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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變得微妙之餘,只見池彰黑著臉,大步跟著上前:「荒謬,太傅也是身居高位,卻空口無牙毫無依據的栽贓。證據呢?」
他恭敬的朝徽帝行禮,而後直直同柳太傅對視:「太子敬佩皇上,事事以皇上為主,怎會是那種無恥小人。」
周煥嚇得腿都在抖,他砰的一聲跪倒地上:「父皇,兒臣冤枉!左右這事兒臣一張嘴是說不清了,不若請麗貴人當面對質。」
徽帝胸口處嘔著一口血。
難受的讓他呼吸都困難。
前一秒他還想著自個兒老當益壯得事先取龍子的名諱,後一秒卻在朝堂被告知,自己的女人和親兒子不清不白。
他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笑話?他才是整個臨安的笑話。
臨安城那些說嘴的,定然對他好一番嘲諷。
他一手死死扳著龍椅的把手,青筋暴起,人本就削瘦,如此情形之下,顯得眼珠子愈發突出,男子雖披著龍袍,然到底威儀低於他面上的可怖。
那雙陰惻惻仿若如蛇般冷血的眼睛就這樣陰鷙的盯著周煥。
就好似能在他身上看出個洞。
秦老王爺跟著冷笑:「真是不得了了,對峙?那麗貴人若想活命,她哪裡敢承認?周煥啊,不是皇叔不信你,你且問問在場的,哪一個是蠢的?」
秦老王爺只要想到自己的左膀右臂被池彰挑釁直直少了一臂,便不免怒火中燒。想讓池彰死。
池彰敢對他的人下手,無非是故意的。
可池彰有這麼個蠢貨拖後腿,又如何同他相提並論?成王敗寇,這些人最後也無非是他的墊腳石。
「秦老王爺,請慎言。」
池彰剛要再說什麼,就見徽帝捏起案桌上的奏摺,朝著太子的腦袋直接砸了過去。
太子疼的眼冒金星,偏偏都不敢喊疼。
他只能戰戰兢兢的把頭埋下去,慫的連聲父皇饒命都不敢喊。
徽帝這毫無徵兆的舉動,讓不少人暗自擦汗,畢竟徽帝雖無能,但處死一個兩個不順眼的朝臣還是不在話下的。
滿朝跟著陷入死寂。
直到趙公公急匆匆的從外頭進來,湊到徽帝耳畔,小聲道:「皇上大事不好,老奴剛得消息,麗妃自知罪孽深重,已畏罪自盡。如今身子都涼了。」
徽帝倏然間心口更疼了。
罪孽深重?
畏罪自盡?
如今還需要證明什麼?證據已然結果明朗了不是?
他眼前一黑,險些暈厥,趙公公連忙焦急的上前,輕緩的去拍徽帝的背:「皇上您消消氣。」
徽帝如何消氣,他恨不得殺了周煥。
周煥連他親妹妹都敢動,又怎會不敢動後宮的妃子?
徽帝死死的盯著那嚇破了膽的周煥:「麗貴人死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朝堂之下,所有人變了臉色。
周煥冤枉死了。東宮的女人他都玩不過來。如何敢動絲毫沒印象的麗貴人?
「兒臣不敢。」
「朕看你敢的很!」
很顯然,徽帝已然認定了。
柳太傅無畏上前:「太祖有言,立徳立賢。臣懇請皇上廢黜太子。」
秦老王爺:「不錯,今兒這事若沒個交代,是不成了。」
以秦老王爺為首的那幾個官員也跟著一個個出面應和。
池彰暗叫不好。
先前種種,柳太傅從未插一腳,今兒是怎麼了?難不成被秦老王爺買通了?
他在太子身側跪下:「太子一位,豈能隨意廢黜?望皇上三思。」
徽帝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人,卻是面色難看的下了朝。只留下一句:「容朕再想想。」
徽帝一走,柳太傅心下愈發膈應。
想?
到最後也不過是不了了之。
他冷著臉大步往外走。走在官道上時,卻被秦老王爺熱情叫住:「柳太傅,不若你我一道?」
柳太傅不冷不熱道:「殿上所言,無非是下官之肺腑,下官無德無能,同王爺不是一路之人。」
秦老王爺笑容一僵。
柳太傅的一番話,在他耳邊無非是。
——別自作多情,我不願與你為伍。
秦老王爺狠狠一甩袖子,離開:「不識好歹。」
柳太傅徑直往外走,而後撞上了負手而行的鎮國公。
鎮國公瞥他一眼:「沉不住氣。」
柳太傅:???
「總比你窩著當縮頭烏龜來的強。」
說著,他不免想起先帝在時,百官敢於諫言的場面,他能同鎮國公為了一個觀點吵得面紅耳赤。
他一下子化為沉默。
第303章 余情未了
鎮國公聽後也不氣。
「你今兒這一出,得罪了池彰,又得罪了秦老王爺,也算是一番壯舉,然,太子頂多不過被禁足抄一抄祖訓罷了,皇上還能真動真格罰他?朝中局勢,你心中定有一番考量,如今這又是何必?」
「你已是這把年紀,還能經得起多少折騰?合該吃些教訓了。」
柳太傅繼續沉默。
他是真沒忍住,也是真看不下去。
鎮國公轉眼卻是笑眯眯:「我家那小子過些日子便回來了,他未娶妻,你家姐兒又不曾嫁人,依我看,不若改日得閒,我攜著夫人,全家來你府上用頓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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