看的!」
「哦,對了,除了那青娘,還有個換做玉娘的,聽說先前是個尼姑,也不知何變故,捲入這萬丈紅塵,因著樣貌俊,又是個妙人,也就成了滿春院的招牌,你真不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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