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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輔一下子搞定兩件大事,神清氣爽:「把老四叫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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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希言最近正籌劃搞錢。
天氣轉冷,都察院牢房占地大,陰氣又重,日日都要好幾盆炭火烤著,衙門貼補有限,主要還是自掏腰包,但出差之前叔叔和哥哥提供的資金贊助早被他花得七七八八,為免啃老,只能自己開源。
他想著把開店的事提上日程,正好傅輔找他,當即帶著配方去了。
人沒到,一聲洪亮的「爹」在院子裡先聲奪人,然後幾個蹦跳,直接跳到傅輔面前:「爹,就算你不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也應該記得曾經對你親愛的兒子許下的諾言吧。」
傅輔面無表情地說:「那我回想回想,大明湖的夏雨荷吧?」
傅希言:「……」
「別耍寶了。」傅軒拿出一個寒冰盒,「裡面有兩顆『大力神丹』,你一顆一顆地吃,看能不能藉此突破。」
永豐伯府祭祖請用「大力神丹」的消息,傅希言也聽說了,一直以為是用來治癒他萬年單身漢的老叔叔的,萬萬沒想到居然是為他準備!
傅希言感動地接過寒冰盒,小心翼翼地打開——兩枚桌球大小的白色藥丸靜靜地躺在裡面。
「這『大力神丹』會不會太大了?」傅希言不由地吞了口口水。
傅輔將蒲團放在榻上,招手讓他過來:「上去。」
傅希言坐上去,費勁地盤著腿,傅軒捏著那顆白色「桌球」微微用力,只聽「噗」的一聲,「球」一分為二,露出一顆黑色的藥丸。
傅軒將藥丸遞給傅希言:「『大力神丹』的藥效是一時的,你試試看,能不能借力突破。如果不行,也不要硬撐,時間到了,藥效自然會退,你若強行突破,傷及心脈,反而得不償失。」
傅希言點點頭,將藥丸丟到口中,緩緩咽下。
比起混陽丹的入口即化,「大力神丹」落到胃裡過了段時間,他才感覺到澎湃的藥力,體內的血液好似要隨之沸騰,真元處湧出大量真氣,順著他運功路線,遊走一周天后,那個始終差之毫厘的瓶頸便鬆動了。
傅希言一鼓作氣,將功法又運行了兩三遍,骨頭裡的金色便如潮水一般,漸漸瀰漫開來,一點點滲透肌肉組織,又慢慢地浸潤到皮膚上。
旁觀護法的傅輔和傅軒對視一眼,臉上流露喜色。
他們聽說傅希言誤服混陽丹,突破至鍛骨巔峰之後,就在搜尋各種各樣的靈丹妙藥,然而比來比去,還是祖傳的「大力神丹」最為合適。一是得來不費功夫,二是黃階靈藥,沒有副作用,即便不成,也不會對身體有所損傷,可到底能不能起作用,也是到了現在才能確定。
看著傅希言皮膚上泛起的淺金色,他們知道,這是金剛初期的標誌,而那錦衣衛指揮使楚光也不過是個金剛初期!可以說,今時今日,整個鎬京城從武的勛貴世家子弟里,除了樓無災,便是傅希言了!
傅輔喜得直搓手,傅軒面色卻漸漸凝重起來。
「大力神丹」起效時,服用者的臉會呈現潮紅,而此時,傅希言面上的潮紅已然要褪盡了,卻仍沒有收功的跡象。
傅希言不收功是因為——
還能往上沖。
那澎湃的真氣回到真元後,便有收回的跡象,可這種收回並不是消散,像是被什麼吞噬了。傅希言想起傅軒、周忠心差點被吸乾的真氣,心中有個想法。
也許這麼多年他的真元沒有真氣是因為……被扣留了。
這種念頭在今天尤其強烈。
或許是「大力神丹」效果太好,他感覺到真元扣留時,明顯有些緩慢,一次一點點,一次一點點,所以他運功幾周天之後,才越來越少。
那他能不能強迫一下真元吐出來呢?
他一向是個惜命的人,說得直白點,就是貪生怕死,但是,在真元的問題上,他難得地生出放手一搏的衝動。
實在是,他為真元受過的傷,太深,太重!
傅輔和傅軒揪心地看著傅希言的臉色突然慘白如紙,而皮膚上的金色也卻越來越深。
要是傅希言如今是清醒的,傅輔恨不能狠狠地給他幾個暴栗子!要知道,古今多少英才都折在了貪功冒進上!
可如今他一動不敢動,生怕一個呼吸聲大了,反倒造成了驚擾。
唯一讓他們感到欣慰的是傅希言的皮膚仍在持續變化,完全轉變成赤金色後,漸漸穩定下來。
他爹他叔見他臉上恢復些許血色,悄然鬆了口氣,正要擦擦額頭的汗,就聽傅希言閉著眼睛說:「再來一顆。」
滾你娘的再來一顆!老子剛剛被嚇去了半條命,你再來一顆是想今天就披麻戴孝不成!
傅輔罵人的話都已經到嘴邊了,卻快不過傅軒的動作。傅軒三下五除二,直接把另外一顆「大力神丹」丟到了那張微微開啟的嘴巴里。
咕嚕一聲,丹藥順滑地吞咽了下去。
他的老父只好又開啟望子石模式。
傅希言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進展十分順利,甚至他能感覺到真元有些隱隱的配合,不像第一次,他差點自爆真元,才逼得它擠出真氣來。
他肌膚的顏色一直變化到金銅色才穩穩停住。
這已經很了不得。
金剛期的初、中、後、巔峰四個階段分別對應淺金、赤金、金銅和暗銅四個顏色。傅軒練了幾十年,到如今也只是金剛中後期,離後期還差一點點。而傅希言已經反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