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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就是懸偶子。

    自己訛了他一萬兩,他有動機;他的境界比張大山高,更可能神不知鬼不覺。

    像三皇子、裴元瑾這些,他也多心的想過,不過都沒什麼確鑿動機。

    事已至此,氣悶也是枉然,傅希言只能在一眾錦衣衛欣羨的眼神中,收拾行李,準備啟程。

    建宏帝派來的使者是位宦官,姓張,很健談。宣完旨,待其他人一走,就拉著傅希言套近乎。

    「奴婢是跟著義父姓的,阿谷這個名才是親生父母給的。」張阿谷惆悵地說,「也不知伯爺有沒有提過我義父。」

    傅希言心中一動:「莫非是張中官?」

    許是很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張阿谷眼眶微紅:「義父說的對。看這滿朝文武,要論良心,還是永豐伯,別的還有幾個能記得他。」

    傅希言想,這話是把他爹架火上烤啊。

    好在張阿谷就是想靠著他義父當年的關係,拉近兩人的距離,見起了效果,就轉了話題:「其實這次宣旨,是奴婢討來的。兩位傅爺如今在京里炙手可熱,不知紅了多少人的眼,要是換做別有用心的人,奴婢怕對公子不利。」

   

    傅希言:「……」

    他離京前,他爹不是還說他們家現在涼了,連遷都這麼重要的消息都沒人跟他們事先通氣,怎麼他一走,就翻紅了?

    張阿谷見他一臉疑惑,忙拍拍額頭,笑道:「看奴婢急的,忘了告訴您。如今,小傅爺已經當上羽林衛指揮使了,大傅爺正候著兵部的缺,有合適的,就能走馬上任。」

    雖然他帶來的是好消息,看忠心、耿耿就歡喜得很,當初楚光上任錦衣衛指揮使,可把傅黨的人氣壞了,但傅希言不知為何,總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感。

    第28章 遊子想回家(上)

    傅希言雖然一直想回家, 想放棄錦衣衛這個職務,但眼下絕對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那個刺殺他的高手還躲在暗處,懸偶子展現惡意就在不久之前, 張大山離開了錦衣衛大營不知去向, 還不知道盜走魏崗奏表的人是誰……

    他身邊隱藏著太多危機, 留在洛陽,留在裴元瑾庇護下, 才是此時最好的解法。

    可顯然,有人並不這麼想。

    傅希言突然有種感覺,皇帝的聖旨未必是衝著楚光來的,也可能是他。

   

    傅軒曾告誡他, 不要脫離部隊,可聖旨偏偏要他單獨跟著使者上路。是的, 單獨, 忠心、耿耿不在名單之列, 自然不能擅自脫離錦衣衛。

    這種關鍵時候, 他覺得自己應該找盟友好好聊聊。

    *

    石場位置偏僻,回城要走一段山路。明媚的青山到了夜晚,就變得極其恐怖, 龐大的漆黑的輪廓像是無數危險、陰暗的綜合體, 就是從下面走過, 也能感覺到森冷的陰氣。

    如果可以, 他真的不想這個時候出來, 可是張阿谷已經決定明天啟程,他沒有其他選擇。

    隨著夜色越來越黑, 月色越來越冷, 傅希言忍不住開口:「小桑, 小樟,你們在嗎?」

    過了會兒,小桑出現在他身後,默默地走著。

    傅希言借著月光,看到地上出線朦朦朧朧第二個影子,嚇得差點打人。

    小桑看著突然跳起來的傅希言,有些疑惑。

    「你出來為什麼不吱聲?」傅希言色厲內荏地問。

    小桑很無辜:「少主嫌我話多。」

    傅希言說:「話多才好。」  

    難得有人欣賞自己,小桑很高興:「吱——所以,您真的是少主夫人嗎?」

    儘管電部對外的形象神秘莫測,可內部和其他部門並無不同,一樣會湊在一起聊八卦。傅希言的「少主夫人」身份已經在他們中間流傳很久了,可惜兩位當事人對此事都諱莫至深,讓人越發好奇。

    傅希言說:「……還是換小樟出來吧。」

    小樟話的確少,但走夜路的時候,身後跟著不言不語、如影隨形的人,其實比一個人走更可怕,傅希言運起輕功,埋頭趕到祥雲布行。

    布行夥計看他來得惶急,有些奇怪:「咦,又有人追殺您嗎?」

    傅希言:「……」

    所以,那天的事是過不去了嗎?

    他熟門熟路地上二樓,裴元瑾的房門竟開著,門口伏著一頭大貓。白虎聽見有人上樓,蔫蔫的腦袋立刻支棱起來。

    傅希言腳步一頓,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扭頭要走,被裡面出來的虞素環叫住。

    「來都來了,怎麼不進來。」她分明看出他怕虎,卻站在門口看戲。

    傅希言無奈地問了一句很多路人都會問寵物主人的問題:「它咬人嗎?」  

    虞素環笑道:「它是老虎,老虎怎麼可能不咬人。不過不會咬你。」

    傅希言看著白虎伏地時的龐大體積,仍有些遲疑:「萬一它沒控制住……」

    「那你就跑快些。」

    「……」

    傅希言貼著牆,慢慢往裡挪。

    白虎姿勢不動,眼睛卻時不時地瞄向他所在的方向,等傅希言踏進房門,它突然站起來,嚇得傅希言直接躥進門裡,躥出窗戶。

    眼睜睜看著傅希言撞飛自己身邊窗戶跳下去的裴元瑾:「……」

    少頃,傅希言掛在外面,一手攀著窗沿,一手抓著只剩一半的窗欞,不好意思地問:「我去找個木匠來修修?」

    大晚上的,虞素環沒讓他費這個勁,叫夥計從別的房間拆了一扇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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