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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木已成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同他有了肌膚之親,是不爭的事實,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他,這筆帳是算不清楚了。」
鬧成這樣,如何隱瞞?
兩府也只能平心靜氣的坐下來一番商談,最後由著劉善和鎮國公出面去了躺皇宮,求了道賜婚聖旨,這才有了些體面。
她擺爛認命了:「也罷,雲世子缺點無數但總比那虛情寡義連嫡妻都能算計的邵源那個畜生好。」
算計了妻子,還要算計她!
想到這些日子,劉蔚然發生的事,阮蓁也只能一陣唏噓。
「對了,我剛從皇宮過來,娘娘自有孕後官家看得那般緊,也便不讓她出宮了,不過她特地讓我將一件好事告知於你。」
阮蓁聽到這種話,心下隱隱有種猜測,她眸色一亮,靜靜的等著劉蔚然開口。
「差不多半月,你家大人就能回來了。不過算上路程,估摸著也要多上數十日。」
阮蓁沒忍住輕笑出聲。她身子朝劉蔚然那邊靠過去。
劉蔚然看了眼阮蓁的肚子。
「回來的好,你總不能你生產時他還不在。我聽柳念初的意思,那邊的事是到了收尾的階段,可到底急不得,聽說這一次好似還牽扯到了販賣私鹽和一樁六年前西平州知府的冤案,總之不簡單。」
前西平州知府?
阮蓁倒不曾聽人提及,不過臨海縣是屬於西平州的。
見阮蓁不知,劉蔚然也便說了個仔細。
「那前西平州知府,算不上好官,但應當也不差。任職期間沒那般兢兢業業,但也沒做出任何紕漏。同那些剝削民脂民膏的貪官相比,倒是個比上有餘的。不過徒遭滅門,一夜之間,闔府上下一把火全給燒沒了。」
這實在是蹊蹺。
平西州的百姓也個個嚇得夠嗆。
這件事也移交到了刑部。
「可當年的刑部尚書廢了幾月沒有半點頭緒,他向來急功近利,先前同那知府也鬧過不愉快。也便隨意找了個結果給搪塞了過去,先帝不理朝事,也就這麼不了之了。」
說著,她撇撇嘴,像是噁心:「那刑部尚書的表妹嫁的便是那前平西州知府,兩人本如何也算的上是親戚,可有人在傳,他同他那表妹先前有過苟且,前平西州知府是撿了破鞋。」
阮蓁:「那這事,同夫君所查的事,有何關聯。」
「那便不知了,不過,那臨海縣城外,聽說有個窯子,那裡面也不乾淨。」
阮蓁細細的應了一句。
「嗯,這個我知曉。」
劉蔚然:「那你同我說說。」
阮蓁沉默幾秒:「我就知道夫君進去逛了逛。」
劉蔚然:!!!這是我不付銀子就可以聽得麼!
「還點了花魁。」
劉蔚然屏住呼吸。
「然後呢?」
「慕小將軍同那花魁好一番親昵。走時,兩人都萬般不舍。」
「不會吧不會吧,慕寒生為了探查情況,竟然這般能將貞潔豁出去?」
說著,她又想起一件事,語氣也平靜了不少。
「將軍府的人一向是狠的,他妹妹都能扔,何況是貞潔。」
劉蔚然:「說起這事,好似許久沒有周瓷的消息了。好好的一個人,愣是杳無音訊了。」
阮蓁嗔了她一眼,想到在范府的日子,周瓷隔三差五的到訪,是她枯燥乏味時難得的調味劑。只可惜,如今兩人的立場到底還是不同了。
她放下了,周瓷沒放下。
更何況,周瓷知道皎皎是她。
想來,這輩子都不敢來見她了。
第487章 早產
臨海縣,暗地早已危伏四起,動盪不安。由岳羌帶動的暴亂接連頻頻。
半月後,
一處密室內,茶香裊裊,顧淮之一身墨色圓領長袍,修長如玉的指尖捧著精緻的茶盞,垂眸凝視期中茶葉沉浮,一團霧色下,他的神色看不真切。
「小小的縣城,也是讓我開了眼了。」對面的慕寒生忽而出聲。
窯子做得全部是不見天日的勾當。
地下的暗室所通往之地便是私鹽販賣交易庫。
明著是男人尋花問柳之地,背地裡卻對來此的商賈下毒牽制,逼著這些人成了走狗,用他們的財力和人脈,一邊運輸私鹽,一邊開採不曾向朝堂上報的金礦。
偌大的財富,足以讓這些人賣命的商賈變得心甘情願。
顧淮之淡淡道:「毒的是身體,侵蝕的卻是人心。」
「那前平西州知府胃口倒是大,想要私吞下金礦,卻沒這個本事,手下的一把手莊域是他親自提拔上來的,卻也親自送他闔家歸天。」
慕寒生嘖嘖道。
而這種事,竟然過去了這麼多年,要不是他和顧淮之來此,也不知還能隱瞞多久?
可見,金錢面前,誰都是麻木不仁,唯利是圖的。
前平西州知府一死,莊域順理成章的便坐上了那個位置。
他更加貪婪。
不算金礦,賣給那些鹽商的私鹽價格是朝堂定下來的標準。他拿的是鹽商手裡孝敬的回扣。
也正因如此,平西州上交朝廷的帳冊乾乾淨淨。
可見其小心謹慎。
蛀蟲敗類,吃了多少,到頭來還不是得讓他全部吐出來再付出代價。
「岳羌如今是對你唯命是從了。」慕寒生忽而又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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