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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輕聲笑了笑:「沒關係的,我都已經跟他說好了。」
見他這樣說,白暝心裡的擔憂才放下來了些,重新見到朋友,白暝心裡也忍不住雀躍了起來:「那趕緊來吧,我爹娘也很想你,我讓膳房給你做好吃的。」
秦岳點點頭,掩去自己眼底的無奈,跟著白暝一塊兒走。
由於走得太急了,兩人不知怎麼的就跟行人撞上了。
對方是一大一小兩個小孩,至少對於白暝和秦岳來說,閔軻樊的年紀還是算大的。
白暝覺得是自己跑得太快才把對方撞到,心裡很是愧疚。
閔軻樊將人扶起來,還問題有沒有受傷,白暝心裡的愧疚感更甚了。
閔悅琪還小,她努力想把秦岳給扶起來,卻發現自己沒有能力做到,於是便著急了起來。
秦岳微笑,自己爬起來,還伸手揉揉他的頭髮,輕聲安慰:「我沒事,你別擔心。」
雙方都覺得錯在自己,懷著愧疚感寒暄了好一會兒。
白暝的手在剛才摔跤的時候受了傷,閔軻樊放心不下,便帶著他去了醫館。
閔悅琪和秦岳跟在後面,莫名的有那麼幾個瞬間,閔悅琪感覺自己哥哥已經把她給忘記了。
白暝的手傷得不算輕,他看著自己被包紮得跟蘿蔔一樣的手,心裡的憂慮加重。
小閔軻樊湊過去,也盯著他的手:「怎麼了?很疼嗎?」
白暝搖搖頭,眼睛裡有些擔憂:「要多久才能好啊?」
一邊的郎中開口:「小公子記得手不要沾水,按時換藥,小半個月就能好了。」
「小半個月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暝的聲音里好像有些難過,閔軻樊拍拍他的胳膊:「你是有什麼事必須用到手嗎?」
白瞑低著頭沉默,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還是秦岳替他開口:「阿暝在半個月後有一場箏賽,是皇上舉辦的,他為這場賽事準備了很久。」
白暝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向秦岳,他跟秦岳已經兩年沒見過了,秦岳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後者對上白暝的視線,朝他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半個月後?」閔軻樊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安慰著開口「大夫說你的手小半個月就能好了,不會影響到比賽的。」
閔軻樊安慰了白暝好一會兒,並答應他等白暝演出那天他會到場,這才讓白暝心裡的憂慮小了一些。
幾人並沒有機會聊太久,閔軻樊的家裡人來找,他帶著自己的妹妹先行離開。
白暝也領著秦岳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白齊大約是等哥哥等得有些急了,跟奶娘一塊在門口坐著,雙手托腮在發呆。
打遠就看見白暝往家的方向走,嘩的一下跳起來,撲了上去:「哥哥回來了。」
「你哥哥在這呢。」白暝的聲音冷不防從旁邊響起。
白齊愣了一下,抬起頭跟秦岳對視。
秦岳看他軟綿綿的,就想抬手捏一把,但是看著白齊無辜的眼神,他還是忍下了想要作惡的手,笑著打招呼:「白小公子,好久不見。」
白齊還沒從呆滯的狀態中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收回自己的手,轉身撲進白暝懷裡,不肯抬頭。
白暝有些無奈,努力了好一會兒都沒法將他扒拉下來,只能開口說:「小齊,不能這麼沒禮貌,快點跟秦岳哥哥打招呼。」
「秦岳哥哥好。」白齊的腦袋還是撲在白暝懷裡,以至於聲音非常的悶。
秦岳笑著捏捏他的肩膀:「你躲什麼呀?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他說完這話之後,白齊將白暝抱得更緊了,是死活不要抬頭的意思。
白暝有些無奈,看向秦岳:「你就別逗他了,再這樣下去大半天都進不去府里,要在外面晾著了。」
秦岳委屈:「我也沒說什麼啊!」
丞相夫人從裡屋走出來,看見秦岳後綻開了笑容,不由分說的把白齊抱走:「別鬧,趕緊讓哥哥們進屋去。」
白齊轉而把頭埋到母親的脖子裡,抓緊娘親的衣服。
丞相夫人輕拍著他的後背:「這麼害羞做什麼?秦岳哥哥在你出生的時候還逗過你玩來著。」
白齊輕聲嘟囔:「哥哥長得真漂亮。」看到容易讓人臉紅。
丞相夫人輕聲糾正他的話:「哥哥長得俊俏,將來一定會成為人中龍鳳。」
丞相夫人邊說話邊低頭,看見了白暝手上的傷,頓時臉色大變,將白齊交給奶娘,自己則是將白暝的手捧起:「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
白暝抱了抱自己娘親,安慰她:「發生了一點小意外,沒事,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看著白暝手上的紗布,丞相夫人眼睛浸透擔憂與傷心「怎麼這麼不小心,到底發生什麼了啊?」
白暝將回來路上發生過的事給自己娘親詳細說了一遍,而後一再解釋自己的手並不疼,希望她可以放下心。
丞相夫人還是無法放心:「要不那場箏賽咱們別參加了,我讓你爹去宮裡說一聲。」
她擔心白暝的手會因為彈箏而受二次傷害。
丞相夫人很清楚自己兒子的性格,決定好了的事都會非常的認真,一定要求自己做到極致。
要是傷還沒有好全繼續練琴的話,很容易讓自己的手再次受傷。
白暝搖搖頭:「不用,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