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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鬼 師就可以隨便殺人了嗎?」
「別忘了,你可不是人,也不是鬼,況且……」歧鬼在白瞑手裡轉了個圈狠狠的砸在地上,一個散著紅光的牢籠拔地而起「我有可以決定他人性命的權利,就算真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我也不會受到懲罰。」
蘭情害怕了,不自覺的往後退幾步,她不可能是白瞑的對手,如果這人真想讓她死的話,她不可能逃得了的。
後背無意間碰到牢籠邊緣,一種炙熱的痛意瞬間鑽心傳來,她不自覺的「啊~」了一聲,驚恐交加看著白瞑。
「你可要小心一些,這個籠子看著漂亮,實際上比你想像中的要危險得多。」白瞑的手輕輕搭在牢籠上,那個牢籠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他的臉上帶著壞笑「這是我琢磨了很久才弄出來最適合我自己的『工具』,就是還不太穩定,正好你替我測試一下。」
蘭情:「……」敢情她就是一個測試工具是嗎?
不管心裡有多不滿,蘭情現在也不敢再說些什麼刺激白瞑的話,她只能順著這個人的意思往下走,勉強一笑:「大人在我一介嬌弱的女子身上花這麼多心思,不值當啊。」
「值不值當是我說了算,好好配合我,或許能饒你一命。」白瞑油鹽不進,他鬆開了手收回歧鬼,開始進入正題「你到人間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蘭情扯了扯嘴角:「小女子不是已經告訴過大人了麼,我只是過來看看人間繁華,沒有別的意思。」
「我也說過我不信,別拿我當蠢才,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查出來,現在只是想省些時間。」白瞑冷哼一聲,聲音更加陰冷「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交待,現在沒有誰能救得了你。」
「我……」蘭情垂下眼睛,像是在猶豫著要不要說。
白瞑也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她開口。
「好吧,我都告訴大人,但是大人,你知道了之後能放我一條活路嗎?」蘭情朝白瞑眨眼睛,希望能喚起一點眼前這人的憐憫之心。
白瞑完全不為所動:「說吧。」
「為什麼這麼冷漠,你以前不是挺喜歡這張臉的嗎?」蘭情有些可惜的撫摸上自己的臉,按照秦岳告訴自己的台詞往下說「你當年可因為這張臉遭受過不少罪呢,都忘了嗎?」
白瞑有那麼一瞬間如遭雷擊,藏在記憶深處早已經模糊了的臉奇蹟半的跟眼前蘭情的臉接上……
怎麼會是她?
她明明已經死了。
心緒有一瞬間混亂不已,魂力也沒有控制好,那個困著蘭情的牢籠有那麼一瞬間失效,秦岳就在這個時候出現,撇了蘭情一眼:「趕緊走。」
蘭情也學聰明了一點,立刻轉身消失,留下秦岳和白瞑在這裡。
白瞑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抬頭只剩下那個人藍色的背影,跟蘭情不一樣,他出現的時候永遠都只是一個幻影,就算把他的幻影殺了也沒什麼實際用處。
「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比你想像中的要多得多。」
白瞑壓下心裡的躁亂:「為什麼不敢用真面目見我?我認識你對嗎?」
秦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輕笑出聲:「嗯,的確認識,我們是故人。」
白瞑眯了眯眼:「既然是故人,為何不見一面。」
「時機未到,等那個時機到了,我們自然會見面。」秦岳輕嘆了口氣,他說「與其在跟我爭論這些不實際的問題,還不如考慮一下你在乎的人此時都在經歷些什麼。」
什麼意思?
他是在說閔軻樊嗎?
白瞑心裡一跳,放出一部分魂力,分心往外面的時間探,他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是白齊。
那個混帳來這裡做什麼?
他又想幹嘛?
秦岳知道他已經發現了白齊的存在,自己的目的也已經達到,這裡所有人的秘密他基本都掌握在手上,蘭情也全身而退,現在就沒有繼續在逗留的必要:「鬼師白瞑……」
他若有所思的念出白瞑的名字,隨後說道:「我們會再見的。」
說完,秦岳的幻影便在這個黑暗的空間立刻消失,白瞑沒有心思再去想秦岳和蘭情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他趕緊從這黑暗的空間退出去,看見躺了遍地的人,不由得皺眉。
往閔軻樊的方向看去,他冷聲道:「玩夠了嗎?」
一陣風從閔軻樊那個方向吹過來,風中夾雜著那個人帶著戲謔的聲音:「別擔心,我可沒想過要報復他,不過確實……算了,為了表示歉意,我幫你把這裡的所有人都叫醒了,不用謝我。」
白瞑:「……」
不管白齊想做什麼,都幹了些什麼,他到底還是減少了白瞑很大一部分麻煩。
他朝閔軻樊走過去,把他喊起來。
閔軻樊一下子睜開眼睛,他才剛從噩夢中驚醒,就看見白瞑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下意識的就抱了上去,將白瞑整個人嘞進自己懷裡,大喊道:「別傷害自己,求求你,不要這樣對自己。」
「你在說什麼?」白瞑皺眉,他大概已經猜到白齊到底做了些什麼了「是做噩夢了吧,別多想,我一直在這裡。」
閔軻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抬頭看著白瞑乾淨的臉龐,他是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的人,跟夢裡那個滿身是血的人不一樣,他的白瞑還好好的在這裡,他不應該被夢境誤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