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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力順著運行軌跡一絲絲地進入身體、在經脈里運行遊走。隨著藥力的進入,齊摯衡的身體就好像無數細針在經脈中穿行,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匯聚後又一滴滴滾落進了藥湯里。
齊摯衡表情猙獰,疼痛使得他忍不住地呻吟出聲,實在是太過痛苦,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識。只是在將要昏迷之際,疼痛硬是將他拉回了清醒的邊緣。
齊摯衡忍著疼痛將藥力引進經脈,再將較溫和的能量分離出來,儲存進了自己的血肉和骨髓里。
時間一點點過去,能量的運轉路線仿佛成了身體的本能,齊摯衡足足泡了一天一夜。
爆裂的能量在身體中遊走了一遍沾染上雜質後又被齊摯衡引導著排出體外。
就這樣循環往復,直到琥珀色的藥液成了墨黑色,齊摯衡才停下了功法的運行。
他能感覺身體裡的雜質被清除掉了一些,令人崩潰的疼痛也減弱了不少。
齊摯衡從浴桶里爬了出來,身上還隱隱作痛,這樣的痛覺在突破第二層之前都不會消失,還會因為吸收的能量物質越來越多而越痛。
齊摯衡穿上了衣物,雖然沒有照鏡子,但他能感覺,這衣服穿在身上已經收緊了很多。
第20章 父子交談
這幾天忙著煉藥煉體,很久沒回家了,齊摯衡打算當天晚上回去看看。
邱月容看到兒子回來,臉上笑意也多了幾分,看到兒子有點圓乎乎的臉蛋,忍不住掐了一把「摯衡啊,怎麼幾日不見感覺你的臉圓乎了許多。」
邱月容倒是過了把手癮,可把齊摯衡疼了個齜牙咧嘴。他的身體可還時時刻刻痛著呢。
雖相比一開始,這會兒已經適應了不少,但齊摯衡也發現了,和任何物體碰觸,都會讓局部疼痛加劇。
齊摯衡心裡苦悶,但也不好讓母親擔心,只說道:「爺爺那裡伙食不錯。」
吃過晚飯,齊摯衡同齊甄賀去了書房,和陳濤海那群公子哥約定好的月中旬就快到了,齊摯衡還是要看看父親齊甄賀的打算的。
書房內,兩父子相對而坐。
齊甄賀率先開了口:「今天有人來說了你們月中旬相聚的地點,定在望月閣。到時候你下午過去吧,其他事情我來辦。」
齊甄賀印象中的齊摯衡就是個小孩,有點小虛榮、愛面子、會闖禍、還喜歡鬧脾氣,總之做起事來不太靠譜。齊甄賀也沒打算靠齊摯衡,只要他沒有製造更多麻煩就行。
齊摯衡聽齊甄賀說事情交給他,自己也樂得清閒,父子倆聊了下近況,齊摯衡說道:「爹,我最近在學習藥理知識啊,可是看了不少書呢,不然你給我買個丹爐唄。」
齊甄賀的表情像是見了鬼,對齊摯衡要學醫的事情表示了懷疑:「你看了幾本?」
齊甄賀對自己兒子還是有幾分了解,正經事做起來只有三分鐘熱度,若是齊摯衡沒有重活一世,大概也就是這個性子。
齊摯衡道:「看了好多好多本。」那閣樓里的醫書他是真看了不少,玹夌大陸的書就看得少了些,齊摯衡也不敢說出他到底看了多,要是他爹問起書名他可就答不上來了。
這麼含糊的回答在齊甄賀這裡,他的很多很多就被曲解成了:可能看了一兩本,怕被取笑才說成了很多。
齊甄賀覺得自己兒子也搞不出什麼大事來,就給了些靈珠讓他自己去買藥爐。
齊摯衡則是為了讓他以後接觸藥草之類的東西時能有個遮掩。他也不是沒想過把重生的事同家人說,但心裡到底是膽怯的,他害得一家人慘死這事他始終開不了口。
且上頭還有各種各樣的宗門、皇族世家,齊家對於這一些人來說不過是螻蟻罷了,齊家人知道的東西越多反而越不利。
倒不如自己變得強大,強大到可以庇護一家上下才是最實際的。
到了赴約這一天,齊甄賀只叫兒子儘管去,剩下的事他會解決。
齊摯衡有些不確定,他爹到底知不知道徐瑾有問題啊?
齊摯衡問道:「爹啊,這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啊?你總得給我透個底吧?」
齊甄賀其實也只是怕他兒子漏了馬腳才沒跟他說明情況,見兒子問了,也就回答了一番:「這件事參與的有三個人,陳家的陳濤海、陳志、徐家的徐瑾。我已經讓人跟著和他們有接觸的人了,估計今晚就會有行動。你安心去赴約,接下來的事交給我。」
第21章 赴約
雖然早就知道徐瑾的問題,齊摯衡還是假裝驚訝了一下:「徐瑾平時看上去人還是挺好的啊,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齊甄賀聽到兒子的對話,語重心長地道:「兒子啊,人心難測,凡是不能看表面,你也不小了,別再整天不務正業的了。」
齊摯衡有些訕訕:「我最近不是在學習藥理知識嘛!我改過自新了。」
齊甄賀聽到兒子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只覺得他是三分鐘熱度。但也沒有反駁,總不好打擊兒子的上進心。
齊摯衡聽到自己父親確實有打算,就安心去赴約了。
他走後齊甄賀的書房又進來了一個人,是賣身齊家的打手,叫齊刀。
齊刀上前道:「家主。」
齊甄賀:「那邊情況如何了?」
齊刀回稟道:「那幾個人正在跟蹤李家家主的孫女,隨時可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