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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當也喜歡同她一處才是……
她在想,他今日會不會也在寢殿外看書,如果他還在,那她也一道看書,又可以多同他在一處。
「岑遠,你今日會不會……」她剛想開口問起,陳壁快速攆上,「太傅!」
漣卿和岑遠都駐足。
陳壁一看便是有要緊事的模樣,否則也不會上前打斷。
岑遠看她,「殿下先回去吧,今日我不送殿下了。」
「哦,好。」她其實有些失望的,但還是笑著看他,「那,明日見?」
「明日見。」他看她。
漣卿還是雙手背在身後,只是轉身的時候眸間有些失落,她還想多同他一處,那明日了……
她怎麼好像,希望的越來越多。
岑遠看著她背影遠去,也轉身,只是臨到長廊這段的盡頭,他又駐足,回頭看她。
正好也見長廊那頭,她也回頭看他……
兩人都愣住,都沒想到,但都會意笑了笑,而後,他目送她離開,消失在眼帘盡頭,嘴角的笑意才落下。
一側,陳壁一臉酸臭,嫌棄,起雞皮疙瘩的模樣。
陳修遠轉眸看他。
陳壁趕緊收起,換回了一幅人畜無害的表情。
陳修遠沒有戳穿。
等回了主屋中,陳修遠一面去了屏風後更衣,一面問起,「怎麼了?」
陳壁在屏風駐足,「主上,有三個消息。」
「說。」屏風後除了說話聲,還有更衣的窸窣聲傳來。
陳壁道,「之前查到陳蘊去過淮陽郡王府,但線索在這處就斷了,再往下查,還沒查到更多的消息;但沿著淮陽郡王府的路線,倒推殿下回淮陽的路,查到了旁的蛛絲馬跡。」
屏風後的人明顯頓了頓,「繼續說。」
陳壁雙手環臂,「在抵達西秦之後,到回淮陽郡王府之前這段時間,殿下應當見過一個人。」
「誰?」陳修遠好奇。
這個人至少清楚小尾巴回淮陽之前的事,很重要。
陳壁握拳輕咳,「平遠王世子,卓逸。」
卓逸?
陳修遠覺得這個名字隱約在哪裡聽過,但想不起來。
陳壁繼續道,「就是卓妍郡主的哥哥。」
「他在京中嗎?」陳修遠問起。
「我們剛來的時候他在,後來信良君班師回朝,信良君的身份特殊,這樣浩浩蕩蕩班師回朝,怕動靜太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天子讓卓逸去接管,應當四五日之後,卓逸就會回京了。」
「這名字有些熟悉。」陳修遠問起,「早前接觸過嗎?」
陳壁清了清嗓子,伸著脖子道,「他同殿下算青梅竹馬,小時候家住隔壁那種。」
陳修遠淡聲,「平遠王府不是在京中嗎?」
「是,但是應當有很長一段時間,卓逸和卓妍兄妹兩人都在淮陽外祖母家,所以,同殿下親近。」陳壁說到這句,陳修遠已經換了一件寬鬆的袍子,從屏風後出來。
同早前的一絲不苟,清冷禁.欲不同,眼下,更多了說不出的慵懶矜貴在其中。
「如果在回淮陽郡王府之前,他見過小尾巴,他就算不知道淮陽郡王府發生了什麼事,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他一定知道。」陳修遠目光微沉。
——望各自安好,勿念。
她寫這種東西給她,不會無緣無故。
他不想再多想,「第二件事呢?」
陳壁上前,「主上,是寒光寺的事。」
「查到什麼了?」
「寒光寺有很多人在查,也有人查到了陳玉頭上,陳玉這段時間恐怕都不能在西秦露面了,這早前沒想到的。而陳玉當時也查到一個人,但這人被上君的人扣下,然後滅了口。照說不應當,如果寒光寺背後的人是上君安排,他為什麼要給自己找麻煩?」陳壁沒想通。
陳修遠端起茶盞,目光微斂,「那就是他在幫另一個人捂嘴。」
陳壁豁然開朗,遂又嘆道,「西秦國中,這亂的……」
「漣恆還沒消息嗎?」陳修遠問起。
陳壁也搖頭,「還沒有。」
陳修遠放下茶盞,「最後一件呢?」
陳壁重新環臂,輕咳道,「最後都是燕韓京中的消息,趙倫持去了林北駐軍,他主動同曲將軍解除婚約了。」
「哦,刮目相看。」
陳壁一聽就是反話。
陳壁繼續道,「沈將軍應當這幾日就抵達燕韓京中,見陛下了。」
「嗯,認錯倒是快。」
又是反話。
最後,他自己問起,「念念呢?」
陳壁知曉他會問起,「太子給主上的信。」
陳修遠接過,認出是方嬤嬤的字跡,念念才四歲,哪裡會寫字,都是方嬤嬤代勞的,但看到信上的字,就仿佛看到他奶聲奶氣開口——大卜,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陳修遠目光中都多了幾分柔和。
陳翎這處也有麻煩,但她自己應該能搞得定,還有沈辭和寧相在,陳翎早就是天子,也有手中的一干心腹權臣,未必會要他出面。
西秦這裡要複雜得多……
漣卿身邊除了魏相,連能用的人都沒有。
陳修遠拎起衣袖提筆——等你不哭鼻子的時候。
「拿去吧。」陳修遠遞給陳壁。
陳壁接過,夜色深了,陳壁離開,「主上歇下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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