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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古董店還是今天孫海的事,他都只是一個無知的學生,什麼都沒有做。
閔軻樊看一眼殷桃,讓她接替自己繼續問下去。
殷桃接到信號,正準備繼續往下說,但是白瞑並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我願意配合警方的工作,只要是能想得到的線索我都會一字不漏的告訴你們,不知道的你們怎麼問我都沒有辦法給到你們想要的答案,並且還有虐待嫌疑人的嫌疑。」
殷桃僵了好一會兒,白瞑這樣的話說出口,她可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接了,好像怎麼接都不太對,只能朝閔軻樊搖搖頭,把問題拋回去給他解決。
閔軻樊把手放下,目光炯炯的盯著白瞑:「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做?」
白瞑眨了眨眼,將這個問題輕飄飄的拋回去:「你們才是警察,我怎麼知道該怎麼做。」我又不是警察。
這回不止是審訊室里的兩位,就連單反鏡後一心護著白瞑的馬小雨也是一頭黑線,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學長原來是這樣能說會道的呢!
閆欣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接完電話後便接進審訊室里閔軻樊的耳機:「有人來保釋白瞑,而且局裡已經批准了,我們現在得放人。」
「什麼?」閔軻樊皺眉,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白瞑,起身離開審訊室。
閆欣此時已經在審訊室外等著,見閔軻樊的臉色不太好,只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袁澤站在一邊也是一臉意外:「我們不是能扣留他四十八小時嗎?為什麼現在就可以被保釋?」
閆欣也是無奈,她也沒有辦法,她也不想的啊!
無塵已經找到局裡來了,並且帶來了白瞑的病歷,不知道她是怎麼聯繫上局裡上級,還把白瞑的病歷遞了上去。
據說那是一個很嚴重的病,必須要按時吃藥,還受不得驚嚇,在讓白瞑感覺不到安全的環境裡很容易病發,最嚴重的情況可以致死,可不能馬虎。
袁澤偏過頭看向馬小雨:「你學長有這麼嚴重的病,你知道嗎?」
馬小雨搖了搖頭,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白瞑還有這樣的病,聽起來好可怕。
閆欣繼續補充:「對方還說了,他們隨時都可以配合調查,我們也可以去找他們,但是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有問題的話,不願意再到警局裡來。」
閔軻樊捏了捏鼻樑:「局裡也批准了?」
閆欣點了點頭,人家病歷已經拿出來了,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他們要是再把人扣下,真出什麼事的話可負不起責任,而且他們確實沒辦法證明白瞑真的殺了人。
而且坐在審訊室里的白瞑,臉色確實差得很,那個病歷應該不是假的。
靈祭組一眾人:「……」這特權真的是太讓人不爽。
閔軻樊卻沒再有什麼表示,申了個懶腰,準備走向審訊室。
袁澤下意識拉住他,脫口而出:「真的就這樣放他走?」
「不然呢?要是他真的出點什麼事,你來負責嗎?」閔軻樊回頭撇了他一眼「而且……我相信這些事不是他做的。」
閔軻樊心裡有一種感覺,並不是覺得白瞑有多無辜,他只是覺得白瞑如果想要殺人,絕對可以毀屍滅跡,不會讓他們發現一絲痕跡,他不會留下屍體這樣大的痕跡。
他抓上審訊室大門把手,卻沒推開,而是回頭看向袁澤,突然露出一個壞笑:「袁大師,想不想搞事情?」
……
閔軻樊領著白瞑從審訊室里走出來,在辦公室里還見到白瞑那個無辜的古董花瓶,被好好的供奉在桌面上。
白瞑只是看一眼便便移開目光,沒有要多留戀的意思。
「白同學真是視金錢如糞土啊!」閔軻樊撇一眼供在辦公室里的花瓶,調笑般說道「那花瓶可不便宜!」
有意思的是,白瞑很贊同閔軻樊的話,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滿屋都是這些東西,看得多了自然就無感了。」
「也對!」閔軻樊眨了眨眼,看到白瞑越漸蒼白的臉色,眼睛裡的溫度降低了些「你的病……很嚴重嗎?」
白瞑搖了搖頭:「不是很嚴重,不發作的時候基本跟正常人一樣。」
閔軻樊有些憂慮:「那你現在是……」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其實也很少會發作,這個病好不了,但是也不影響生活,沒你想的那麼恐怖。」
閔軻樊頓了一下,他好像反過來被白瞑安慰了。
閔組長摸了摸自己鼻子,電梯的到達的聲音救人他:「電梯到了,我送你出去。」
閔軻樊眼看著電梯門敞開,白瞑跨進電梯,他猶豫了幾秒後也跟著跨進去,一路往上他都在盯著白瞑看。
直到白瞑終於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才伸手到閔軻樊眼前晃幾晃:「閔組長,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閔軻樊尬笑兩聲「我剛才就是在想些事,不是故意的。」
白瞑朝他溫和一笑:「沒關係。」
閔軻樊看到他笑容的一瞬間,心裡不自覺的震動一下。
「老闆,你沒事吧!」無塵一直等在電梯外面,一見到白瞑立刻喊出聲來。
閔軻樊也被她這一嗓子喊回神智,袁澤的聲音也從耳機里傳了過來:「你說得沒錯,電梯裡的幻陳對他不起作用,而且……」
袁澤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痛苦:「電梯裡的幻陣好像被他影響到了,現在正搖搖欲墜,我今天一整天可能都要在修補這個幻陣度過。」早知道不開幻陣了,結果痛苦的還是他自己,什麼搞事情?分明是在搞他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