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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都抓不到的人就更別指望閔軻樊能幫上什麼忙了,閻君殿裡隨便拉一個人出來都可以要他的命。
仔細想想,閔軻樊總覺得閻君把他叫到冥府來查案只是一個藉口,那人真正的目的到現在都還沒有表現出來。
可是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是閻君想要得到的呢?
「你要實在覺得不安,我們就走吧。」袁澤看著閔軻樊沉重的臉色,也有些擔憂「他們閻君殿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去,實在不行我們就辭職,反正也不是不能找別的工作。」
袁澤想,要是自己丟了在警局的工作,他或許可以考慮去擺一個算命的攤子,應該也能賺不少。
閔軻樊還是搖頭,他看向外面的灰暗,突然答非所問的開口:「跟在鬼師身邊那個小鬼……」
還不等閔軻樊把話說完,袁澤便接過話:「她就是之前代替鬼師工作的小鬼吧,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鬼師兩年沒出現,偏偏又隔了兩年又出現,挺奇怪的是吧?」
閔軻樊沉默片刻:「你不覺得她挺像跟在白瞑身邊那個女孩嗎?叫什麼來著?小塵?」
白瞑似乎一隻都喊那個女孩作小塵,沒怎麼喊過全名,時間過去太久,閔軻樊也忘記她叫什麼名字了。
「好像是叫作無塵吧。」袁澤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我那時候還覺得這個名字很特別。」
畢竟姓無的人實在是太少,少到袁澤幾乎沒聽過,是無塵的出現才讓他知道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姓,然後這女孩的名字還給人一種遁入空門的感覺。
閔軻樊又問:「像嗎?」
袁澤沉思了起來,將記憶里的無塵和鬼師身邊的小鬼聯繫起來,不得不說,還真的有點兒像。
可是……
袁澤搖搖頭說:「但是怎麼可能呢,鬼師身份尊貴,他身邊的人自然也身份低不了,她怎麼可能會乖乖跟在一個普通學生身邊。」
「但是白瞑真的是普通學生嗎?」閔軻樊抬頭看向袁澤的水晶球「或許他的身份比我們想像中的要離譜得多。」
跟白瞑在一起的某些時候,閔軻樊總覺得他借著自己在看著誰,但是他忽視了另一種可能性,白瞑其實也有可能是借著自己在看過去的記憶。
閔軻樊又說:「你故事裡的那個應捕和白衣公子對應現在的我和白瞑,不覺得很相似嗎?」
「啊?」袁澤愣了幾下「哪裡哪裡像了?你別想太多,談戀愛也用不著這麼焦慮吧,你跟你家那位不過是分開幾個月,等你回去了他可能也就回來了,可能是真的有工作……」
他故事裡那一人一鬼結局可一點都不好,他可不想閔軻樊因為這事鑽進牛角尖里。
閔軻樊抬頭看他:「可是先前認識白瞑那些人的表現你怎麼解釋?」
袁澤:「……」這個他解釋不了。
不對啊,袁澤只覺得頭疼,怎麼就扯到這邊來了呢?
事情的發展不該是這樣的啊!
閔軻樊自顧自的開口說:「有一個解釋你要不要聽?」
袁澤給自己做了好一會兒心裡建設,確保自己不會因為聽到什麼驚天動地的信息而裂開才開口:「你說。」
閔軻樊:「如果,白瞑就是鬼師,那無塵跟在他身邊是不是就合情合理了?」
袁澤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裂開了。
「不對,怎麼可能?白瞑只是一個學生,他怎麼會是鬼師呢?」袁澤站了起來,抱著水晶球在屋內轉了好幾圈「況且如果他真的是鬼師,他接近你的理由是什麼?」
「或許……」閔軻樊繼續大膽猜測「我的前世跟他認識?」
繼續把應捕和白衣公子代入進去。
這樣一來他們最開始的發展也可以解釋了,閔軻樊很清楚自己是見色起意,但是白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他勾搭上,閔軻樊一直都覺得挺疑惑,但是如果按照這個猜想去解釋,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袁澤還是不太能接受,畢竟鬼師一看就是那種會孤獨終老的人,怎麼也不像是會跟誰有特殊關係的模樣,不僅是鬼師,閻君也這樣,突然跟他說鬼師有可能是他組長的男朋友,這實在有些不太好接受。
袁澤平息了好一會兒自己的情緒:「你有幾成把握啊?」
「五成吧。」
一半一半,反正就兩個可能性,要麼他就是白瞑,要麼他可能認識白瞑,不過不管是那種可能,他都想去試探一翻。
「……」這說和不說有什麼區別呢?
袁澤捂著額頭坐下,他覺得閔軻樊越來越不靠譜:「你可長得心,他是鬼師,弄不好招惹到他不快,有得你受的。」
閔軻樊呼了口氣:「可是要是我什麼都不做,萬一他真的是我在意的人,豈不後悔死?」
「可是你要怎麼辦?」
如果只是普通小鬼,他們或許還能想辦法去接觸接觸,可是那個人是鬼師,那可不是隨便能接觸得到的。
閔軻樊還是看著窗外:「走一步看一步吧,不急。」
首先他要弄清楚閻君把他弄到冥府里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
從幽冥那處回來,白瞑采了一束赤箭,回到之後將它掛在了柳枝上,紅綠交間,有那麼一瞬就像是柳樹開出了紅花一樣。
赤箭劇毒但是認主,所以白瞑不會被赤箭給傷到,但是無塵就不行,所以她自覺避開了柳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