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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人一把將人拉住:「你不要命了,十幾年前臨安城門死了多少人,怎麼!你也要步那些人旳後塵?」
這一句話,卻沒有讓圓臉男子退縮。
「那些人?你得知道你嘴裡的那些人臨危不懼,置生死於度外,也要求一個是非曲直人心公道!你不去我不逼你,我要去你也莫攔!」
藍衣男子一哽,心虛的揉了揉鼻子:「去去去!反正皇宮正亂著,皇上還得處置姦夫**,和那來路不明的太子,要亂就更亂吧!」
然,兩人去衙門去撲了個空。
那一千多個人呢???
正面面相覷時,衙門外帶刀的官吏不耐煩眉心皺起一條線,他拔了拔刀以示威脅:「怎麼又來了?都說了我們大人如今在宮裡,沒空應付你們!走走走!看著就心煩!」
藍衣大人嚇得後退。
圓臉男子卻幾步上前:「我是不會走的!」
官吏瞪著眼氣勢洶洶朝他逼近,飛快掃視一周,語速飛快:「我說兄弟,你來這裡又什麼用?我們大人膽小怕事,就知道吃喝嫖賭,能做什麼主?那些人都去定國公府了求世子了,你還不走?」
定國公世子爺什麼脾氣誰人不知,百姓分明畏之懼之,背地罵他為非作歹,可如今他卻成了唯一的救贖。
是了,同那些人相比,他貌似從來不是惡人。
圓臉男子:??
他拱了拱手:「多謝!」
定國公府外人聲鼎沸,密密麻麻的擠著人。
顧淮之得到消息後,正換上乾淨的衣袍打算出府,他站在台階之上,凝睇著這些人,神色睏倦。
「世子!求您給靖王申冤!」
「官老爺徳不配位,衙門的門您得空再去卸上一卸。」
「世子,靖王死的不明不白,而朝中官員避之再避,唯恐沾上關係,先下只有您能做主了。」
顧淮之還覺得挺有意思。
他向來記仇,一直記得右手邊那精壯額間留著疤的男人三年前,背地裡曾罵他——只知道討好皇帝的陰險小人。
他沒料理已是額外開恩,卻不想對方還能在他面前蹦躂。
他神色淡淡,薄唇動了動:「不想死的都讓開!」
「世子!」
長肅立在一旁,冷冷道:「衙門,刑部,大理寺不去,卻尋上我們主子?荒謬!」
長肅:「主子臉上寫著很閒嗎?」
人群靜默。
眾人:他不閒嗎!
顧淮之打了個哈氣,提步沿著台階往下走,舉手投足間優雅矜貴。
他卻渾然不覺,黑沉沉的眼底充斥著疏離,空氣凝滯,他什麼都沒說,人群卻驀地靜了下來,下意識給他讓了一條道。
男人翻車上馬,絕塵而去。
皇宮,眾人仍舊僵持著。
徽帝困得眼皮都睜不開,卻也只能繼續應付。
周楠一大把年紀了,此刻神采奕奕。
「皇上無須有後顧之憂,以臣拙見,不若就派刑部尚書去查。」
這吳煦辰雖是池彰的人,可這又如何?為了世人減少對太子的關注度,他只會更賣力設法將事實呈到眾人面前。
吳煦辰在此也跪了一夜了,不過這一夜只要涉及池彰他一直持反對意見。
譬如。
——曹正庵吃酒罪糊塗的話,諸位大人竟也敢信?
——如此可笑的言辭,我看王爺恨不得推波助瀾,故意將池大人推入絕境。
——王爺張口就來,妄加揣測,污衊皇后娘娘同太子,倒是好大的膽子,那我是不是能認定曹大人是你的人?
諸如此類,不過很快被周楠等人給駁了回去。
如今,他聞言,連忙對著徽帝的位置,行了個大禮:「臣願前去。」
徽帝:......
如今的他已然夠難堪了,即便顧淮之未將結果查出來,可他心底卻認定周煥就是個孽種!若將他處置周衡,又對靖王妃心存愛慕奪取,公布於眾,那他......
周懿不能在想。
可即便他不同意,也有人敢違背他所願,將這事查的水落石出。
一時間,他進退兩難。
他冷冷的看向吳煦辰:「刑部公務就如此之輕?讓你如此瀆職!」
吳煦辰:「臣不敢。」
「最好是不敢!」
周楠挑了挑眉,端是老謀深算:「吳大人沒法去,不若最是公允的柳太傅去?」
柳太傅昏昏欲睡,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以往,他為了守這個江山,清正廉明。卻從不落一個好處。如今他收手了,這些事竟能一個個撞上來。
他正要推辭,周邊的朝臣卻紛紛認同。
「不錯,柳太傅出面最合適不過。」
太傅府的口碑是出了名的!
「太傅一言,就能堵上悠悠眾口。」
柳太傅絲毫不亂:「臣這身子,怕是不能擔此任。」
他所言非虛,他身子骨弱,誰都清楚,徹查這一案,還要徹查周衡的死因,定然要舟車勞頓前去,估摸著也要一兩個月的路程。
周楠笑了笑:「你既然不行,不若讓趙宸試試?」
「皇上許是不知,此人是太傅府上的姑爺。即便不是朝中同僚,但行事穩妥有章法。本王頗有好感。」
趙宸是他的人!他適才搬出柳太傅,就是為了提出趙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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