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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狠心,好歹同僚一場,怎的不留幾分情面呢!」閔軻樊一點也沒有要認真打的樣子,每次白瞑追擊過去,他就只是躲,時不時還要捏捏脖子摸摸腰,搞得白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認真打,氣也消了不少。
「閔軻樊。」
閔軻樊感覺這人喊自己名字的時候帶上了一絲咬牙切齒,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就惱羞成怒了?怎麼這種打法就無法應付了,看來鬼師大人還需勤加修煉才是。」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白瞑甩給他一個白眼,氣得都忘了自己現在戴著面具,對方根本看不見「要打就認認真真地打一場,耍這些小伎倆算怎麼回事?」
「還是別了吧。」閔軻樊往後一退,拉開了自己跟白瞑之間的距離「切磋一下就算了,打起來沒必要,免得禍害了你的院子。」
白瞑眯了眯眼:「我不在乎。」不需要你貴人多操心。
「我在乎。」閔軻樊笑著將哭柳收了回來「不打了不打了,她們應該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她們?
白瞑見他沒再繼續鬧的意思,也懶得跟他計較,將歧鬼和銀鎖都收好。
跟閔軻樊估算的時間差不多,一高一低兩個身影朝院子這邊靠近。
無塵換一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只是她這身衣服偏長,將自己的手完全遮住,脖子那裡還圍著一條厚實的披帛,這一身看著雖然有些怪異,但也完美地將她身上的傷疤給藏了起來。
無塵本身長得也出挑,還沒長開便已經有驚人之色若現,只可惜她已經沒有長開的機會了。
先前無塵衣裳破舊,頭髮散亂,眾人更多是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傷疤上,都沒有留意過她的臉,現在換身衣服,頭髮也簪好梳齊,不料她竟然長得如此出色。
閔軻樊伸手戳了一下身邊那人:「怎麼了?你自己帶回來的人,這就不認識了?」
白瞑微微蹙眉,撇了閔軻樊一眼,示意他解釋。
閔軻樊笑著說道:「我終歸是男子,置辦衣裳這些事,還是她們自己商量地好,所以我就請孟婆幫了個忙。」
孟婆朝兩人拱了拱手:「鬼師大人。」
無塵學著她的樣子朝兩人拱手:「少主、大人。」
閔軻樊好奇:「你怎麼一直喊他少主,怎麼不喊我?明明是我們一起把你帶回來的。」
無塵:「……」
閔軻樊覺得有些無趣,怎麼大冰塊帶回來的小丫頭也是塊冰,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麼?
孟婆任務已經完成,將無塵交還給兩人後便起身告辭。
白瞑抬手指向自己的臥房:「這是我的房間,除了這一間,其他房間你自己挑選,喜歡那間就住哪間吧。」
無塵點點頭:「謝謝少主。」
白瞑繼續道:「晚些我給你找些修煉魂力的書,你好好看看,以你的魂力閻君殿裡隨便一個鬼兵就能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所以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無塵用力地點了點頭:「我明白的,少主請放心,無塵一定努力修煉,決定不會拖少主的後腿。」
「嗯?」閔軻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將無塵上下打量了一番「真是一個有趣的女孩呢。」
白瞑只當作沒聽到他的話,揮揮手讓無塵先將自己安頓下來,找個房間好好休整一番。
看著她選完自己的房間然後將自己關進房間裡,閔軻樊把目光放到白瞑身上:「你這是打算把她當女兒養?」
白瞑:「……」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出的這個結論,有點讓人無語。
閔軻樊倒了一杯酒送到他面前,輕笑著問:「在自己的院子裡也要戴著面具?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長什麼樣。」
白瞑暼了他一眼:「與你無關。」
「的確與我無關。」閔軻樊突然伸手將他的面具摘了下來「只是我覺得這個面具非常礙眼。」
白瞑也沒阻止他的動作,面具下白淨的臉微微蹙眉,到底沒說什麼,拿起閔軻樊剛才放在自己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本來你想收留誰我並不在乎,畢竟那是你的事,但是現在……」閔軻樊喝了一口酒,靠過去將自己嘴裡的酒給他渡過去「可是我現在有些不高興了。」
白瞑面無表情地擦去嘴角的酒跡:「什麼?」
閔軻樊目光微黯,幽幽地盯著他看:「本來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我突然發現如果我現在想做點什麼,會非常的不方便,這讓我很不開心。」
距離太近了。
白瞑伸手將他推開:「那關我什麼事?」
閔軻樊抓住他的手腕:「怎麼能這麼說?你這樣說會很傷我心的。」
白瞑眯了眯眼:「鬆手。」
「不松。」閔軻樊盯著他的手腕,低下頭去吻了一下他的手腕「我說真的,你要怎麼補償我?」
白瞑抬眼瞟了他一眼:「滾。」
「永遠都是這幾個字,就不能換一換?」閔軻樊沒有鬆開他的手腕,反而捏著他的手腕壓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他動脈處的皮膚「已經一萬多年了,你還真是從來沒變過呢,永遠都這樣油鹽不進。」
白瞑當沒聽到他的話,偏過頭看向別處。
閔軻樊在自說自話,他只是需要一個能聽自己說話的人:「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什麼都不在乎的性格,半死不活逗起來才有趣,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