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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白瞑抬手搓了搓手臂,心想:「他還真的是越來越肉麻了,感覺有病,可是……這種感覺似乎也不錯,我是不是也有病?」
白瞑意識到自己在罵自己的時候有些無奈,甩掉一直在腦海里旋轉個不停的閔軻樊,轉身走向歷史實驗室。
孫燦早已經在實驗室等著他,這個工作狂永遠不會願意遠離自己的工作室,但凡找不到他人,來歷史實驗室准沒錯。
孫燦拿著一個放大鏡在研究一個老舊的頭骨,看得入迷,就是白瞑走到他身邊也沒有發現,他都忘記自己還約了別人。
白瞑也沒有打擾他,讓他安靜的觀察研究。
半個小時後,孫燦終於從自己沉迷的工作中回過神來,看到身邊的白瞑一下子被驚嚇了一下:「小白?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喊我一聲?」
白瞑笑著說:「我才剛到,見你研究得認真就沒好意思打擾。」有的時候適當的謙虛也很重要。
孫燦笑了笑,拍拍白瞑的肩膀,然後走到抽屜的邊拿出一分清單遞給他:「這是這一次到卿軍山需要準備的東西,你看看缺不缺什麼?缺的話你儘管說,我給你補上去。」
白瞑點點頭,接過清單從頭到尾認真過一邊,確認並不缺少什麼東西便把清單還了回去。
孫燦拿回清單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指指一邊的椅子示意白瞑也來坐下。
他嘆了口氣開口:「其實現在這種情況,你不在學校也是一件好事。」
「???」白瞑側過臉看他,眼神里有些疑惑,不太明白孫燦說這話的意思。
孫燦嘆了口氣:「最近學校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哪位神仙,接二連三發生各種不好的事,你還沒畢業呢,別讓這些事情影響到你。」
還沒到四個月一個季節的時間,郾城大學就快死了將近十個人,這個數目真心不是一個普通大學能做到的事,白瞑在這裡學習,就算成績再好,心態也很難不被影響到,孫燦也希望他可以換個環境。
「說起這件事,老師你覺不覺得最近我們學校發生這些事好像有人在推波助瀾?」白瞑本來並不打算跟孫燦聊這些,但是他自己說了起來,白瞑自然也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打聽一番。
「我不了解這些。」孫燦搖了搖頭「我就是一個搞學術研究的,對這些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說起這個……」白瞑雙手攏到一起,有些疑惑的問「老師你之前是怎麼說服輔導員讓我上台的?她看起來並不那麼容易被說服。」
「這個……」
孫燦頓了一下,表情也有些不太能理解:「這一點確實有些奇怪,你不說我還沒感覺,你這一說起來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時間回到那天,他和趙葶一塊離開校長辦公室,準備好好的和對方爭辯一番,孫燦已經將白瞑的種種優勢都在心裡列了出來,打好腹稿要跟面前的人對戰一場,他雖然是學歷史的,但是辯論口才並不差。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神奇。
趙葶好似什麼都沒有準備好一樣,根本就沒有一句話能說得過他,輕輕鬆鬆就被他說服,孫燦感覺自己真正的實力都沒有發揮出來,趙葶就已經認輸,孫燦甚至覺得自己贏得有些莫名其妙。
「贏得莫名其妙?」白瞑摸摸自己的下巴,表情有些微妙的把孫燦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問道「老師你之前為什麼會突然想讓我上台?」
雖然平時白瞑在孫燦面前的表現都挺不錯,但是他並沒有在孫燦面前表現過自己會樂器或者什麼節目,孫燦怎麼會突然想讓他來表演呢?
孫燦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聽到白瞑的問題後,他又想到了些別的事,伸手拍拍自己的腦袋:「對了,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我之前想讓你上台是因為趙葶跟她學生說歷史系表演隨便過過就行,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還說她本來是想讓你上台做跟歷史有關的表演的,但是你不知好歹什麼的,沒有葉笑她們聽話,所以才選了葉笑她們上台。」
白瞑作為孫燦最好的學生,孫燦自然不能讓他受這樣的委屈,而且歷史系的名譽也不該被毀,他要要為歷史系爭一口氣,也得給白瞑爭一口氣。
所以他才會提出讓白瞑上台的事,才會在後面跟趙葶和黎塘對著幹。
白瞑眨了眨眼睛,腦海里隱隱有一條線將所有事都串聯起來,只是這些事還缺少關鍵性的連接點,他有一種預感__真相越來越近了。
白瞑又問:「但是老師你怎麼會聽到趙輔導員說這些話?這樣的談話不可能會在有人的時候說吧!」
孫燦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是有學生跟我說黎塘找我,當時黎塘和趙葶、魏常州待在一起,我不好進去,在門外站了一會兒,他們當時有提到你的名字,就聽了一耳……」
說到這裡,孫燦也停了下來皺起眉頭,先前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看來,有些事有點過於巧合,好像是故意引導他去做那些事一樣,他做的所有事更像是有人故意想讓他這樣做。
「怎麼會這樣?」孫燦臉色微變,實在不能理解這都算是些什麼事,難道他被人利用了?
白瞑似乎沒聽明白他的話,很無辜的問:「老師,你還好嗎?」
「我好像被人利用了,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沒什麼實際的好處啊,難道是……」孫燦臉色突然煞白「兇手想讓你頂罪?那我豈不是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