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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皇后有種不好的預感。只因為,劉蔚然是她身邊的人帶下去換洗的。
徽帝眯了眯眼:「你何罪之有?」
「臣女失手傷了太子。」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對了。
傷皇家人,其罪當誅也不為過,可太子在床幃一事上最是荒誕,劉蔚然如今這幅模樣......
劉善一時間都忘了呼吸,他緊緊攥住手,心中的後怕如海浪,一陣一陣仿若能將仿若能將他淹沒。
池皇后:「大膽!太子豈是你能傷的。」
她失了以往的風度。
所有人都知道她疼愛周煥,可卻只有她最是清楚,周煥是她當太后一生平安的籌碼。她絕不允許周煥出事。
「太子如今在何處!去!去尋太醫!」
劉蔚然手裡攥著的髮簪此刻還沾著血,她到底沒經過什麼大風大浪,堅持到現在已然是極限。
「太子欲對我行不軌,臣女有罪,未讓他得逞但絕不後悔!」
見著她衣衫微濕,就往她身上撲。
「哇!」她突然哭了起來。
「他真的好噁心。」
第361章 你說氣不氣人!
劉蔚然的一句話,震驚了所有人。
可在場的卻沒有一個人去懷疑她所言會摻假,實在這種事周煥做得出來。
周煥曾搶占人妻,一番玩弄,最後池彰用銀子擺平一事,誰人不知?只是不提,不敢惹一身腥。
後頭還有周媛的事。
形如畜生!
眾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今日是劉蔚然倒霉,若被弄濕衣裳的是他們府上的女眷呢?
他們敢叫囂嗎?
如此一鬧,全場寂靜,舞女戰戰兢兢,匆匆退下。
劉善的心都在顫,他撩開衣袍,在劉蔚然邊上跪下。
他不知該恨還是該慶幸,劉蔚然自小被他保護的滴水不落,竟然在皇宮吃了這種虧,即便沒讓那個狗太子得逞,可她一個女兒家,日後如何議親?
劉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劉蔚然是亡妻留給他的唯一念想,一朝出事,待百年之後,他如何去見她母親?
他形如墜入冰窖,直直看向就要尋周煥的池皇后:「皇后娘娘!」
「您的生辰百官慶賀,老臣雖對江山社稷無甚汗馬功勞,可小女又何其無辜?」
一句話,仿若將池皇后定了罪。
他一手覆上女兒還在發顫的手,試圖在無聲傳達一個訊息。
——他必然不讓他家然姐兒,吃這啞巴虧。
周煥調戲過臣妻,那年,受害臣子卻不敢聖前多言一句,又何嘗不是貪生怕死,畏懼皇權。
可他不怕。
池皇后腳步一頓:「你是說這是本宮下的局?你好大的膽子。」
他眼神不帶絲毫畏懼:「臣今日將命交代在這裡,也敢問,娘娘真是問心無愧嗎?宮女是宮裡的人,那婆子是娘娘您的人,太子前不久才離席,還要老臣說的再清楚麼?」
池皇后:真的不是她做得!!!
她視線冷冷,卻偏偏對方所言,像是有憑有據那般,何況,這說還挺像一回事,你說氣不氣人?
「哐當」一聲響,徽帝陰鷙的砸了手邊的酒盞。
池家的野心真是是越滾越大。故意在今日鬧出這一齣戲,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劉家姑娘太子碰了?
若這般,他也只能下旨補償劉蔚然成太子側妃,這般必然折了周楠一臂,再次助長池家勢力燎原?
「皇后,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池皇后:......
周楠更是火冒三丈!
劉蔚然都定給他庶子了,周煥這個小兔崽子竟然敢搶他的人,他再次跳了出來。
「荒誕無稽!堂堂太子竟然做出這種事!天下如何能容!他是太子,可這天下還不是他的!」
池彰跟著出列,他整個人都是傻的,這些日子,周煥沒鬧出事端,他還以為他懂事了,誰能想到對方憋了個大的。
看上誰不好?看上劉家的?
「王爺所言差矣,此事太子未至,如何能聽此女片面之詞,就定罪?」
劉善一聽這話,更是氣的不行:「池彰!你是說我女兒為了傍上太子,故意壞自己名聲。」
池彰打算顛倒黑白了:「太子是儲君,令女生出這般想法,也無可厚非。」
阮蓁聽到這裡,只覺得可笑。
就周煥?
也許,她家小灰的懶得多看一眼。
在場的人誰會惦記他?
這種話,說出來也不怕虧心。
劉蔚然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臣女知道何為禮義廉恥,今兒就算將名聲糟蹋盡了,也敢說是太子所為。」
她明明怕極了,耳邊仿若還能想起不久前那道尖細的聲音:「劉姑娘,您是聰明人,今兒若不撇清自己,只會有兩條路走。「
她腦子都是混亂的,可此刻卻難得清醒了一回。
兩條路無非是。
一,入東宮。
二,入秦王府。
也是,發生了這種事,臨安的好人家誰敢要她?
秦王府若不計較這些再提求娶一事,劉善定然感恩涕零的答應。為她姻緣鬆口氣的同時,更加堅定輔佐秦老王爺的決心。
她只要想到,迎面而來撞見從假山出來,毫無形象的拽動著褲腰帶的太子,就噁心反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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