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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此學業耽擱,加之皇后縱容,養成如今這幅德行。
文不成,武不就。
毫無建設。
可侯府一日不如一日,不得徽帝看重,只能投靠日後的儲君。
范承:「太子是荒唐了些,可他沒那個膽量對皇上下手。」
范坤面色沉沉。
「可痛下殺手的是太子的人,准許那女子獻舞的也是太子,顧淮之坐的離皇上再近,卻遠遠不如邊上的皇后娘娘。當時情況兇險,娘娘卻沒有半點反應。父親捫心自問,娘娘會是沒瞧見嗎?」
即便這次不是他們下的手,可這件事如何解釋的清。
那舞女被慕寒生降住,押下去時卻多看了太子一眼。那一眼又怎會不讓人多想?
「皇上疑心重,他只相信眼前看到的,當時那個場面,一樁樁一件件,父親您也瞧見了,那匕首若偏之分毫刺得便是心臟,顧淮之定然當場斃命。」
他不說還好,一說范承更急了。
皇上打發了百官出宮,也不知太子這會兒如何了。
想著,又不由埋怨起顧淮之。
平日也沒見他是個肯為皇帝豁出命的人。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信呢?
他有什麼好擋的。
吃飽了撐的不是?
徽帝一死,只能簇擁太子登基,屆時侯府定然水漲船高。可如今,只怕……
「這顧淮之!」
范老夫人出言打斷他們的話:「好了,這些話,你們私下再談。」
「宮裡越沒有動靜,這件事越沒法善終。」
夜裡格外的寒,阮蓁將手裡的暖壺塞到檀雲手上,這才獨自進了屋。
屋內安靜的沒有動靜,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沉重。
阮蓁心下一咯噔。
她只知道徽帝遇刺,再看幾人的神情,阮蓁擰了擰眉。
徽帝這是沒熬過去?
沒了?
壓下猜測,她上前正要行禮。
范老夫人擺了擺手,指了個位置:「沒那麼多規矩,你先坐。」
「是。」阮蓁在許氏下側坐下。
范承喝了口茶,平息下慌亂,借著燈光打量許久不曾見的阮蓁一眼。
看著阮蓁,卻想起那個他娶進門,卻從未對自己上過心的阮熙。態度不由化為冷硬。
范老夫人渾濁的視線落在阮蓁身上。
「原先無須讓你走一趟,但想了想還得過來。」
「宮裡頭出了事,即便不是我們婦人能多嘴的,但少一事遠比多一事強。」
第34章 入了魔
正說著,就有小廝急匆匆上前。在范坤面前小聲低語幾句。
范坤眉頭緊鎖:「知道了,下去吧。」
小廝躬身退下。
范承放下手裡的茶盞:「怎麼了?」
范坤臉色沉重:「那女子自盡了。」
她至始至終沒有招供出誰,可這樣,卻將所有的矛頭對向了太子。
范承倏然起身:「怎會如此,慕寒生怎麼看押的?」
「說是提早便服了毒。」
他深深呼了口氣:「宮裡放出消息,說的卻是刺客逃了,皇上派出禁衛軍,如今正皇宮挨地兒搜。」
宮裡遇刺的消息如何能瞞?
想來派出禁衛軍只是一個噱頭從而保住皇家顏面。
范承的身子晃了晃,若周煥被廢,他們候府也……
「爹。」范坤道。
「太子是唯一的儲君,我們不要自亂陣腳。」
說著,他看向許氏。
「定國公府夫人未經傳召,不得進宮,不論顧淮之是生是死,他也是替皇上挨了一刀。想來明日前去定國公府安撫她的人不少。」
顧淮之若能撐下去,定然受皇上重用,若撐不下去,念這一條命,定國公府也能水漲船高。
誰會不去打點好關係?
即便侯府和定國公府無甚交情,可該做的明面上也得做。不能落人口舌。
「定國公不在,府內皆是女眷,我和爹不好前往,祖母身子抱恙,還得娘子親自去一趟。」
許氏自然應好。
范老夫人看著燭光下如明珠般奪目的阮蓁,原先決定這些日子不讓許氏和阮蓁出去拋頭露面,隨著這一番話便歇了這個心思,她忽而出聲。
「你也跟著去,左右有個伴。」
怎麼遇刺的成了顧淮之?
阮蓁萬般驚訝。
想來今日搜的是皇宮,為了做足戲,下一步搜的便是臨安。
阮蓁緊緊捏著帕子。
她低垂著眼帘:「是。」
————
皇宮
宮女端著血盆進進出出。
血腥味濃重。
盛父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但見一旁的徽帝面露疲憊,他只能上前一步。
「此處有老臣收著,皇上還得注意龍體。」
徽帝的確困的不行,受了驚嚇,即便剛吃了一顆藥丸,還是精神不濟。
正要出聲拒絕,身後的趙公公彎身恭敬道。
「世子是個有福氣的,定然不會有事,皇上去歇著,您可不能過於勞累,這裡老奴給您守著,世子這邊有動靜,立馬給您傳消息。」
易霖也跟著勸。
徽帝推辭一二後,疲倦的喝了口濃茶:「也好。」
說著,他起身。
出了屋子,便看見周煥冷的直哆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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