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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上穿著合身的月牙白裡衣,身姿筆挺,眉宇舒軟,半闔著眼帘,腰間的系帶松松垮垮,顯得幾分慵懶,偏生骨子裡是說不盡的清雅和傲慢。兩者間沒有一處維和。
男人的薄唇動了動,是不上心的口吻。
「有人竊玉偷香罷了,不打緊。」
阮蓁:!!!
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被驚嚇的何止是阮蓁,長風本人現在就是很後悔!
他身子蜷成一團,冷汗連連,嘴裡發著斷斷續續的悶哼。那處疼的他渾身想抽搐,
他讓暗七捏,是情趣。沒想到她是真想要他的命啊。
是想廢了他麼!!
偏偏,此時,他還得顧忌形象,不好伸手去捂著那處。
暗七見他這般,連忙下榻,顧不上穿鞋,點燃了火摺子,屋內掌燈。
黑暗的屋子,瞬間亮堂。
暗七侷促的看著疼的在她榻上打滾,不得章法的長風。
若她沒記錯,長風曾中過一支毒箭,整個後背毒素蔓延,他愣是咬著牙,後背生生割了一塊皮,上藥,那時的他一聲不吭就挺過來了。
這個時候卻這樣。
暗七撲到榻上。眼睛亮的驚人。
「長風!這麼了不得功夫,你怎麼才教我!」
「你真不厚道!」
長風:......
說著,暗七又見他面色發白,唇色更沒有血色。
暗七期許的看著他:「我才用了三成的力,下回我能試試十成麼?」
長風:你別說話!更疼了!
他都要以為自己是太監了!
尤其看著暗七走近,長風沒忍住一哆嗦。
暗七神清氣爽,低頭看看手掌,又看看適才她下重手的那處。
相對比之下,主子用樹葉讓人下跪算的了什麼!!!
可看長風如今的模樣,暗七心生愧疚。
正想著,她從床底掏出一瓶金瘡藥,討好似的沖長風道:「我幫你抹上?」
這種藥能亂用麼!!
長風直吸氣,氣息弱的說話都艱難:「你。」
暗七點頭:「我在,你說,我聽著。」
長風心如死灰的閉眼:「出去!」
到底服從了命令數十年,長風話音剛落,暗七的思緒沒跟上,身子已經大步朝外走了,為此,她還不忘體貼的關上門。
做好這些。
暗七:???
等等,不對。
她嚴肅的回頭,那是她的屋子吧。
她踮著腳尖,可又想到長風的慘狀,默默的去了牆角面壁思過。她耳尖,依稀還能聽見裡頭人克制的痛呼。
這樣下去,實在不是個事。
暗七垂目深思,不出片刻,大步往外走。在小道上穿行,身影被夜色所吞噬。
她跳出牆出府。
「姑娘,天色已晚,老朽都說了不出診。」
藥鋪的大夫無情拒絕。
暗七一貫是強盜的作風,她對著邊上的茶几,徒手狠狠劈了上去。
『砰』的一聲,茶几被劈開兩瓣。
大夫覺得劈成兩半的不是茶几,是他。
暗七又從懷裡掏出銀子,往大夫身上一扔。
「出診嗎?」
大夫:!!!
出出出!
他顫顫巍巍去取藥箱:「姑娘可否提前告知患者情況?」
「不大好。」
「可是發熱了?」
「不是。」
「難不成是受了傷,需要包紮?」
暗七老實巴交,絲毫無顧忌,也無甚隱瞞。
「我沒控制好力道,險些把他身下那處給扯斷了。」
說著,她張開的手掌,咬牙切齒的做了個狠狠一握的姿勢。
老頭:!!!
嗯???
他沒理解錯吧!!
這姑娘人模人樣的,還挺狂野!
他身下莫名一涼。在暗七靠近時,他更是沒忍住夾緊腿:「你你你......」
你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暗七:「看我作甚,我下回會注意的。」
老頭:???
眼前這是個什麼玩意啊!
他狠狠喘了口氣:「姑娘,你說說你,好端端做那種事作何!」
他不敢耽擱,又想看看是哪個倒霉蛋。麻利的收拾好藥箱:「走走走。」
見大夫這般神態,暗七才了解其嚴重性。
很快,她提著一個驚恐的老頭跳回國公府宅院。
『砰』的一聲,房門被她豪氣踢開。
那股疼勁兒長風緩了過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就聽這一聲巨響,他扭過頭看向來人。
暗七把小老頭往床頭一放,緊張兮兮道:「你快給他看看。」
小老頭比她還緊張,夜裡他看不清,也不知此地為何處,不過,像是大戶人家。
他一臉同情的看著長風:「公子,快脫了,老朽看過的病患千千萬,頭一次見您這般的。」
「不過!這都不打緊!老朽保證!一定盡心竭力為您重振雄風!」
長風的臉徹底黑了。
「滾!」
滾啊!
第465章 你許是不信!昨兒長風都敗在我手裡
翌日一早。
天際泛起魚肚白,顧淮之睜眼。他側頭看向阮蓁,許是剛醒,眉眼是難得的柔和。
修長的指尖理了理那張芙蓉面上蓋著的碎發,而後往下滑,落在那嫣紅的唇瓣上,他漫不經心的摩挲一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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