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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軻樊無奈,大學生活早就已經不屬於他了,他現在也就只有羨慕的份,還是乖乖工作才是真的。
「你要回去了嗎?我送你吧。」
「所以你帶我到醫院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看完人就走,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閔軻樊動作一頓:「……」他想要做什麼來著?
試探他?還是想看他見到孫海時的反應?還是單純的想見他……閔軻樊也說不清楚自己想要做什麼,以前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時,也沒有人這樣追根溯源的問過,難得遇到一個追究到底的,倒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頭,笑著說:「就是帶你來看看他啊!畢竟是你同學,對吧。」
「只是因為這個。」
閔軻樊面不改色的回答:「當然……」其實他也不知道。
白瞑也不知道有沒有接受他的解釋,看了他好一會兒後,竟然直接從他身邊經過,往病房外面走去。
「你去哪?」閔軻樊趕緊追上來,還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哪裡說錯了話。
白瞑瞥了他一眼,有些無語:「你不是說送我回去嗎?難道一直留在醫院裡,我就回去了。」
閔軻樊也不尷尬,自來熟的攬著白瞑的肩膀往外走:「走了,哥送你回去。」
白瞑:「……」
他該不該高興呢!
不過一趟路的時間,成功的認了一個哥回去,家裡那位突然多了個兄弟,應該會不高興--特別是這兄弟還是他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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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Section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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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
殷桃盯著眼前這人,不願意從他身上錯過一絲一毫說謊的痕跡,可惜那人的表情滴水不漏,殷桃不太願意相信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明明昨天孫海的位置就是他提供的。
老張可憐吧唧的坐在殷桃前面,盯著鐵桌心裡一陣一陣的憋屈,要是哭爹喊娘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話,他現在肯定會大吵大鬧一頓。
可惜不能!
他只是一名胸無大志的學校保安,上上班領領工資,本來生活過得還挺滋潤,誰能知道突然有一天,一醒過來就被提溜到警察局裡來!還說他昨天說過的什麼話怎麼知道,誰告訴他之類……
老張欲哭無淚,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喊冤:「警官,我是無辜的,你倒是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什麼事啊!怎麼就把我抓來了呢!」
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讓人覺得憋屈。
殷桃死盯著他沒開口,試圖採用威懾的方式讓他開口。
不一會兒,審訊室的門被推開,閔軻樊擼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拉過殷桃身旁的椅子坐下,還把自己的腿疊到審訊桌上,這姿態……實在是有點有損警容警貌。
殷桃不贊成的瞪了他一眼,卻也沒多說什麼,閔組長想做什麼,誰敢攔?!
老張雙手交握在一起,有些緊張的看了閔軻樊一眼,他不是什麼不會看人臉色的人,閔軻樊這一通操作並不會讓人覺得他是什麼紈絝子弟,倒是有一種隨性和強硬。
閔軻樊往那裡一坐,老張一眼就看出他是這裡真正管事的人,心裡更加緊張,就怕他一句話下來把自己送進牢里。
閔軻樊撐著下顎,眼皮子聳拉著,剛經歷完車禍的他還需要緩和一下心情。
他把玩著戴在胸口的小牌子:「是你昨天告訴我們孫海上了樓頂的,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老張一臉糾結,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更不記得自己和眼前的人見過面,他們都沒有見過,怎麼可能有說過那些話。
閔軻樊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很久,又換了一個問法:「那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麼嗎?把你記得的都說出來」
「我……」老張低下頭,思索了好一陣子「我昨天值夜班,在保安室留了一個晚上,可能是值夜班太累,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反正我莫名其妙的就睡了過去,醒過來就看到你們的同事……」
在值班的時候睡覺,被學校發現是要扣工資的,老張就靠這一份工資過日子,而且他昨天白天還補過覺,在值班的時候睡過去這事確實有些不太正常,可是也沒有什麼可以解釋得通的原因。
然後他就糊裡糊塗被帶到警局,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坐在這裡。
事實上老張是今天早上在保安室被派到堰城大學巡查的同事發現,被叫醒後一臉茫然,問什麼都不知道,通知過靈祭組的同事後就把人給帶回警局來了。
閔軻樊點點頭,沒有不相信他的意思,只是又問:「那你昨天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
老張拼命的回憶昨天發生過的事,卻只是搖頭想,他好像除了在工作時睡過去之外,就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而且睡覺這事也不能說不正常。
「一點點都行,我們不想錯過一絲線索。」
老張皺著雙眉,到底還是搖頭:「我真的不知道,警官!」
閔軻樊嘆了口氣,他其實也沒指望能從老張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能讓四個大學生死得這麼幹淨,對方鐵定不是什麼善茬。
但是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被控制,閔軻樊想了想,對老張說:「人的記憶很容易被遺忘,不一定要局限於昨天或者今天,近一段時間裡發生過覺得奇怪的事也行,也不是現在立刻就要你想起來,你以後要是想起什麼的話,要記得跟我們給我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