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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塵:「……」
閔軻樊點點頭,帶著點笑意看向白瞑:「對,知我者小明同學也。」
無塵心裡那一絲悲憤徹底被這兩個人給弄沒了從某種角度上說,這兩個人還真是天生一對,哄人的同時還不忘記自己調情。
……
吳慶見火候差不多,便道「行,我姑且相信你一次。」
羅事譽:「……」什麼叫做姑且相信?這話什麼意思?他的話哪裡不可信?
吳慶從口袋裡將文物中心那些文物的照片拿出來擺到羅事譽面前。
照片有十幾張,幾乎將整個文物中心都拍了下來。
這時,女兒生死未卜卻依舊淡定羅教授瞬間變了臉色,冷眼瞧向吳慶:「你怎麼敢碰這些東西?它們很脆弱,拍照也必須要用專業設備,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吳慶指了指照片上的文物:「如果你說的是照片上這些……那不好意思,我的確賠得起。」
不過是幾個破罐子,有什麼可賠不起呢,還真當他們是文物了不成?
羅事譽臉上煞白:「你什麼意思?」
吳隊實話實說:「這些文物都被調換過,你知道嗎?」
「什麼?怎麼可能?」羅事譽拿回照片,反覆觀看,一臉不可思議。
吳隊長分不清他臉上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也無所謂,繼續詢問:「文物中心只有你和毛擎天可以進去,你會什麼都不知道?」
羅事譽解釋:「雖說我和毛擎天都有進入文物中心的權限,但是很多時候,我跟他互不干涉,也很少到文物中心去。」
這麼著急撇清關係?吳慶挑眉,死咬著他:「這麼快就接受文物的假的事了?」
羅事譽輕笑:「警察沒有必要騙我不是嗎?如果假的……我不認為你們用這件事能從我這裡套出什麼話來。」
羅事譽解釋一直很遊刃有餘,估計是早已經想好了說辭,其實除了他兒子的事之外,羅事譽在很多事情上都表現得很冷靜,到底還是一路走上教授的位置,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會是一個傻子,不過他或許會在警方面前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傻子。
畢竟被人利用的傻子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還能營造一個可憐的形象。
羅事譽又道:「說起來,我也很久沒到文物中心去查探過了,根本不知道那裡出了問題,最近本來就在忙著發掘的事……再加上研究隊裡接二連三的出問題,我也顧不過來,你說的事我會上報上去,絕對要把事情查清楚。」
吳隊:「……」要說羅事譽什麼都不知道,他不可能相信,但是這人很小心謹慎,並沒有給他們留下什麼可以抓住的把柄,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警方不能拿他怎麼著。
只是現在這個研究隊已經有三個人意外死亡,包括最開始的楊知曉,後來的葉笑和毛擎天,他們之間找不到太多共同點,現在還有一個跳崖生死未卜的羅青嵐……
要不是吳隊是一個忠實的唯物主義者,可能真要覺得這個研究隊被詛咒了,不然怎麼解釋這接二連三的意外事件,而且有些事故還特別詭異。
羅事譽忙著表態,怕面前的人不信,多說了好些話:「我知道你可能會懷疑我有問題,這無法避免,我也沒辦法改變你的想法,但是我從來沒做過的事並不怕你查。」
吳慶微微眯眼,不說什麼。
「但是……」轉折點來了,羅事譽抬頭盯著吳慶「我希望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們不要影響到我的正常工作,畢竟我們的工作很重要,容不得半點閃失,另外……我兒子那邊,他沒做過的事你們也別想逼他承認,要是他出了什麼問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這話說得……搞得好像他們會刑訊逼供一樣,吳隊長默默在心裡心裡表示無語。
他默不作聲收起自己的東西:「請放心,我們警方辦事每一步都按照規定來,絕對不會做什麼制度所不允許的事,你多慮了。」
「最好是這樣。」
……
吳慶帶著自己的人回到閔軻樊的帳篷,他們本來是打算在這裡討論案情,但是這裡……人是不是有點多?
袁澤也是市局的同事他明白,但是一旁那年輕的男生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算怎麼一回事?
沒記錯的話,這男生是考古隊的一員吧,名字好像叫白瞑,旁邊那個好像是他的妹妹。
吳慶有些疑惑的看向閔軻樊,想讓他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他們不應該當著外人的面探討案情。
閔軻樊輕聲說:「不礙事,他們也是自己人,我們可以直接開始,他們也會幫忙。」
自己人?
開什麼玩笑。
要說白瞑是自己人還能理解,可是那個女孩……她脫離兒童階段了嗎?
無塵注意到吳隊在看她,起身幫忙把黑板推過來,看著吳慶一字一頓的說:「我已經成年了,需要給你看身份證嗎?」
吳隊長:「……不、不用了。」他還是願意相信閔軻樊以及他的人。
一旁的警員幫忙把資料遞了過來,吳慶將受害信息全貼到黑板上,從最先的楊知曉到現在的羅青嵐,還有他們身邊的人也弄了上去,然後用馬克筆在上面標註出這些人物之間複雜的關係。
吳慶:「楊知曉的屍體在考古發掘工作中被發現,她的屍體被放進棺材之前曾經被埋在泥土裡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屍體腐化得很快,已經白骨化得嚴重,但是法醫並沒有從她身上發現他人的痕跡……初步懷疑她在死後有被人為清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