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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胖毀所有真的毀挺多。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一低頭就發現自己碗滿了,愛吃的紅燒肉五花肉堆得老高。
裴元瑾還在繼續夾,傅希言溫柔地阻止他:「夠了。」
裴元瑾冷冷地說:「你可以不吃,希言要吃。」
傅希言想說,老子就是傅希言,可回想開門時自己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底氣就不太足。他乾笑道:「留點菜晚上吃吧。」
傅輔說:「晚上再燒新的,我堂堂永豐伯……」
傅希言殺氣騰騰地看過來。
傅輔自覺地閉上了嘴。
傅希言看了眼裴元瑾,突然端著碗站起來,飛快地扒著飯,三五下吃完,然後嘴巴一抹,將空碗往桌上一丟,宣布:「我要洗澡!」
裴元瑾說:「我幫你洗。」
傅希言說:「我有手。」
裴元瑾說:「但不能摸我儲仙宮少夫人。」
傅希言:「……」
傅輔低聲問傅禮安:「你聽懂了嗎?」
傅禮安微笑著說:「閨房之樂而已。」
傅輔:「……」切,有什麼了不起,誰還沒個夫人!
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傅晨省,哦,老五沒有。
自顧自吃菜的傅晨省從碗裡抬頭,茫然地看向其他人,怎麼突然就感到了一絲絲的不開心?
*
傅希言被按在浴桶里搓揉了一通,換水的時候都不用另外燒水,直接拿涼水過來,裴少主負責加熱。
傅希言看著水溫噌噌往上竄,心驚膽跳的,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燙熟了。
好不容易熬完洗澡,傅希言兩隻腳就不由自主地挪到了鏡子邊,忍不住想再看一眼自己的盛世美顏,然而他的臉還沒來得及出鏡,裴元瑾就先一步將鏡子砍了。
傅希言只來得及接住殘片。他看著裴元瑾慢悠悠地將赤龍王插回髮髻上,不禁控訴:「你……你,用赤龍王砸鏡子,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
裴元瑾盯著他,皮笑肉不笑地說:「打擊情敵,不算大材小用。夫人跑了,才會後悔莫及。」
傅希言乾笑道:「這麼大個人,能跑到哪裡去?」
裴元瑾揚眉:「所以是跑不掉,不是不想跑?」
「你在這裡,我怎麼可能跑?」怕他又曲解自己的意思,連忙補充道,「完全捨不得。」
裴元瑾點頭表示理解:「你想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傅希言痛苦地撓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有感而發……」
說完才覺得有些用詞不當,正期望裴元瑾沒有注意,但看他陡然深邃的眼眸,期望顯然落空了。果然裴元瑾聲音低沉地問:「有感而發?」
傅希言看著步步逼近的某人,艱難地吞咽著口水:「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裴元瑾抬起他的下巴,低下頭去,用一番蜻蜓點水般的輕吻緩解了傅希言的緊張之後,裴元瑾慢慢地加深了這個吻。
傅希言只覺得自己一步步後退,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了床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裴元瑾雙手撐在他身體的兩側,俯視著他。
傅希言緊張地後仰著脖子,正想說點什麼,就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解開了。
……
他原來的衣服當然已經不能穿了,身上這件是傅禮安的,但是……他大哥的衣服為什麼這麼容易解?!
很快,裴少主兇猛的攻勢讓他無暇細想這些瑣瑣屑屑的小事。黃花梨木床承載著搖搖晃晃,還透露著竊竊私語。
「呃,上次有感而發……嗯,只到,只到這裡……」
一隻纖細的手腕掙扎著微微抬起,被另一隻更強壯的手抵住掌心,十指交叉著壓了下去。
「那這次就試試有感而孕。」
*
白天到黑夜,也不過短短兩個時辰,重新燒起來的晚膳早已擺上桌,可該入席的人遲遲未至。
傅輔派人去叫,人還沒到門口,就被小樟攆回來了。不善言辭的小樟沒說太多客套話,只說少主和少夫人還歇著。
躺了一個下午還沒醒?
結婚生子的傅輔和傅禮安都是過來人,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只有傅晨省十分擔憂地問:「四哥是不是身體還沒恢復?」
傅輔還沉浸在「兒大不中留」的情緒里:「你哥不是身體沒恢復,是要走留不住啊。」
傅晨省一臉迷茫。
傅禮安倒是淡定,看來他新收集的繪本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
*
黑夜到白天。
清晨的曙光穿透窗紙,落在床上糾纏的兩道身影上。
傅希言趴在裴元瑾身體的上方,所以下面的人輕輕一動,他就醒了。朦朧的雙眼看到對方脖子上的牙印時,昨天傍晚到今天凌晨的記憶便悉數翻湧上來,包括那頓失約的晚飯。
「……我爹他們都應該知道了吧?」
傅希言的聲音清朗,一點都不像折騰了幾個時辰。只能說,天地鑒的修復功能確實無處不在,連他最擔心體型驟變後的皮膚鬆弛都不存在。
裴元瑾抱著他的腰,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他的聲音有些變化,微微的嘶啞,別有種慵懶的魅力,傅希言看著他,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臉。
裴元瑾輕撫他的腰肢。
兩人無聲地對望了片刻。
傅希言有些惋惜地說:「我們昨晚沒有雙修。」他還很好奇極陽聖體雙修後會產生怎麼樣驚天動地的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