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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金手指來了。

    是英俊的龍傲天親自送來的。

    這滋味,怎麼說呢……

    傅希言抹了抹微濕的眼眶,說道:「你說,我怎麼就不是你呢?」

    這話沒頭沒腦得很,天資驚人如裴元瑾也不解其意:「你想了解我?」

    「我就這麼隨口一說,不必當真。」傅希言從天馬行空的想像中回到現實。小說是小說,日子得照過,把龍傲天看作嫁妝豐厚的媳婦兒,那他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也挺香。

    裴元瑾敏銳地察覺到傅希言望向自己的眼神溫柔了許多,甚至帶著幾分憐惜之意,不由眉頭一挑:「明日開始練功,三天之內要見效果。」

    傅希言:「……」

    媳婦兒濾鏡瞬間稀巴爛——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得來的濾鏡,果然碎得很快。

    他面容一肅,認真道:「必不負所望。」

    *

    拜訪程家的過程既沒有像傅夫人想像的那樣,雙方一拍即合,當場歃血為盟,也不似傅希言想的那樣,尷尬得摳出一座上海世茂廣場。

    程家待他們就像是平常的親戚,禮貌客套,但整個交談的過程中,沒有交付半點真心,甚至對裴元瑾為何出現在拜訪的隊伍中也沒有多問一句。  

    客氣而疏遠。

    傅夫人走時還心有不甘,悄悄將父親拉到一邊:「難得一遇的機會,為何不把握?」

    程父看著女兒出嫁後難得流露出的飛揚神采,幽幽嘆了口氣,實話實說:「如今的傅家,看似烈火烹油,實則被架到了火上,舉步維艱。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按兵不動才有生機。」

    傅夫人變色:「什麼意思?」

    程父不願多說。當初雲中王奪嫡失敗,抽光了他的雄心壯志,如今不願再捲入這些是是非非。

    「今年春闈,讓禮安好好準備,不管永豐伯府日後如何,程家都會盡力為他鋪路。」對於那個沉穩知禮的外孫,程父十分喜歡。

    可這言外之意——

    傅禮安之外的人,他便愛莫能助了。

    第45章 南虞的反擊(下)

    從程家回來之後, 傅希言的私教課便開始了。

    初三。

    練輕功,飛飛飛,轉轉轉……

    初四。

    練輕功,飛高高, 轉圈圈……

   

    初五。

    練輕功, 我要飛得更高, 我要轉得更圓……

    初六。

    私教在院子裡擺了一桌茶點,考驗三天的訓練成果。

    傅希言站在院子裡,望著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的白虎, 伸出手指,挑釁地勾了勾,然後在白虎蹬腿一躍的剎那,雙腳踏空, 幾步蹬上屋檐。

    裴元瑾給自己倒了杯茶, 然後手指微微一撥。

    小樟出現在傅希言身側,抬手劈出一掌。

    傅希言的「碎星留影」還不太熟練, 只能照著秘籍所教的路線,搖搖晃晃地轉了個圈避開,然後小桑就在他躲避的路線上等待,見狀又是一掌。

    傅希言下意識地凌空躍起, 徒步登空。

    「吼。」白虎不知道何時上了屋檐, 潛伏在旁, 此時一躍,腦袋正好撞上他的肚皮。

    傅希言暗咒一聲:老虎上屋頂是什麼操作?

    「踏空行」雖然有一定的滯空能力,卻沒什麼防撞手段, 眼見著白虎「投懷送抱」, 傅希言牙根一咬, 乾脆卸去真氣,讓身體猛然下墜。

    躍起的白虎從他上方撲過,傅希言落到屋頂的剎那,真氣重新運行,橫掠數丈,恰好避開小樟和小桑的合圍,緩緩落到裴元瑾的茶座邊。  

    他舒出一口氣,順手拿起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飲盡:「教官,我這次抽考合格了嗎?」

    裴元瑾道:「機變有餘,運用不足。」

    他放下杯子,輕輕一躍,從傅希言剛才所站的位置開始,將傅希言剛才的路線重新走了一遍,同樣的路線,他走來便全然不同。

    不但「碎星留影」步法走得行雲流水,「踏空行」也是從容不迫,中間的銜接更是水到渠成,仿佛兩套功法同出一脈。

    然而傅希言學過之後,自然知道這兩套功法不但真氣運行毫無關聯,而且步法也是南轅北轍,裴元瑾能做到這一點,想來下過一番苦功夫。

    聽他如此感慨,裴元瑾輕描淡寫地說:「兩種輕功我今天是第一次看,也是第一次用。」

    傅希言呆住:「然後就會了?」

    裴元瑾說:「輕功的本質是移動,只要你掌握了本質,無論真氣如何運行,步法如何挪移,都是一個道理。」

    傅希言:「……」

    這話說的,不就跟向學霸請教解題思路,學霸說「知識融會貫通,你就什麼都會了」一樣?

    他心裡不由唱起了一首歌: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你那裝逼的身影……  

    裴元瑾伸出手指,在他額頭點了點,傅希言下意識地想偏頭躲開,奈何那手指仿佛長在了他的額頭上,任由他如何閃轉騰挪,始終避不開去,只好停下來。

    裴元瑾似乎覺得有趣,意猶未盡地問:「為何不再試試?」

    傅希言擺爛:「累了。」

    裴元瑾想了想問:「培元丹你服用了幾顆?」

    傅希言道:「三顆。」

    裴元瑾說:「你的氣息變化不大。」

    傅希言不知道他的衡量標準是什麼,但的確說中了。他吃下三顆以後,真元沒半點動靜,任由他威逼利誘,始終不肯像上次那樣一瀉千里,遂也小氣起來,不肯再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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