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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趙公公急匆匆趕了回來,他面色焦灼:「皇上,老奴去了東宮,不曾見到太子。」
徽帝心煩的很,沒應他。
趙公公仿若才察覺出此刻氣氛詭異,他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垂下臉,不敢再多嘴。
太子是御林軍抬著上來的,隨之而來的是,背著藥箱急匆匆來的詠太醫。
皇后大駭:「這是怎麼了!太醫,快給太子瞧瞧!」
說著,她急切的離開位置,在周煥面前蹲下身子。
「煥哥兒,煥哥兒。」
「皇上,劉家女傷及儲君,其罪當誅!」
御林軍是徽帝的人,他們恭敬道:「屬下是從假山附近發現的太子。除卻太子,地上一併躺著還有同劉姑娘一同離開的宮女和娘娘身邊的嬤嬤。」
話音剛落,就有帶刀侍衛,押著宮女嬤嬤而來,兩人渾身濕透,顯然是被潑醒的。
徽帝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地上狼狽的兩人:「從實招來!」
嬤嬤嚇得一哆嗦,卻顧自鎮定:「老奴也不知道怎麼好端端就暈倒了,想來有人故意為之。求皇上做主。」
宮女卻是眼裡含著淚,她吃驚的看了一眼嬤嬤,又小心翼翼飛快的覷了皇后一眼,而後下定決心語無倫次的磕著頭:「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眾人:......
你看沒看見,真假自會水落石出,而,他們看見了,將宮女的反應看得清清楚楚。
池彰心裡一咯噔,他上前一腳踹過去:「休要胡言亂語!」
宮女被踢得吐了一口血,她有氣無力道:「奴婢都聽池大人的。」
眾人:......
都不用審了!
本以為太子有罪,沒想到池皇后也牽扯了進來。
周楠伸手指向池彰:「你什麼意思,你是故意的?」
什麼嬤嬤宮女暈倒,可不是為了方便太子行事,而後皇后能將自個兒撇清,就如池彰所言,可以隨意定劉蔚然一個勾引太子的罪名。
池彰:???
劉善一聽這話,這還得了?
他紅著眼:「皇上!今日不給老臣一個交代,老臣就算惹怒天子,將命交代在這裡,也不走了!」
徽帝氣的夠嗆!
這些人竟然敢在他面前耍花樣!
就在這時,詠太醫收回把脈的手,支支吾吾不敢言。
徽帝冷冷的看著他:「說!「
詠太醫把頭埋了起來:「太子身上也就手背有一道傷痕,很淺,並不致命。「
「那他如今怎沒醒?」
「回娘娘,太子這是同劉姑娘那般......受驚暈倒了。」
徽帝冷冷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劉善今日之事,是皇家虧欠了你,事已至此……」
「皇上,臣女性子野慣了,不適合入東宮。「
徽帝一聽這話,臉色也沒好看多少。
反正這劉善經此一遭後,不是周楠就是池彰的人。
這邊,周楠安撫劉善:「前些日子提的事,我決不食言。」
劉善想到女兒尋死的決絕和慕玖那一番話,遲疑了,他雖感動,但也清楚劉蔚然的反抗。
今日一事,他遭受不起了。
他婉拒:「王爺,算了吧。」
阮蓁:......
她再次湊近顧淮之,很小聲很小聲的問:「是他自己暈的?」
顧淮之:「嗯。」
他的人還沒來的急下手。
周煥就倒地下了。
第363章 我不放心,所以得早些回去
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在當今的世道,這一句頂多就是玩笑話罷了。
當不得真。
宴席最後不歡而散,阮蓁上了回府的馬車。
盛挽入座後,車輪滾動,她冷不丁道:「那姑娘也委實慘。不會真如慕家丫頭所言,醒後再尋死吧?」
劉善此舉到底不過是以卵擊石。
阮蓁聞言,斂下眼底的情緒。徽帝說的做主,臨到頭也無非是給了個郡主的頭銜。
周煥醒後不痛不癢的被訓斥幾句,當著眾大臣的面,向勇毅伯爵府的人致歉。
這件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何其可悲。
周懿即便有心想罰,但他得顧忌池彰。
阮蓁輕聲道:「不會。」
即便今日才見劉蔚然,但阮蓁很確定。
她嘗過絕望的滋味,知道赴死前的的痛不欲生。
劉蔚然眼裡的懼怕顯而易見,可阮蓁從裡頭瞧見了破釜沉舟的堅韌。
向死而生,不外如是。
念及此,阮蓁眉眼彎彎,殷紅的唇畔輕啟:「劉姑娘倒是勇毅。」
顧淮之聞言,瞥她一眼。很快,他收回視線,閉眼假寐。
盛挽感嘆:「這日後議親倒是難了。」
盛挽表示惋惜:「若她父親不是秦王府門下,倒能和祁哥兒湊一對,剛好一個名聲有損,一個想著出家。」
阮蓁:???還可以這樣麼?
她顯然還記得劉蔚然撞頭那一瞬間,不遠處盛祁南轉動著佛珠,津津有味的看著,眸中毫無半分悲憫,反倒慕玖出手,盛祁南緊張的來了一句:「這是做烤兔的手!」
奇奇怪怪的反應。
盛挽矜持的端正了坐姿,神情慵懶:「如今這些公子哥一個個的回京,臨安也因此熱鬧了不少。適才上馬車前我見著鎮國公夫人,聊了些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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