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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年輕,有些事不知道很正常,但是請相信,這個世界沒什麼不可能。」說完,閔軻樊又轉頭看向李法醫「你接著說。」
李法醫點點頭:「死者臉部骨頭幾乎全碎,具體情況和先前那兩名死者一樣,另外,我們在現場並沒有找到死者的肝臟,沒意外的話,我想他的情況跟前一個死者一樣,被人為摘除。」
「這樣麼。」閔軻樊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眾人也不打擾他,讓他自己想去。
袁澤問:「死者身上有沒有一點跟兇手有關的線索?DNA數據這些,一點都沒有檢查到嗎?」
李法醫搖搖頭嘆氣:「目前為此,我們沒有在三名死者身上找到任何跟兇手有關的線索,對方的反偵察意識很強,我猜測兇手從事的也是比較嚴謹的工作,不然不會做到這麼細緻,一連殺了三個人都沒留下一點線索,實在是不可思議。」
「估計學歷也不低。」閔軻樊頓了頓,說出自己的分析「兇手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能力,並且能夠很好的偽裝自己,估計還要跟黎塘、魏常州這些人認識,學歷是絕對不能低。」
李法醫點點頭:「我同意你的看法。」
閔軻樊蹙眉:「可他們畢竟是郾城大學的人,至少黎塘和魏常州都是,大學裡面遍地都是高材生,最低學歷也是本科,這個範圍實在是太大。」
李法醫嘆了口氣,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他畢竟只是一個法醫,除了屍檢之外的事他都幫不上忙,只能靠閔軻樊他們自己努力。
袁澤揉著自己懷裡的水晶球,問李法醫:「還有什麼別的線索嗎?」
李法醫有些遺憾的搖頭:「現在暫時只知道這麼多,想要更詳細的屍檢報告的話還得再等一陣子,很多數據都還沒有測出來,我只是提前告訴你我目前發現的東西。」
閔軻樊點頭表示理解,他說:「我們其實也沒真的十萬火急,你多照顧一下自己的身體。」李法醫比較年紀擺在這裡,可不能因為他們的工作導致李法醫提前退休,要不然他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李法醫抬手朝他們揮了揮:「放心忙你們自己的去吧,我自有分寸,晚點再讓人把屍檢報告給你們送過去。」
「行。」
差不多把該問的問完,閔軻樊又領著袁澤往辦公室放向走,一邊走還一邊在發呆,袁澤把水晶球都懟到他面前了都沒有注意到。
袁澤乾脆直接上手拍他的肩膀:「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我在想,為什麼魏常州會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袁澤:「???」不太懂他的意思。
「同樣是死,為什麼魏常州會比另外兩個慘這麼多,他對兇手來說說必定也是特別的,可問題是他到底特別在哪裡?」
「特別在哪裡?」袁澤微微蹙眉,思索半響,沒能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閔軻樊也沉默,那張照片裡的死個人已經死了三個,還有最後一個劉乾,他會不會也出事,明明已經在他們身邊安排了人跟著,結果還是阻止不了,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無聲無息行動和殺人的?
袁澤不時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裡的水晶球,不敢打擾他思考。
不一會兒,兩人一塊回到靈祭組的辦公室。
所有人都在忙活,忙得快要焦躁。
沒辦法,現在是兩個案子交疊在一起,郾城大學的案子已經沒了三個人,楊知曉失蹤的案子依舊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很難讓人不焦躁。
閆欣見到他回來趕緊走上前:「回來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說,負責看守魏常州的同事被找到了,他們全被打暈丟在醫院沒人的病房。」
「打暈?」閔軻樊皺眉「做過檢查了嗎?有沒有受傷?」
閆欣搖搖頭:「沒有受傷,確實只是暈過去了而已,據他們所說,他們在盯魏常州的時候聽到了一把奇怪的聲音在耳邊說話,一回頭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暈過去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房間裡。」
閔軻樊:「奇怪的聲音,怎麼個奇怪法?」
「像是一把被扭曲過的男音,有些低沉還有點想舊電台信號不好的那種感覺。」
閆欣形容不出來,她只是將那些警員的話複述了一遍,具體該怎麼理解,這就得靠閔軻樊自己去意會,她也不知道該怎麼理解。
組裡的另外兩位女同事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沒有參與討論--沒辦法,各種各樣的資料太多,魚龍混雜什麼信息都有,她們已經一點一點仔細而認真去看了,也還是很難找到這裡面有什麼值得在意的信息。
閔軻樊也沒管她們,讓閆欣自己多注意一些,還提醒一遍殷桃和馬小雨記得吃飯,然後揪著袁澤往外走。
袁澤欲哭無淚,他才剛回來不到十分鐘,連坐下歇一會兒的機會都不給嗎?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直到被揪到警局外面,袁澤才開始認命:「我們這是要幹嘛?」
閔軻樊壓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關節:「我想這一次直接從源頭解決問題。」
袁澤:「源頭?」
後者點點頭,照片上的四個人已經死了三個,剩下最後一個必然會是最後的目標,閔軻樊決定親自去蹲他,那些個警察有的被打暈,有的受害人被偷梁換柱了都不知道,他倒想看看誰有那個能力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