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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隨著這一句話,劍拔弩張,一發不可收拾。
顧淮之聞言笑笑,漫不經心的稍稍抬眸。
語氣不咸不淡,顯然沒把慕寒生放到眼裡。
「那往我跟前湊什麼?怎麼,眼巴巴來敬酒?」
慕寒生氣的,當下就要把酒潑到他身上。
「寒生!回來。」就在此刻,慕又德沉聲制止。
徽帝樂見於此,若不是使臣看著,他絕不會制止。
「慕家小子,給朕坐回去!」
慕寒生像是有所顧及,當下仰頭一口喝了酒。
他陰測測放狠話道:「顧淮之,你我之間的事,沒完。」
顧淮之慢吞吞打了個哈氣。
「噢,知道了。」
說著,他一頓:「你可以滾了。」
阮蓁:……厲害。
臨安的名角都比不上這兩人。
阮蓁以為戲就到這兒了。
她卻不知,一切才剛剛開始。
盛挽自入了宮,就擺起了譜,自然,不是對阮蓁的。
阮蓁吃著點心,看著周邊的人朝盛挽打招呼。
「幾日不見,國公府夫人精氣神越發的好了。」
盛挽端著架子,瞥了那笑吟吟的夫人一眼。
高冷:「嗯。」
「夫人發間的簪子,不知是哪家鋪子置辦的?」
對方的諂媚很明顯。
只是為了打交道,絕對不是真的問簪子,盛挽興致缺缺。
「別問了,問了你也買不起。」
說著,轉頭對阮蓁道。
「宴席也不知何時結束,傳菜也要過些時辰,莫拘著,先吃些瓜果點心。別餓著自己。」
「是。」
阮蓁忍著笑。
宮裡的點心名不虛傳。
她看上了桌上擺著的玫瑰酥,正要伸手去拿。
卻有人快她一步。
是顧淮之。
男人抿著唇,做著熟稔的動作,慢吞吞的,極有節奏的將一塊又一塊點心裝到荷包里。
裝完一疊,又朝另一盤下手。
阮蓁側頭看著他。
許是她的視線帶著怨念,顧淮之很快有所察覺。
他動作一頓,看向阮蓁。
「怎麼?」
阮蓁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
「你就不打算給我留點?」
顧淮之真沒想到阮蓁。
實在是,盛挽宮宴極少吃這些,怕膩,他也習慣了搜刮賣相最好的到荷包。
顧淮之擰了擰眉,把桌上一盤桃酥餅遞到阮蓁面前。
「你的。」
阮蓁眼巴巴的看著顧淮之手裡的荷包。
顧淮之順著她的視線,心下瞭然。
而後,他當著阮蓁的面,慢吞吞的拉緊荷包口的繩子,慢條斯理的繫到腰間。
男人鼻峰挺直,骨相極佳,做什麼都是好看的。
阮蓁沒動,只是看著顧淮之。
她難得語出驚人:「你就是想餓死我。」
顧淮之匪夷所思。
「一盤桃酥餅都是你的。」
阮蓁抿了抿唇,壓著嗓音問:「是餓死我後,又可以重新擇姑娘了嗎?」
盛挽:激動,果然,她講那些話,都是有用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顧淮之:???
他面無表情,沉默的收回視線。
而後闔了闔眼。
果然,不能讓她和母親多待。
如今就這般了,以後還得了?
第183章 賜婚
偏生小姑娘滿臉無辜,就好似他做了十惡不赦的事。
顧淮之滿心複雜,就這樣僵持了許久,難得敗下陣來,他沉著臉,解開系帶,把荷包扔了過去。
他本想說,給小灰留些。
然,看著阮蓁瓷白可欺的小臉,到最後話成了一句威脅。
「吃不完,你就死定了!」
阮蓁沉默的看著熟悉的荷包。
耳側仿若響起一句話。
——就這麼簡單?給拿捏了?
台上,歌姬身段柔美,軟的仿若能折成兩半。
徽帝卻沒有半分心思欣賞。
他盡著地主之誼。
番國的來意,他清楚。
可番國使臣卻久久未提,像是有難言之隱,讓他不由提防。
不過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他沉吟片刻,待一舞畢,總算有了行動。
「媛兒,你上前。」
周媛聞言,當下起身,出席,而後福了福身子。
「父皇。」
徽帝看著她的眼神滿是慈愛,說著道貌岸然的話。
「也怪父皇捨不得你,想著在身邊再留幾年,可一拖再拖,倒是委屈了你。」
在場的人一聽這話,心裡敲響警鐘。
皇上這意思,是打算賜婚?
娶公主?放著回家當祖宗。
阮蓁的心思卻百轉千回,她小口小口吃著點心。
看著周媛面露嬌羞。
賜婚?
她隱隱覺著,此事和番國人絕無干係。
那徽帝中意誰?
阮蓁努力的去想臨安的未曾婚配的公子哥。倏然,眸光一顫。
是——慕寒生。
果然不出她所料,就聽上頭的徽帝笑了笑。
「前些日子,慕夫人身子不適,你眼巴巴的從朕私庫里要了不少補品……」
「慕家小子脾氣雖沖了些,但年輕氣盛,日後有了家室,也自然就穩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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