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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羅事譽的表現里,袁澤感覺他有些過於緊張,好像羅青衡在警局裡多待之後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一樣,他在害怕什麼呢?
袁澤還問了自己的水晶球,只不過這個不靠譜的水晶球只說他在心虛,其實什麼靠譜的信息都沒說,就很讓人無奈,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心虛?」閔軻樊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轉過頭看向審訊室里的羅青衡,有些好奇羅事譽到底是自己心虛還是在替羅青衡心虛。
袁澤:「反正他現在在審訊室那邊鬧得挺厲害的,我感覺那些同事都快頂不住了。」
閔軻樊瞟了他一眼:「他們頂不住那你上?」
袁澤趕緊擺手拒絕:「 不了不了,我搞不定這事,專業的事還是讓專業的人來做吧。」
閔軻樊聳聳肩,他本來也只是開個玩笑,沒打算真的為難他。
袁澤是在羅事譽那邊待得無聊才跑回這邊來,畢竟他們那裡除了來回拉扯也沒別的事了,估計也不會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乾脆就回這邊看看。
「所以現在裡面這位是什麼情況?」
閔軻樊:「自己看吧,不過我總覺得他不像在說謊。」
可是除此之外,羅青衡好像有在心虛什麼,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看不明白。
袁澤也湊過來看:「可是證據不是明擺在那裡了嗎?」
所有證據以及證詞都指明羅青衡就是兇手。
「但是這些證據都沒有將他捶死,而且有的時候我們看到的證據……」閔軻樊頓了頓,看著審訊室後面的人輕聲說「或許就是別人想讓我們看到的。」
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有可能為虛,他們要做的事還原絕對的真相,這個真相不能靠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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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Section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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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軻樊帶著袁澤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白瞑捧著一個木頭盒子進帳篷,他似乎很在意那個盒子裡面的東西。
閔軻樊好奇想看看那盒子裡面裝了什麼。
結果話都還沒有問出口,白瞑就拉著他從帳篷里跑出來,是說有重要事要問他。
無塵和袁澤在帳篷面面相覷幾秒,然後一塊走了出去。
閔軻樊看著白瞑將他拉得越來越遠,有些無奈:「你這是要把我拉到哪裡去?」
白瞑頓了一下啊,鬆開他的手按照正常的速度往前走,不經意的開口:「所以呢,你在警局有什麼收穫?」
閔軻樊笑著牽回他的手,十指交握,一邊往前走一邊說:「羅事譽在警局鬧了一場,羅青衡不承認自己殺了葉笑,這兩個人現在還在警局僵持著。」
白瞑點點頭。
閔軻樊說出自己的看法:「不過看完審訊之後,我覺得羅青衡可能真的沒有殺人,至於他有沒有強迫葉笑……這不好說。」
白瞑皺眉,靜靜的聽他說完全程,不發表自己的看法。
「你呢?」
「什麼?」
閔軻樊輕彈一下他的額頭:「我問你自己一個人在考古隊待了這麼久,有沒有什麼發現?」
發現?
白瞑的腦海中只浮現出那個乾淨的骷髏頭……
不對,閔警官的問題跟那個沒有關係。
好不容易,他將腦海里那個骷髏趕出去,回過神來接閔軻樊的話:「小塵說羅青嵐也有些怪怪的,但是說不出哪裡不對。」
無塵對羅青嵐很是執著,剛來這裡的時候就想去查她的事,對她的一切都很關注,所以羅青嵐的變化她能夠感覺得到,但是除了感覺得到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閔軻樊垂眉沉思:「這一家人……」
總感覺這一家三口都有問題,羅事譽顯而易見的偏心,羅青衡自私好色,羅青嵐呢?作為不被偏愛的那個孩子,她會是什麼樣的人。
白瞑:「我不太明白,羅事譽作為一個高知識份子,他見識過的世界也不小,為什麼還會有那樣迂腐的思想。」
即便是他們那個時代,白瞑雖然沒有妹妹,但是他的父母其實一直想要一個女孩,他們會覺得女兒可愛貼心……怎麼到了這個時代,反而想法更落後了呢?
閔軻樊嘆了口氣:「這個世界總會有思想歪曲的人,不管他有多有名望,做過什麼樣的大事都沒法改變,他們是頑固不化的石頭,也是我們要引以為戒的案例。」
不止是重男輕女,還有那些對他們這些少數性向的歧視,還有性別歧視……他們身邊不乏這些人的存在,即便他們只是少數,可還是能直接或者間接給他們造成傷害。
白瞑想起來無塵,那個孩子就是從這樣的痛苦中一路走來的,她很堅強,可以把過去的一切都拋棄,可是曾經那些傷害到底還是結成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疤刻在心底,永遠都不會癒合。
白瞑想幫她卻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就這樣糊裡糊塗相互扶持,他們竟然也走過了這麼久。
現在無塵不會再半夜驚醒,也不會再自己一個人躲起來拒絕跟外界接觸,不再小心翼翼誰也不相信,她在變成無塵。
過去的紅塵消散,她會漸漸改變。
也許她的傷疤永遠都好不了,但是白瞑相信她能把自己活好。
「想什麼?這麼入迷?」
白瞑回神,輕聲說:「在想你剛才說的話,真讓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