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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這時,遠遠就聽見管家的心焦如焚的嗓音。
「世子爺,這是後院,您不能闖!」
「我們老爺如今不再府上,後院皆是女眷,您入內怕是不妥,請您避嫌。」
嗓音由遠傳近。池瑤心下一緊,朝著聲源處望過去,就見管家吃了長風一拳,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拋擲半空,他悶哼一聲,狠狠摔到地上。
長風收回拳頭:「我們主子行事,也是你這種奴才能過問的?」
管家吐了口血。五臟六腑皆疼。不敢再說話。
長風:「主子請。」
池瑤只能眼睜睜看著顧淮之一步又一步的走近。
她:???
她又見長風跑上跑下尋了把椅子,伺候顧淮之坐下。
顧淮之甫一坐下,還不忘矜貴無雙的吩咐:「沏茶。」
長風這才看向池瑤:「池姑娘,勞煩了。」
池瑤:???
長風:「聽說池大人不久前得了幾兩宮裡賞的貢茶,就上這個吧,我們公子不挑。也能勉強喝上幾口。」
池瑤:不挑?你確定?
她深深呼了口氣,看了眼身邊的婆子,婆子只能硬著頭皮去準備。
她知道顧淮之為何來,可這孩子還沒生出來呢!他急什麼!!!
來的比池彰還快!
池瑤上前,盈盈一拜:「世子爺雖是為皇上辦事,也斷沒有闖我池家內宅的道理。」
顧淮之眼也懶得抬。
給周懿辦事?
不,他只是專門跑這一趟。給池彰尋不痛快。
他輕嗤一聲,似嘲諷池瑤的自不量力:「閉嘴。」
池瑤一哽。
顧淮之聽著屋內的悽厲嗓音,還有穩婆急切的嗓音:「快,將這人參切片。讓姨娘含著。」
男人嫌棄的不免擰眉:「會死麼?」
長風:「屬下不知。」
男人環視一周還掛著的白綢,說的卻不是人話,他幽幽道:「這白綢用途倒是廣。」
屋內的人若真的死了,還能沾沾池夫人風光大葬的喜氣。
長風一板一眼:「主子英明。」
匆匆往回趕的池彰氣的能吐血。
他黑著一張臉:「顧淮之!」
顧淮之聞言,只是挑了挑眉看過去:「池大人。」
他薄唇動了動:「恭喜啊。」
池彰:你他娘恭喜個死!
他騰空問了裡頭的狀況,又冷著一張臉應對好整以暇坐在院子上捧著茶盞,呷著茶水的顧淮之。
「你來作甚!」
「池大人何必明知故問?」
池彰呼吸急促:「百名幼童,除了我池家,只要去尋,並不是難事,你何必盯著我不放?」
顧淮之笑了笑,嗓音卻是涼如秋水:「我同池家大公子也算頗有淵源,如此好事,自然不能忘了池家。」
淵源?
是你放狗將我兒咬成瘸子的事麼?
顧淮之收回視線,伴著屋內的難聽的痛呼哀嚎,他卻是耐心一寸寸殆盡。但即便如此,他難得良心發現,還不忘好心安撫一聲。
「這是三百兩,平安產下,便是池大人該得的,若不然,權當我付的燒紙錢。你這姨娘也是辛苦。」
池彰:!!!
「顧淮之!」
第372章 小娘子合該比如今……溫柔
光線刺眼異常,藤閣三樓放了幾盆冰,也不見得清涼半分。
易霖從外頭進來,熱的滿臉都是汗,他上前奪走盛祁南手裡的涼茶,幾口飲盡。
盛祁南向來只有被嫌棄的份,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可以嫌棄易霖。
「我喝過!」
易霖沒當回事:「都是大老爺們,我又不曾介意。」
盛祁南:我介意啊!
易霖見他糾結,二話不說又將茶杯塞回盛祁南手上:「行了,還給你了。」
盛祁南呼吸一滯:「你不嫌髒嗎?」
易霖嘀咕一聲:「哪裡來的臭毛病,同顧淮之那般矯情。」
說著,他開始冷笑。
「需要我提醒嗎,你吃烤兔子都是用手去拿的,落得一手油漬,上回還是我大方,取了塊帕子讓你擦。」
一說起這個盛祁南就來氣,他沉默幾秒,提醒:「那塊帕子你收了我三兩銀子。」
若是名貴的布料他也就認了,偏是易霖用了好幾年的,邊角甚至已有磨損的現象。
一塊破布!訛他三兩!
易霖也不覺得害臊:「三年前,你不慎踩空,落入泥潭,濺了一身的髒水不說,就連髮絲也沒個乾淨的地兒,顧淮之看了一眼,轉頭吩咐長肅駕馬車走了,還是我,見你可憐,搭你一程。」
盛祁南的記性不比他差:「那一次,你要我出五十兩。」
易霖:「你弄髒我馬車,不該賠麼?」
盛祁南吸了口氣:「我當時好不容易從臨安逃了出去,眼瞧著前面就是梵山寺了。」
顧淮之是聽從盛父盛長齡所託,特地來抓他回去的!
好不容易,他髒成那個樣子,顧淮之不想和他這種邋遢之人共乘一輛馬車,走了!
盛祁南以為自由了,還來不及歡呼。
卻被熱心異常的易霖拉著上了車,還順手將他敲暈!
盛祁南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你將我運會盛家,還從我父親上手又拿了五十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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