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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連忙點頭應下來,只要能證明他的清白,他一定會努力配合。
閔軻樊拍了拍殷桃的肩膀,起身離開審訊室。
殷桃也沒再繼續跟老張磕下去,趕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出來。
閔軻樊回到辦公室繼續自己放浪不羈的坐姿,還把一邊馬小雨的睡枕娃娃拉到自己手上玩弄,看得馬小雨心疼,十分想把親愛的枕頭搶回來。
閔組長無視她哀怨的目光:「待會把老張放了吧,他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昨天晚上他們遇到的老張和今天坐在審訊室里的老張,給人感覺完全不一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確實是同一個人。
大概率是老張被人控制,利用完後再刪去記憶,所以昨天晚上才會那麼奇怪,但是控制他的人到底是想救孫海還是想做什麼?
對方是敵是友?
現在的老張沒辦法給到他們有用的線索,還不如把人先放走,再找人盯著,只能看看能不能挖出一些線索來,萬一對方會再一次接近老張,他們也能提前做好準備。
袁澤抱緊自己的水晶球望向閔軻樊,斟酌著自己的用詞:「老大,你今天去找那個白瞑了對吧,有發現什麼麼?」
袁澤對白瞑有些太過於上心,沒辦法!那個讓他水晶球畏懼的人,實在是怎麼看怎麼可疑,他現在沒可能將懷疑的目光從白瞑身上移開。
說起白瞑,閔軻樊又沉思了起來,摸著自己的下巴:「你說……什麼樣的人前一天面色慘白如紙,感覺下一秒就能厥過去,但是第二天又能像沒事人一樣活撥亂跳?」
白瞑昨天晚上的臉色真心是差到極點,感覺下一秒就能倒在他面前一樣,要不是無塵極時把人接走,閔軻樊估計會忍不住把他拉到醫院去。
在場各位一塊兒搖頭,他們又不是醫生,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呢!
閔軻樊也就隨口一問,本來也不指望他們能夠回答什麼,很快就轉移話題,把心思拉回案子上。
「閆欣呢?她去哪了?」
一直坐在電腦後的馬小雨舉起手,踴躍回答問題:「我知道,閆欣姐姐去了法醫科拿屍檢報告,回來的路上又被閔組一個電話派去交通科,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很快就到。」
馬小雨的語氣裡帶著一些揶揄,明明白白的控訴閔軻樊的不人道,閆欣這樣一名「嬌羞可愛的弱女子」,竟然讓他當苦力使喚,一點都不懂得心疼人。
閔軻樊朝馬小雨露出一個笑容,笑得馬小雨不自覺的撲回電腦里去,不敢再跟閔軻樊死磕到底,面對閔軻樊犀利的目光,她還是很慫。
打鬧間,閆欣已經拿著資料走進辦公室,把屍檢報告和交通科給的資料都擺到幾人面前。
不出意料,鄧宇等人的屍檢報告查到的死因無一例外都是墜樓造成的腦死亡,只是除了死因之外,法醫在這四名死者身上發現了一個共同點--四名死者身上都丟了一個腎臟,是左腎。
馬小雨立刻動手調出他們的住院記錄,資料顯示四名死者都沒有割腎的醫療記錄,他們的腎臟不知道是在哪裡丟的,而且四名死者都是在死前一個月內丟的腎臟,傷口還很新。
殷桃想起之前有一段時間挺火的新聞,是關於『賣腎換手機』之類的報導,她說出自己的懷疑:「會不會是在什麼黑作坊做的手術?這些學生把自己的腎賣了換錢。」
馬小雨不太贊同的搖搖頭,她有查過幾名死者的身份信息,算是對他們有一定的了解:「有兩個學長家裡其實很有錢,家人對他們也很寵愛,要什麼給什麼,他們不至於要把自己的腎給賣掉。」
而且怎麼可能會這麼巧,正好四名死者都丟了腎臟,這種巧合也太不可信了一些。
閔軻樊撐著腦袋:「不是還有一個程平遇麼?去盯著他,查清楚他有沒有丟失左腎,還有醫院裡躺著的孫海,叫醫院檢查一下他有沒有丟失自己器官。」
閆欣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又將交通科那邊的資料拿出來。
那個差點讓閔軻樊回不來的司機已經被送到醫院,只是最後沒能挺過來,交通科那邊已經把司機的身份挖了個底朝天,並沒能發現奇怪的地方,正好閆欣又去找他們要資料,於是便順其自然的把案子給轉了過來。
眾人把資料仔細看一遍,都有些不解。
那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司機,從出生到死亡的資料都很齊全,從資料上看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就是一個普通人短暫的一生。
今天早上的監控也被調出來,那司機本來是在運貨,將新接的一批貨運送到城西那邊,一路上開車都挺穩,直到閔軻樊的車開上來,那司機好像突然就被刺激到,毫不猶豫且不要命的踩下油門朝閔軻樊的車撞過去。
閆欣把司機的資料丟到閔軻樊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過他,為什麼要置你於死地。」
那司機的帳戶沒有收到過不明收入,連同他家人朋友的帳戶也都徹查過,收入確實正常得很,不正常的現金收入經過走訪也暫時可以排除,最大的可能就是閔軻樊自己招惹上這麼一號人。
閔軻樊拿著那份身份資料上看看下看看,那司機的樣貌對他來說陌生得很,而且是一張很普通的相貌,白瞑比他好看很多……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