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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門的領頭侍衛遠遠瞧見馬車,便連忙放之通行,且把姿態放到最低。
等到目送馬車遠去,他這才用胳膊肘一推身後站著的侍衛。
「學著點!呆頭呆腦的,憑你的資質,我看也只能一輩子是侍衛了!」
「那是國公府的馬車!就算沒瞧見木牌,你也必須識得。衝撞了旁的達官顯貴也便算了,可你若得罪了國公府的世子爺,我看這輩子就廢了。」
他的一番話,卻讓那帶刀侍衛有些不服。
他小聲道:「頭兒,國公府世子爺目中無人,那副德行可不是好相與的,我若要恭敬,也不該是他那樣的人,慕小將軍戰場殺敵,無懼無畏,才是我等敬佩該以最大的禮數相對之輩。」
「這國公府世子爺帶狗行兇,聖上面前都敢莽撞行事,說句大不敬的,我實在瞧不起。」
「再者,他同小的敬佩的慕小將軍乃仇敵。」
這一句話換來頭兒的一記白眼。
「蠢東西。」
「知道不敬就閉嘴。」
「這世子爺再如何,也不是你能紛說議論的。你是誰?他是誰?掂量掂量你的身份!不知輕重的東西!我既然說了,照做便是!在這臨安,就連池家都對他有所顧忌,何況是你?」
————
國公府。
盛挽正翻著顧赫寄來的回信。柳眉緊蹙。
她穿著華貴的羅裙,身上配飾無一不精美。
一目三行後,她重重擱下信件,一掌拍到茶几上,震的上面擺著茶盞裡頭的茶水跟著劇烈搖晃。
孔婆子連忙上前:「夫人。」
盛挽冷著一張臉:「呸!我都說了!易霖對淮哥兒意圖不軌!他一個當爹的竟然不管!讓我也莫插手!還說是我多慮。合著淮哥兒是我同旁人生的!」
孔婆子連忙將水染上的信紙收了起來。用帕子一番擦拭。寬慰:「夫人又渾說,這話讓國公爺聽見了,可還了得?老奴也覺著,興許就是夫人多想了。」
盛挽抬了抬盛怒的臉。
她多想?
她絕對不會有錯!
她語氣含著些許小驕傲:「我家淮哥兒這般優秀,易霖喜歡他,難道不應該嗎?」
「他聽見又如何?我還怕他?好好一個國公爺,委派出去,至今未歸。對淮哥兒不上心,我看他許是外頭有人了。」
這話越說越離譜。
孔婆子啼笑皆非,只能把人哄著:「國公爺娶了您,哪兒還瞧的上旁的庸脂俗粉?您對國公爺不放心,也合該對自個兒放心不是?」
這一句話,聽的盛挽怒意少了一半。
也是,顧赫眼又不瞎。
外頭那些個玩意,連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孔婆子又道:「國公爺即便無法歸府,可心心念念都是夫人您,這些日子每隔三日一封家書,雷打不動。」
盛挽脾氣來的快,走的也快。
她忍住心下那些小得意,面上卻是冷艷高貴。
「信中都是些瑣事,我連看都嫌煩。誰稀罕。」
孔婆子:……
不稀罕,您還每封都藏在箱底?
第250章 好男色是小毛病?
一入國公府,顧淮之免了小廝的通報,夫妻兩人朝盛挽的院子裡走。
甫一走近,便聽見盛挽同孔婆子的後面的幾句對話。
阮蓁想,好在有孔婆子,若不然,以盛挽的脾氣,興許包袱一收拾,直接殺去顧赫那裡了。
顧淮之卻神色未變。修長如玉的指尖撩開門帘,珠簾晃動間,發出清脆的聲響。
與此同時,打斷了屋內的說話聲。
盛挽看向來人。
男子長身玉立,束玉冠,掛宮絛,緋袍微拂,斜眸瀲灩,矜貴無雙。
女子盈盈站其身側,一襲精緻羅裙,肌膚玉雪,身段風流。溫婉嬌美仿若一副潑墨畫。
實在好一對璧人。
盛挽的眼睛被治癒了。
阮蓁上前正要請安行禮,就聽身側顧淮之不咸不淡道:「娘如今是愈發的無理取鬧了。」
阮蓁:???
盛挽:???
盛挽冷冷道:「你想死嗎?怎麼說話的!」
顧淮之拱了拱手,作恭敬的姿態:「惹娘生氣了,是兒子的不是。」
說著,他垂下眼帘:「父親無法歸家,也是無奈之舉,娘若怨,也合該怨宮裡那位,不若兒子去宮裡一趟,想想法子替娘出這一口氣?」
這些日子,他雖離開臨安,但臨安朝野上下一舉一動,皆掌控於手。
昨兒早朝,池彰同秦老王爺生了衝突。
原因無他,便是池家同太師府定下的那一門的婚事。
秦老王爺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池家拉攏太師府,進而又是拉攏一方勢力。
與他而言,這是威脅。
這事,徽帝只敢心裡恨,但到底以他的身份不好說什麼,可秦老王爺便不同了。
他無需顧慮。
因此,昨兒早朝,怒斥吳煦辰。
——吳夫人前腳剛走,你得皇上器重,坐上了刑部尚書一職,此乃天恩!本王也同你說過節哀,可你生身母親屍骨未寒!你就想著嫁娶一時,委實讓人心寒!
——你父親因你母親一事,如今纏綿病榻!而你呢?你這般作為,實在令本王無法苟同!
他罵著罵著,又含沙射影的嘲諷池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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