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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原是顧淮之的桃花債。
面對旁人對阮蓁的善意,周嬡極度惱火。
她在宮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最得盛寵的茹妃都要給她幾分薄面。
可那件事,與她而言,形如羞辱!可父皇卻沒替她做主,更不曾對顧淮之說上一句重話!
顧淮之拒絕賜婚,已讓她成了全臨安的笑柄!
如今他卻要娶眼前的阮蓁。
這不是向世人宣告,她堂堂一國公主比不得一個沒父沒母早就失孤的阮蓁?
周媛如何受得了這種氣!
可笑,就連教訓人,也有人出來攔著和稀泥。
「公主,這是中郎將府上的二夫人。」她身邊伺候的侍女輕聲道。
周媛冷笑:「中郎將?一個區區四品官員的女眷,輪得到你摻和本公主的事?」
那人一聽,當下一咯噔。
訕訕不敢再說話了。
阮蓁看了一柜子的首飾,總覺得還是那根簪子最稱眼。她抿了抿,打算去邊上看看耳墜。
周媛卻沒放過她。她挑剔的看了眼阮蓁。攔住她的路。
「瞧你這狐媚模樣的模樣,我可不是男人,才不吃你這一套。」
阮蓁無奈的看著她。
周媛:「你父母早亡,唯一的姑母也去了,我瞧著不是你可憐,而是命硬,醒來都是被你剋死的。」
話音剛落,就見足有她臉還大的花瓶氣勢逼人,只往周媛砸去。
「哐」的一聲。
阮蓁看著都覺得疼。
花瓶重重砸到周媛頭上,而後掉到地上,碎落一地。
周媛翻起白眼。徹底暈了過去。
阮蓁被嚇到了。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是一陣驚呼。
「公主!」身後那十幾名侍女一個個嚇得面色蒼白,連忙把人扶住。
然,紅色的血,卻是一滴一滴,沿著頭部往下流。
「快!叫太醫!」
阮蓁正盯著地上的血,小腿發顫。
紅色的,刺眼的,讓她陷入痛苦回憶的死循環……
二樓欄杆處的始作俑者,只是滿意的看著樓下慌亂的一幕。
而後,只是說了一句話。
「阮蓁,上來。」
樓下一群夫人,看著他神色如常,不由心底閃過一個荒誕的想法。
就好像,他故意傷了的人,不是徽帝最疼的公主。
就好像,一條人命而已,與他而言,不順眼就能處置了。
周媛的嘴也的確夠欠,難怪顧家看不上。這次就看她造化了。
畢竟,砸傷他的人是顧淮之啊,這……也正常不過不是嗎?
周媛很快被抬走了。
阮蓁神情恍惚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腿腳發軟,頭重腳輕的去了二樓。
顧淮之正在走廊處等著她。
看著小娘子垂著頭一步一步靠近。
他對適才所為絲毫不亂,反倒沒忍住一聲輕嘲,奚落:「八角亭里不是挺厲害的?感情你是窩裡橫的。」
阮蓁沒說話,只是將頭又往下埋了埋。
顧淮之不再看她,正要去包間坐著,衣袖卻被人小心翼翼的扯了扯。
他一頓,視線往下落,看向手的主人。
她這會兒仰著頭,看著他。
眼圈紅的不行,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兔子,眼裡還有一絲慌亂。
顧淮之一滯。
他不由放緩語氣。
「你聽她瞎說什麼,你爹娘姑姑的事怎會與你有關。」
阮蓁只是搖著頭,眼淚跟著往下落。
「顧淮之。」
她第一次這樣喚他。
小娘子傷心的吸了吸鼻子,只是問:「我會不會害你坐牢啊?」
第95章 你是水做的?
顧淮之向來都不是衝動之輩。動手前自然想過後果。
只要詠太醫治的及時,並不會傷及性命。
那一下子看著可怖,也無非不過留些血罷了。
莫說,周媛不會出事。就算出了事徽帝也不會真將他如何。
疼愛?帝王的疼愛哪裡比得過『審時度勢』四字。
且,在他眼皮子底下,讓阮蓁遭唾棄,他顧淮之的臉往哪兒擺?
總該有個教訓。
不然,
今兒冒出一個公主,明兒再冒出一個貴女,有完沒完?是不是他顧淮之的人,任誰都可以踩一腳?
他一個阮蓁都護不住,怎麼好意思說娶她?
眼下,小娘子一抽一抽的,眼淚一滴又是一滴。晶瑩的,滾燙的,只為他留的……
他進屋,阮蓁也跟著進屋。
顧淮之看了眼屋外一時間不知該不該進的長風,表無表情的重重闔上了門。
屋內空蕩蕩的,角落擺著一張小塌。正中間規規矩矩的擺了張木桌。
果然摳的很易霖。
顧淮之低頭看著她:「還不撒手?」
「你還沒說?」阮蓁很堅持。
顧淮之喉結滾動,到底沒忍住,指腹輕輕擦過女子雪腮上的淚痕。
手下觸感細膩。
他似笑非笑說:「諸多牽制,皇上必然不會殃及國公府,若她出事,我坐牢是小,一命抵一命興許都不夠賠了。」
阮蓁想到那一攤血,一時間沒了主意。
「這如何是好?」
顧淮之一本正經:「阮蓁,我這都是為了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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