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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也不知道範坤這次是得罪了誰。侯府的人至今未出面,想來也亂成一團,沒了法子。」
阮蓁挪著椅子,湊近慕玖。壓低嗓音。
「除非,他能自證清白。方能堵住悠悠眾口。」
慕玖被可愛到了!
她學著阮蓁,跟著小聲:「這種事如何證明?」
阮蓁一頓。
緋色從白嫩的小臉蔓延至修長的脖頸。
「除非……」
她有些難言於口。
慕玖卻猜到了,她沒有絲毫避諱,大大咧咧道:「除非范坤豁得出去在街上扮演一出活春宮,身體力行!嘿嘿。」
如此,就沒人敢說道了。
她推了推阮蓁:「你害什麼臊啊,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慕玖:「范坤若敢,我就敬他是條漢子。若不敢就是縮頭王八!」
阮蓁紅暈未消,埋頭繼續吃點心。
慕玖津津樂道,如脫了韁身的一匹野馬:「我若是范坤,就一抹脖子死了算了。」
————
他們嘴裡的范坤,的確是想一抹脖子死了算了。
如今就算有女子身無寸縷依偎在懷裡,都不能讓他起半點反應。
他真的要瘋了。
范坤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這幾日他殺了數不清的大夫和女人。畢竟知道這件事的人統統都該死。
可……如今全臨安的都知道了。
趙公公陪著詠太醫奉命前來,他翹著蘭花指,望著范坤的目光充斥著著同類人的憂傷。
甚至一上前就寬慰。
「小侯爺莫急,你看老奴如此,還不是得皇上眷顧,活的肆意。」
范坤黑著一張臉。
范老夫人聽聞此事當場暈厥,范承如今還在沉溺在溫柔鄉里不聞窗外事。
許氏一手捂著肚子,聽到這句話氣的半死。她絕對不允許旁人污衊范坤半句!
畢竟,范坤先前回回要她時,都這麼用力!
范坤有沒有病,她還能不知道麼!
不用想,定然是那些看不得范許兩家好的小人故意為之!
許氏想!定然同梵山寺那次,敲暈她,害的阮蓁那個小賤人滾落山崖是的人一夥的。
「公公!我相公不過這幾日身子差了些,外頭那些混帳謠言,您也信?」
「您是皇上跟前伺候的,這見的多了,聽的也多了,還能不知道有心之人栽贓陷害多有離譜和可恨。」
趙公公看著瘦了一圈呼吸粗重的范坤,當下像是鬆了一口氣:「哎呦,瞧老奴這張嘴。」
「范公子乃人中翹楚,又怎是我這種閹人能比的。」
閹人兩個字,深深刺進范坤的心臟。帶給他的是痛徹心扉後的鮮血淋漓。
詠太醫將藥箱擱下,取出脈枕頭,做出邀請。
「老臣給您把脈,請小侯爺行個方便。」
他是太醫院資質最深的太醫,最令人信服,許氏聞言,眼睛一亮。
「方便方便,這就有勞詠太醫了。你快給我家相公瞧瞧。」
范坤沒動,整張臉上寫著抗拒和扭曲。
趙公公笑眯眯:「詠太醫醫術精湛,夫人您就放心吧」
說著,見范坤不動,不免催促道:「皇上還等著老奴儘快回去回話,小侯爺,您請吧。」
許氏聞言,自認為賢惠的肚子都不捂了,而是溫柔的推了范坤一把。
「相公,快啊。」
范坤僵硬: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第106章 這個女人有眼光!
易霖可謂是被范坤搶足了風頭。
他收下退婚書,不耐煩的把人送走,才發現蕭瑟街巷站著提著跨欄的藍衣姑娘。
圓臉嬌俏,憨態可掬,髮髻盤著,嘴裡還啃著糖葫蘆。黑黝黝的眼睛正往這兒瞧。
倒是面熟。
易霖沒來由的多看了一眼。
又看了一眼。
總算瞧見女子發間那根粗的可怕的金簪子。
「是你!」
戚初歆全程目睹了容老爺一把淚訴說著對不起云云,不免憐憫的看著被退婚的男人。
她沒想過,此人是大名鼎鼎的易家公子。
這樣的男子也會遭遇這種事?
易霖當下下了台階,幾步走到戚初歆跟前。
「上回唐突送了簪子,可有給姑娘添麻煩?」
「不曾。」她咬著糖葫蘆上面的薄糖,發出咔嚓的聲音。
她輕聲安慰:「此事是容家之過,公子良善,定能覓得佳人。」
難得被人夸的易霖:!!!
他拱了拱手:「借姑娘吉言。」
易霖從袖中掏出燙手的金簪。
「此物,扔了也可惜,那這支,你可還要?」
頂著沉重簪子的戚初歆:……這可是純金!又是出自金玉堂,自然昂貴的很。
她倒吸一口氣。她沒忍住感嘆了一句。
「我從未見過如你這般豪爽之輩。」
易霖也是才知道。被誇豪爽大方可比臨安第一富商聽著順耳多了。
戚初歆將金簪戴上。左右勻稱。頭上一沉壓的她抬不起來,這是甜蜜的負擔。
易霖看了一眼女子手裡還捏著油紙包的糖葫蘆。
他道:「這是東巷王記家的,若是沒記錯,一根三文錢。」
「城北弄堂也有一家賣糖葫蘆的攤子,一根才賣兩文錢,味道不必王記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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