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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所言是事實!
阮蓁抿唇不去看他,轉頭將手給抽回來,可女子的力道怎麼抵得過男子的,自然徒勞無功。
顧淮之低笑一聲:「性子倒是急。」
他眸色幽深:「我向來是不屑扯謊的。即便那個人是你。」
!!!
別說了,不是很想聽!
阮蓁執拗的繼續抽手。
「可...」他神情化為柔和。
「你自薦枕席時只需扯著我的袖子,喚我一句淮郎,我興許便投降了。」
第461章 夫君適才,好生威武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前方道路右側傳來一陣女子絕望的哭聲。
哭的人毛骨悚然。
阮蓁嘴裡的打趣也隨之消了聲。
有足有人高的雜草擋著,阮蓁瞧的不太真切,只能屏息順著聲源處望去。
顧淮之擰眉,指尖一動,下了個指令。暗七緊跟著沒了身影,不出片刻,她又驟然閃現。低聲道。
「共兩人,是平常百姓。」
哭聲不斷,聞著淒淒。
阮蓁慢吞吞的正要抬手移開礙眼的野草。
下一瞬,耳側聽到男子無奈的喟嘆,腰間一緊,腳尖離地,她被人攔腰抱起,緊跟著是一陣失重感。
還不等於她反應過來,阮蓁就被顧淮之抱著上了樹。
許是嫌髒,顧淮之還有閒心的在上頭鋪上手帕。做好這些這才抱著阮蓁坐下。
他顧淮之的娘子,既然想看自然得尋個最好的角度。偷偷摸摸算什麼事?
阮蓁:???
她有些畏高,只能緊緊的摟著顧淮之的脖子。
「鬆開。」顧淮之勒得慌。一手搭在她小腹處,附在阮蓁耳畔低聲道。
「我不要。」她頭要的跟撥浪鼓似的。嗓音跟著黏膩。
「不會摔了你。」
阮蓁繼續抱著,就是不撒手。
「那下去了?」
這邊的說話聲很輕,顯然沒有打斷前面的動靜。
哭的是一位婦人,衣裙洗的有些發白,身上沒有過多的配飾。看著的確是最平常不過的百姓。她朝著面前的刻板,不怒自威老媼苦苦哀求。
「婆母,求您,別趕我走。」
聽著都慘。
老媼卻不似她,一身衣裳顯然是新的。手上還掛著一隻金鐲子。見此,也不曾有半點憐憫。她不耐煩的將手上的包袱重重往婦人身上一推,顯得極為刻薄:「黃氏!你就不能懂點事?」
「都說了,這是源哥兒往上爬的機會,他如今得恩師看重,你留在京城作何,當他的絆腳石?去老家呆著便是,免得那些人嘲笑我兒娶得娘子連字也不識。茹娘,他是你丈夫,為他前程犧牲些,不就是你該做的嗎?他好了,你才能好!」
哭什麼哭!實在晦氣!
若不是怕黃氏鬧,源哥兒又心善還顧念著夫妻情分,早就……
阮蓁紅唇動了動,將頭埋在顧淮之胸膛,視線往下探,悶聲道:「淮郎,求求你了。」
學以致用的本事,顧淮之就服阮蓁了。
他嘴裡的諷刺,隨著這一句嬌嬌軟軟的淮郎,而徹底失了聲。
他沒說話,只是換了個姿勢,讓阮蓁坐著更舒服些。
黃氏緊緊抱著包袱,面色盡失,她喃喃道:「我不走。」
「你說什麼!」老媼當下沉了臉,態度更是差到了冰點。看著兒媳眼神仿若在看仇人。
她破聲直罵:「你這喪盡天良的婦人!我家源哥兒怎麼娶了你。
黃氏埋著頭,只是帶著哭腔道:「夫君落魄時,我嫁進來,沒收一分聘禮錢,我是沒見識,可這些年任勞任怨,伺候婆母,料理家室,您那時怎麼不說我喪盡天良?」
「眼看著夫君升職,如今又來了臨安,日子也有了奔頭,婆母卻要趕我。」
老媼當下瞪眼:「你至今無所出!單憑這一點,我也能讓源哥兒休了你!」
「讓你走,你不走!還敢在這裡對我囔!你這是忤逆誰呢?」
說著,她猙獰的伸手又重重擰著婦人的手臂,很不得能擰出一塊肉來。
「婆母!」
黃氏咬著牙:「是您讓我喝避子藥,說夫君升任後再要孩子也不遲,家中艱難,免得他生下來受苦。這是你吩咐的。」
她哽咽一聲:「我要見夫君。」
「他不會見你,讓你離開也是他點了頭的。」
這一句話,讓黃氏渾身發寒都在抖。她不信,可這幾日夫君看她時眼底的溫度的確越來越涼。
她被推搡的踉蹌幾步,四肢無力,手裡的包袱跟著落地。
有個荒誕的念想一閃而過。
若是沒記錯,恩師之女至今未婚配。
所以,這就是火急火燎趕她走的原因。
老媼見此,從身上摸出幾兩銀子,直接扔到地上,像是施捨般:「別說我苛待了你,若是識趣的拿著銀子離開。你若安守本分,便還有你一口飯吃。」
阮蓁已經聽不下去了。她捏著顧淮之衣領的手在用力。
「看著。」頭頂傳來男子淡淡的嗓音,阮蓁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他摘下一片樹葉,夾在指尖。
男子涼薄的眯了眯眼,下一瞬,樹葉朝一處擲去。他的動作很隨便,可樹葉卻以強而有力的速度,朝老媼腿上而去。
『咔嚓』一聲,是骨頭錯位的聲音,老媼重重單腿跪倒黃氏面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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