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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慕寒生成了駙馬,便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周媛背後只有他,故,慕寒生也必須依靠他。
屆時,以新婚燕爾四個字,束縛其去邊塞。又尋個錯處,讓慕將軍不得不交出兵權。
逼的慕家父子不得不給他辦事。
這招的確是高。
顧淮之遺憾的垂下眼帘。
可惜了,周媛遠嫁的打算是沒法完成了。
他攏緊眉心。
嫁不了番國王子,那只有嫁的更慘才能對得起徽帝的一番謀劃不是?
顧淮之慢條斯理的站起身子。
「你先吃。我有事要處理。」
阮蓁見他要走,不免露出一抹真誠的笑意。
她起身,行了送禮。
「世子去忙便是。」
女子笑的格外溫婉,也格外刺眼。
顧淮之一頓,取過桌上的酒壺。突然換了主意。
「吃完來書房尋我。」
阮蓁不明所以,她到現在還記得藏書閣那次顧淮之不容置喙的話。
——父親的書房,我的書房,乃辦公用地,不經允許,不得擅自入內。
阮蓁:……
她溫吞道:「書房?」
顧淮之信步閒庭往外走,聽到這話也沒有絲毫停頓。
他用鼻音回了一句:「嗯。」
阮蓁:「世子有什麼話日後再說便是,書房乃辦公用地,我還是不去的好。」
顧淮之不咸不淡:「賞你的殊榮,無需介懷。」
阮蓁:……只能看著他走遠。
又來了。
這張嘴什麼時候能說正常話?
第130章 想要銀子,可以
書房
顧淮之入室,便在案桌上坐下。
他擰眉。
慕寒生這幾年是丑了些,可罪不至此,得娶周媛。
若這件事成了定局,那廝回臨安定然又得日日訴苦。擾他清淨。
畢竟,他顧淮之娶的是嬌花,慕寒生娶的是自以為是的蠢貨。是個人總有有落差。
顧淮之靜默沉思。
是時候讓徽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半響,總算施施然撩起衣擺,取過毛筆,對著宣紙寫下一行字。
「長肅。」
「在。」
顧淮之低聲笑了笑,卻帶給人刺骨的寒。
「送去宮裡。」
「是。」
長肅聽令,恭敬退下。同剛入內的盛祁南打了個照面。
盛祁南往裡走,撩開厚重的帘布。
「兄長。這是又有什麼事?」
顧淮之視線隨意的在他身上打轉一圈。
不答反問:「你怎麼來了?」
盛祁南上前,佛珠都不撥弄了:「我爹又斷了我的花銷,這不是手頭有點緊。兄長,你快接濟接濟。」
顧淮之身子往後一靠,淡漠道:「舅舅早間讓人傳話,莫說是一兩,就算是一文都不准給你。」
「兄長私下接濟我便是。」
「不成。」
盛祁南好氣,沒有物質的兄弟情不過一盤散沙。
他低呼:「你早些年不慎打碎了我屋裡的大紅釉色花瓶,那可是古物,我都沒同你計較,如今這點事你都不肯棒?」
顧淮之憐憫的看著氣的險些跳腳的盛祁南。
幽幽道:「你敢同我計較嗎?」
盛祁南一哽。
就聽芝蘭玉樹的男人,慢吞吞的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那花瓶是我故意砸的。」
盛祁南:???你說什麼!!!
顧淮之繼續慢吞吞道:「那顏色,小灰不喜歡。」
盛祁南:???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失聲道:「你那條狗不喜歡,就給我砸了?那是我好不容易才買得的!我讓它看了嗎?兄長,我可是從小跟在你身後的弟弟!」
顧淮之被他吵的頭疼。
「是誰給你的錯覺。」他一頓。
「讓你認為你能同小灰比?」
盛祁南深呼吸。到底不敢同顧淮之對著幹。
而後,只能氣狠狠的一甩衣袖在右側的椅子上坐下,翹起腿。
「我不管,不給我銀子,我就不走了。」
顧淮之不為所動,轉頭取了桌上那本黑色封面的書,漫不經心的一目十行。
盛祁南:……離譜!
他只能悽慘道:「我今早去易霖飯館用飯,他也忒不是東西,連帳都不讓我賒,若不是撞見了易伯母,我這會兒沒準被拉著去當小廝,用工錢抵帳了!」
盛祁南:「我先前都去將軍府偷了三隻兔子了。」
顧淮之終於有了反應,他沒好氣道:「盛家不給你飯吃?」
盛祁南:「我爹看我一次訓我一次,我自然能躲就躲,在盛家哪有在外面的清淨。」
顧淮之冷笑:「我若是舅舅,斷你例銀已然是輕的了。」
顧淮之闔眼,伸手揉著眉骨。
「想要銀子,可以。」
盛祁南眸光一亮,可又覺得顧淮之沒如此好心。
就聽對方淡淡問:「皇上欲讓慕寒生尚公主,何解?」
盛祁南:……他就知道。
不過,尚公主?
盛祁南倏然站起,面上那些淒悽慘慘之狀全都收了回去,只留下辛災樂禍和不可置信。
「他慕寒生可以啊,都要當駙馬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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