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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是他不願意麻煩閔軻樊,這人卻還是為了他參與了進來。
出了電梯便是靈祭組的辦公室,兩人旁若無人的聊著天,直接當袁澤這個大活人不存在。
可憐袁警官被無視的同時還得任勞任怨的抱著案件交接資料,就是他的水晶球也只能退位讓賢被放進口袋裡。
他想抗議,可是一想到閔軻樊的死亡凝視,他要抗議的心便悄悄退了回去,慫得像只縮頭烏龜。
白瞑跟著閔軻樊進了靈祭組的辦公室,都不需要提醒,很自覺的往審訊室的方向走。
閔軻樊一把拉住他:「你做什麼去?」
白瞑眨了眨眼:「去審訊室啊!」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閔軻樊把他拉回自己身邊:「……別去,到我辦公室里待著。」
「???」白瞑不太贊同的看著他「閔警官,以權謀私可不是一件好事,你還是按規矩來比較好。」
閔軻樊表情不變:「別試探我,你可不是一個會循規守矩的人。快去吧,我辦公室里有吃的喝的,想要什麼自己拿,電腦密碼是我生日,晚上我再送你回去。」
「行!」白瞑也收起自己那副假正義的面孔,轉身進了閔軻樊的辦公室。
馬小雨還沒從學長突然出現在的意外中反應過來,學長便已經進了組長辦公室,那組長還很貼心的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隔絕所有人的視線。
馬小雨這才怔怔且帶著不敢相信的口吻的開口問:「閔組,這是白瞑學長對吧?」
閔軻樊攤了攤手:「如果你和我都沒瞎的話,是的。」
馬小雨捂住自己的臉,心裡尖叫:「真的是學長!太興奮了啊!」
不管見過多少次,在面對白瞑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激動和臉紅,畢竟是郾城大學的校草,而且這人還跟她哥哥那麼像,這麼多特殊的因素聚集到一起,總會很讓人激動。
好想去跟他說說話,就一小會就好。
馬小雨按耐著自己心裡的激動,想悄悄跑去找白瞑聊天。
「你幹嘛去?」
黑面閔軻樊顯然不會讓她如願。
馬小雨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閔組,我想去跟學長說說話可以嗎?我和他一直都沒怎麼聊過天,就一小會。」
「不行。」閔軻樊很冷漠的拒絕了她的要求,指了指桌面上的資料,鐵面無私的開口「他現在是這個案子的嫌疑人,你作為負責調查案子的警察,必須要明確自己的身份。」
馬小雨:「。。。」到底是誰沒明確身份?
這時,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殷桃突然抬頭,有些疑惑的看過來:「什麼案子?我們不是在查楊知曉的失蹤嗎?」
對哦!
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清楚案子的事。
閔軻樊想了想,為了省事,直接抬手指向袁澤:「問他,讓他給你們好好的解釋解釋。」
白瞑好像並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在什麼時候。
閔軻樊心裡暗暗的想,說起來,他好像也沒注意過白瞑的生日在什麼時候,先前看過他的身份證,但沒有刻意去記他的生日,待會還得再問問才行。
「袁澤你跟他們講一些具體情況,然後就趕緊開始工作,楊知曉的案子也得繼續跟進,兩邊一起抓知道了嗎?」
說完,閔軻樊拎著一份資料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並且拍上門將外面的視線都擋住。
於是眾人把目光放到袁澤身上,等著他的解釋。
「……」
袁澤嘆了口氣:「郾城大學又出事了。」
馬小雨眨了眨眼,她先前還在學校的時候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怎麼等到她離開了學校之後(其實也不能算是離開,只是基本不出現在學校而已),這學校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各種問題呢!
這也太刺激了一點。
袁澤看向馬小雨:「你們學校昨天辦了個聯歡會,知道吧?」
馬小雨點點頭,她輔導員有跟她說過這事,建議她回校參加一下,但是她對這種大型聚會沒多大興趣,就沒回去。
袁澤下一句更是直接讓在場的人都愣住:「昨天的聯歡會快結束時出了事故,展台頂部坍塌,死了一個人,死者我們也熟悉--是黎塘。」
「……」
這就是命嗎?
一個多月前黎塘沒在審訊室把自己撞死,結果一個多月後在學校被砸死。
馬小雨沒因為黎塘的死有多大的情緒變化,這個名譽校長對郾城大學沒什麼實際意義,就只是一個金錢門面,也沒多少學生喜歡他。
相比之下,她明顯對白瞑的事更感興趣:「黎校長死了跟學長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學長會被帶到警局。」
而且白瞑剛才還自己要求進審訊室,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袁澤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展台的事故是人為導致,以目前為止我們手上掌握的證據和口供,白瞑的嫌疑最大的人。」
殷桃嘴角抽了抽:「怎麼又是他?」
她可沒忘記上一個同樣是在郾城大學的案子,白瞑就是警方眼裡嫌疑最大的人,可是最後案子結束,白瞑卻是那個最無辜,被無緣無故卷進來的路人,檔案也是乾淨得過分。
可這個人真的太過怪異。
或許是作為警察的直覺,殷桃總覺得白瞑身上藏著秘密,至於他到底藏了什麼,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