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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裡,男子那道視線不可忽略,燙的阮蓁渾身發著熱意。
衣角划過顧淮之的手背,留下陣陣酥麻。
阮蓁鬆了口氣,捏起被褥,面朝牆壁,兩人中間的距離能睡兩隻小灰。
午間曾小憩,阮蓁此刻並不大困。
她心裡想的都是易霖蹲在乞丐面前抱頭痛哭的事
「夫君。」她嗓音聲線向來婉轉動聽,尤其念著這一個詞時,清脆甜膩。
顧淮之也沒躺下,繼續半靠著,他夜視力想來不錯,此刻正看著阮蓁的後腦:「怎麼?」
「易大公子……」
阮蓁一頓,而後嗓音壓低:「除了摳,可還有旁的毛病?」
顧淮之眸色漆黑,不咸不淡道:「他的病多了去了。但若做易家少夫人,日子定然舒心。」
易霖摳,可對易夫人一向捨得,不是麼?
阮蓁還要問什麼,顧淮之卻不耐煩了。
他的語氣很惡劣。
「躺這麼遠,怎麼,你是堵牆?」
他幽幽道,指腹對著女子的後背,隔著裡衣滑了進去,在黑暗裡,撈起她的腰,男人喟嘆一聲:「上藥沒。」
阮蓁雙腿併攏,換身都燒了起來。
「我要睡了。」
顧淮之輕笑一聲,指尖沿著她平坦的小腹,往下走:「且讓我瞧瞧,可還腫著?」
「不……不用了。」
他卻不為所動,解開她的褲腰系帶:「阮蓁,放鬆些。」
第225章 你怎麼嫁了這麼個狗東西!
三朝回門那日,天還黑這,盛挽難得起了大早,把阮蓁送到門外。
「合該同淮哥兒去給長輩上柱香,路途遙遠,也無需急著回來。旁的一切,他都會打點。」
阮蓁溫順應是。
這次出門,母子之間又鬧了些矛盾,盛挽犟著脾氣,不同意顧淮之帶上小灰。
因此顧淮之這會兒正在小灰的屋子,還沒來。
阮蓁壓低嗓音在盛挽耳畔,小聲委婉道:「娘屋內藏的酒,下回還是藏嚴實些,夫君早就知曉了,怕您貪杯,命人在裡頭摻了水。」
盛挽:!!!
她藏的這麼好!那小兔崽子怎麼又知道了!!!
她說味道怎麼不對勁!!!
阮蓁有些為難道:「夫君讓我問您一聲。」
「說什麼?」
「說貓捉老鼠的遊戲他都膩了,您怎麼還沒膩?」
盛挽怒!
她努力的壓制怒火,咬牙切齒:「糟心玩意兒。」
如今天氣愈發的熱,阮蓁穿的羅裙也相比先前單薄了不少。
身姿娉婷,婀娜動人。
瓷白的小臉,嬌艷若芙蓉。
盛挽自然捨不得遷怒阮蓁,她只能繼續咬牙切齒:「你怎麼嫁了這麼個狗東西!」
阮蓁:她也想知道。
盛挽深深的呼了口了氣,見顧淮之還沒來,便發了牢騷:「小灰留在府中,我還能虐待缺它,不給它吃食不成?從昨兒起,他就給我擺了張臭臉。」
「你們忙著趕路,帶它作甚?」
「蓁蓁啊,旁的女子,是整日擔憂夫君心裡有人,會納妾,只怕家宅不寧,地位不保。顧淮之倒好,心裡沒人,反倒有狗。」
阮蓁聞言,嘴角忍不住綻出一抹笑。
盛挽卻更氣了。
她怒其不爭:「你就這般由著他?雖然小灰是狗,但我覺著和小妾沒兩樣了。他昨兒還遛著出去,去悅來樓用飯,也不帶著你!!!」
阮蓁:「是我昨兒懶得去,夫君回來還給我帶了幾道招牌菜。」
盛挽想到自己的酒,便愈發想找顧淮之的不痛快:「哼,表面功夫罷了。早知道我就不生他,青天白日就讓我生氣。」
正說這話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阮蓁還沒看過去,就聽那人嗤笑一聲:「娘後悔也完了。」
男人身姿頎長,他幽幽道:「您若再生一個,沒準是個脾氣好的。」
他說著讓在場的人都膽戰心驚的言辭:「不過也難,父親同你就沒一個性子是好的。」
他說的不錯,顧赫也就在盛挽面前低三下四,性子好些。旁人卻難在他手上落得個好。
阮蓁扯了扯顧淮之的衣袍:「你少說些。」
顧淮之沖她微微頷首,轉眼得出結論:「這輩子想來也就這樣了,娘還得認命。」
盛挽:……
阮蓁:……
盛挽冷冷斥道:「滾吧。」
說著她怕一口氣沒上來,轉頭努力擠出一抹笑,對辭行的戚初歆道。
「戚姑娘慢走,下次再來府上玩。」
戚初歆抱著包袱,連忙福了福身子:「是。」
檀雲得了風寒,阮蓁便留她在府。
長風暗七駕馬,自然又跟了不少暗衛,暗中保護。
盛挽見馬車遠去,又轉頭對孔婆子道:「他就是來折我壽的!」
孔婆子笑:「然世子爺的孝順也是出了名的,也就平日氣人了些,上回夫人病了,國公爺不在,世子衣不解帶在床前伺候了兩日,就連餵藥都不假借旁人之手。」
臨安那些個貴胄子弟,有幾個做得到如此孝心?
盛挽的氣消了一半。
孔婆子扶著她往裡走,跟著溫聲勸:「緊要關頭,世子撐起整個國公府,夫人您走出去體面不說,那些個恨的您牙痒痒的夫人還得明面尊著您,敬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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