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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罪的人不在少數,即便謹慎,中蠱也不無可能。
天天都來把脈的詠太醫:……
「世子的脈象的確無礙。」
「臣常讀醫術,邊疆那邊的蠱蟲也略知一二,從不曾聽說能讓人夜夜做相似夢。」
顧淮之當下面色難看。
這太醫自己見識短淺,還質疑他?
他冷下臉,一字一字道:「你是覺得我閒的,故意給你找茬?」
「臣不敢。」
詠太醫看了眼他的臉色,惶惶道:「臣覺著應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
顧淮之的臉黑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原先他也是這般認為,可讓長風找了姑娘,臨到頭也讓他轟了出去。
詠太醫小心翼翼:「不若世子同我講講,是何夢?」
顧淮之眸色漆黑,光線撒在他一半的側臉上,一明一暗。卻透著詭異和刺骨的寒。
他壓制住不耐。
輕啟唇畔。
相當優雅矜貴的說了一個字。
「滾!」
------題外話------
天涼了,收拾收拾,月底就要上架了~
顧淮之:我有病,我可能真的有病!
第58章 你在罵我?(二更合一)
這廂,詠太醫剛走,易霖後腳便入了國公府。無須通報,他輕車熟路進了顧淮之的院子。
甫一入內,就聽見裡頭長風的說話聲。
顧淮之面色不虞,得之盛祁南背著他做的那件混帳事後,當下唇角繃的緊緊的。
讓他去要鐲子,他倒好,直接在盛挽面前告狀一番。
男子右手揉捏著眉心,略顯頭疼。
那鐲子不如旁的物件,是顧家一輩一輩傳下來的。即便阮蓁成了義妹,也斷沒有贈之的道理。
「他人呢?」
長風一板一眼恭敬道:「表公子出了城,快馬加鞭朝去梵山寺的那條路去了。」
跑了就萬事大吉了?
顧淮之騰出骨節分明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茶蓋。眉稍泛著冷漠。
聽見動靜,他微微抬眸,瞥了進門的易霖一眼,很快仿若無物收回視線。
而後,語調不急不緩:「舅母剛回盛府,你去跑一趟。」
長風跟了他多年,自然聽懂了言外之意。
「是!」
易霖找了個位置坐下,視線從一肚子壞水的顧淮之轉移到了長風身上。
上一回長風通風報信在盛挽面前張嘴就來。他至今猶記,他倒要聽聽這次他準備何等措辭。
易霖笑眯眯:「來,你且說說。」
長風是一貫來的面無表情。見顧淮之不曾阻攔,他頓了頓道。
「表公子死性不改,又去了梵山寺,公子身子不適,實在無法忍受顛簸前往,今兒氣的藥都沒喝,就讓小的過來尋您,定要快快將人帶回。」
易霖看著茶几上空了還不曾收拾的藥碗:……
這招高!
又高又不要臉!
這長風平日裡最是穩重,由著他去說這些,誰會不信?
顧淮之聽了這一番言辭,眉也不見挑上一挑。端起茶盞,茶香四溢,小抿了一口,沖淡嘴裡藥味的苦澀。
「夜裡再去。」
怎麼也要他歡歡喜喜,到了梵山寺,再抓回來。中途把人逮住就沒意思了。
長風:「是!」
易霖:……這是人嗎?
沒眼看!!!
正要出聲埋怨一句,就聽外頭一聲雷鳴。撕裂長空,天色隨之驟然暗下,頃刻間,豆大的玉珠斜落而下砸在地上,遍地開花。
易霖一愣。
而後笑出聲。
「顧淮之,瞧見沒,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你小心些,別傷勢不曾痊癒,就讓雷給劈了。」
顧淮之淡漠的斜視他一眼。
「那你也敢往我這兒湊,怎麼,打算陪葬?」
易霖笑不出來了。
果然,顧淮之一張嘴就不是什麼好話!
與此同時,府內管家匆匆而至。
許是跑的急,衣衫濕了大半。他卻顧不得這些,當下入內行禮。
「公子,阮姑娘來了。」
盛挽回府用了膳後,便出門尋手帕交喝茶了。如今突然下著大雨,眼瞧著天黑沉沉的。
阮姑娘身份與旁人不同。
姑娘家不似他皮糙肉厚的,可不能受涼。
顧淮之眉心一動。
嘴裡裹著輕嘲:「她來做什麼?」
易霖不嫌事多:「莫管家,快,請進來請進來。」
烏雲團團,仿若壓在頭頂。
狂風呼嘯卷著大雨,瓢潑而下,瘋狂的抽打著停在府外的馬車。
車夫渾身濕透,冷的直打顫,如此情形,實在不好駕車回去。阮蓁只能托顧府管家帶下去換身乾淨的衣裳。
管家吩咐小廝把人帶了下去,又親自將小灰送了回去,至今還未回。
阮蓁站在顧府門前,她將暖爐送到檀雲手上,而後冷的攏緊披風。
那垂至腰間的墨發領著鵝黃色絲帶順著風起舞。斜落下的雨水順著瑩白的脖頸,往下落。
阮蓁抿唇,冷的一個激靈。
「姑娘向來畏寒,給我作甚?」檀雲小臉有些蒼白,當下要將暖爐往阮蓁懷裡塞。
阮蓁覷她一眼:「你小日子來了,若不顧著,夜裡又該疼的睡不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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