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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入花廳,身側就圍上來了不少姑娘。
也是。
慕寒生帶兵打戰,性命即便擱在刀眼上沒錯,可耐不住將軍府顯赫。他又是慕將軍唯一的兒子。
整個將軍府都是他的。
嫁過來若能生下一兒半女,即便慕寒生會為國殉葬,可頂著將軍少夫人的身份,下半輩子也不會差。
因此那些姑娘爭先搶後,試圖引起其將軍夫人的關注。
有嘴甜的:「夫人,您今兒這身衣裳真不錯。」
將軍夫人:「我把繡娘介紹給你?」
有躍躍欲試來表現的:「夫人,我家琪兒彈得了一手好琴。您可要聽上一聽?」
將軍夫人:「我不通音律。」
有自告奮勇的:「夫人,我為您唱一曲可好?」
將軍夫人被吵的頭疼。
她很認真的問:「怎麼不是唱曲就是彈琴,沒意思!我想看耍大刀,我每日都要看一次,怎麼也看不膩,你們誰會?」
花廳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我等不會。」
「您說笑了,我們如何提得動大刀。」
將軍夫人很失望。
她這一生的確風光無限,可與丈夫聚少離多。
哪一回見他披上盔甲不是心驚膽戰?
這些苦楚只能往肚子裡咽。
她不看重家世,也照樣不看重那些身外之物。
將軍府人口簡單,她只想要一個踏踏實實沒有心眼的兒媳。
最好,可以一起耍大刀。
眾人的反應,也沒讓她氣餒。
她正要問問男客那邊,有沒有會耍刀的,好給女兒物色。
卻見慕玖坐在席面前,規規矩矩的剝著瓜子,而後那一碟瓜子肉送出去。
將軍夫人眯了眯眼。
她轉身問:「玖兒邊上的姑娘是哪家的?竟是如此姿色。」
「她生的標誌!」
「就算提不起刀,我也喜歡!可以我耍,她看!」
阮蓁姿色明艷,即便不曾穿金戴銀也將所有人給比了下去。
除卻將軍夫人,就連那些公子哥都頻頻回頭看她。
阮蓁如芒在背,就連慕玖剝好的瓜子仁都吞咽不下。
實在是有一道視線鎖定在她身上。
阮蓁:……
她總覺得顧淮之的反應不像是見了那幅畫後的惱羞成怒。
換了身衣裳的顧淮之,就坐在男席一側。許是眾人忌憚,周邊的位子除卻盛祁南都沒人敢坐。
男人眼裡藏著旁人看不懂的情愫。
他心中甚是窩火,可偏偏也不知這火氣如何發泄。
畢竟,那只是他的夢。
是他絲毫不可對旁人提甚至阮蓁不知的夢。
顧淮之甚至無法解釋,他怎麼會夢到那些。
他坐在輪椅上,無視周邊來敬酒諂媚的眾人,只是眉心擰著,一動不動,黑沉沉的眸子看著阮蓁。
阮蓁咬著點心時,他看著。
阮蓁喝著香茶時,他看著。
將軍夫人上前詢問八字時,他嘴裡終於溢出一絲冷笑。
第81章 早晚得娶妻。
盛挽晃著手裡的酒杯,將阮蓁那邊的動靜盡收眼底。
不得不說,將軍夫人,眼光極好。
可看上阮蓁又能如何?
不說旁的,阮蓁是她國公府的人,只要徽帝還在皇位上,兩府絕對不能結親。
盛挽絲毫不慌內定兒媳被搶。
阮蓁這張臉也實在招人。
而顧淮之也實在不爭氣。
好好的花朝節,他帶小灰來!
盛挽剛從旁人嘴裡聽到顧淮之險些將花朝節攪亂,就頭疼的厲害。
她慢悠悠站起身子,而後離開席位去顧淮之面前坐下。
「都是花一般的姑娘。」
顧淮之緩緩收回視線。
盛挽特意跑過來,定然醉溫之意不在酒。
他淡淡問:「娘想說什麼?」
盛挽冷笑,卻是帶著試探的口吻道:「蓁蓁也的確該訂親了,將軍府的慕寒生倒是不錯,人也踏實,可兩府不合,娘思來想去,實在不是良配。」
「你既然是她的義兄,不如趁著今日幫娘物色物色?」
說著,她隨意一點,指了指隔著好幾個座位的藍衣男子。
「瞧瞧,那小生一盞茶的功夫看了蓁蓁不下五次。」
顧淮之漫不經心抬眸順著盛挽所指方向看了一眼,而後譏諷道。
「那是勤伯公府家的二公子,懦弱無能,好賭成性。」
盛挽:「那邊上那位舉止優雅的白衣公子倒是不錯。他今兒特地跑來向我行了禮。」
顧淮之輕蔑道:「此子愚孝,其母是出了名的兇悍,絕非良配。」
盛挽聽著他冷靜的言辭分析,心涼了一分。
她故意提起阮蓁的婚事,顧淮之卻連眉頭都不帶皺一分。可見絲毫不上心。
就像是將阮蓁今日指給旁人,顧淮之都不會有半點反應。
!!!
也是,平素就沒見他對誰上心過。
好啊。
旁人為兒子私底下不檢點,納妾養外室操碎了心,可顧淮之倒好,從不給她機會費心。
可笑庫房準備了百擔聘禮,卻只能留著積灰。
一個顧淮之,一個盛祁南,她這是造了什麼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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