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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看著這種時候還不忘記秀恩愛的夫妻,有些無奈:「怎麼就你們兩個?你手底下那些鬼兵鬼將呢?」
這裡可不是一兩個惡鬼的情況,這是一大群惡鬼,單憑他們三個可不一定能解決得了,畢竟當年被稱為地府雙刃的鬼師都折損在人海戰術之下,他們就算人數再翻一倍,也不可能抵得過那兩位。
審判官開口:「城裡出了問題,我怕會繼續出事,讓人去巡街了,現在整座審判官殿只有我們二人。」
孟婆皺眉:「負責看守他們的鬼將已經被殺了,除了這裡這一批之外,應該還有一群惡鬼會去找君上和鬼師大人報仇。」
「城裡暫時沒事,況且君上還在呢。」審判官一邊和妻子跟圈裡的惡鬼交手,一邊跟孟婆說著話「鬼師大人身在何處?」
「不知道。」
「不管了,先應付了眼前的事再說。」
……
閻君殿裡,受那種莫名奇妙威壓的影響,袁澤也模模糊糊的爬了起來,人身跟魂體不一樣,閻君殿之所以會陷入死寂,是因為生活在這兒的人感覺到危險,所以主動藏了起來,但是袁澤感覺不到什麼危險,他只是覺得困。
困得快要睜不開眼睛,於是便爬在桌面上睡了起來,也不知道閔軻樊現在身在何處,那個重色輕發小的混帳,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還有那麼一個發小被丟在這裡,非常的可憐。
迷迷糊糊中,身邊好像走近了一個慈祥的老爺爺,那老爺爺把手搭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都長這麼大了啊!」
「你是誰?」
袁澤想說話,卻什麼聲音的發不出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他拖入了黑暗裡。
再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古色生香的大樓,『國師府』三個大字印在上面,袁澤被一雙看不見的雙手推了進去……
祠堂里,少年跪在自己父親面前,從他手裡接過了水晶球。
袁澤愕然,那竟是自己是水晶球,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少年仰起頭,天真的望著自己的父親:「爹,為何要將聖物交與我?」
中年人輕輕將他扶起:「河兒,我們袁氏一族本是神族後裔,死生之事皆能悉數盡知,爹或許活不了多久了,將聖物交與你後,從今天開始,你便是大辰國師。」
大辰國師?
河兒?
這是怎麼回事?
袁澤記得自己家裡有書記載,自己家的祖宗曾經是大辰國師,大辰最後一位國師袁河更是少年時期便登上了國師之位,只不過這位國師好像英年早逝,隨著大辰一塊消亡了。
袁河嘴唇動了動,聲音發澀:「爹爹在胡說什麼,你怎麼可能會死?」
「誰都會死,只是看時候早晚罷了。」中年人輕聲嘆了口氣「萬事皆有定數,切不可逆天而為,人不能勝天啊!」
「我不信……總會有辦法的。」少年眼睛泛紅了起來。
袁河父親嘆了口氣:「有些事是命數所定,為父窺探天機本就在逆天之行,怎麼還能要求更多呢?」
「我不信,我要救你……爹,我要救你……」
在他的哭泣聲中,祠堂的場景開始變化,變成了莘君山,袁澤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一眼就知道這裡是莘君山,反正他的腦子的就是這麼告訴他的。
袁河父親騎著馬從遠處趕來,不幸遇上了山匪,究竟是不是山匪無人得知,最終結果是前國師死於匪徒刀下,新任國師受封。
袁河抱著水晶球站在高牆之上,看著遠處玩耍的孩童,其中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很是吸引他的目光,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父親,我不信命,我一定要這一切有所改變,也不要再讓袁氏一族繼續受皇室鉗制。」
後面的畫面開始混亂了起來,袁河被莫名奇妙的派到外地出行,趕回來的時候神都已經變了天,袁河在路上救了兩個孩子,保他們躲過官兵的追捕。
袁澤認真的瞧了瞧那兩個孩子的臉,怎麼看怎麼臉熟。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馬車上的袁河好像往他這邊看了一眼,袁澤不敢再亂看,更不敢隨便亂動。
他看著袁河將那兩個小孩送出了神都,城外看著他們身影漸漸遠去,袁河輕聲說:「咒靈加身又怎麼樣?難道他就不能好好的活下去了嗎?這一切不該是這樣的,他也有活下去的權力。」
袁澤一臉茫然:「這是什麼意思?」
又過了幾年,國師府失竊,袁河很清楚是尚書秦鞝動的手,秦鞝想用他的符咒去害人,丟的都是惡咒,雖然不清楚他到底想害人,終究不會是一件好事,他必須要將符咒拿回來。
可惜秦鞝死不承認,甚至還在桑遲帝面前將國師參了一本,可恨那桑遲也是個蠢才,竟然真信他的話,罰袁河禁足國師府半年,還派了人過來看守,誓死不讓他離開國師府。
袁河心裡隱隱不安,卻什麼都做不到,這種時候,他竟然,沒有勇氣去占卜到底發生過什麼,他不敢了。
後來,白齊來了,他潛入國師府問他願不願意離開這裡,去過平凡人的生活。
國師一臉沉重:「你想做什麼?」
白齊朝袁河輕輕一拱手:「國師大人,你的存在給我的計劃造成了麻煩,如果你不願意主動離開的話,我只好親自將送你離開。」
「你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