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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長老對徐遠洲的來意也有些莫名:「想來對方也不能把你怎樣,最多就是言語上不好聽,你是煉丹比賽的,就算他要在比賽之前搞事,也不應該是找你。還有賽事等著,應該不會有太大的矛盾,你看著應付應付。」
齊摯衡著實有些無語,來之前他就應該多調查一下天元宗的情況才是。
兩人正說著,徐遠洲這時已經帶著人走進了院門之內。
吳長老圓圓看見了人影,悄悄對齊摯衡道:「還有人沒安頓好,那我就先離開了。」說完便腳底抹油溜走了。
齊摯衡只好認命招待來人。
徐遠洲氣焰囂張,路上之人見到他走過來紛紛退讓,沒有人不避其鋒芒。
「那戮神宗第一天才在哪?快讓人出來見見本君。」走近了之後,徐遠洲直接開口詢問。
齊摯衡輕咳一聲,站出來道:「徐前輩,想必您要找的人是我。」雖然戮神宗第一天才的名頭有些讓人難以啟齒,但是最近宗門裡傳的人確實就是他了。
「我又沒有指名道姓,你怎麼知道我是在叫你。」徐遠洲語氣裡帶著戲謔和嘲諷。
齊摯衡卻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感到羞惱:「我方才聽到了前輩找人的特徵,若是要說拖家帶口,想必戮神宗之內就只我齊摯衡一人了。」
「是麼?我還當是你覺得這戮神宗第一天才是你的,便自動對號入座了呢。」徐遠洲語氣中十分嘲諷。
齊摯衡拱手道:「前輩這話可就埋汰晚輩了。」
徐遠洲一抬手,打斷道:「算什麼埋汰?我此次就是來看看,能被戮神宗成為第一天才的是何許人也。現下一看,還沒我長得英俊瀟灑。」
齊摯衡靦腆笑笑:「前輩過獎,其實我算不得戮神宗的第一天才,都是大家抬舉。還有,晚輩區區一名金丹,哪裡能比的過前輩元嬰的風采?」
徐遠洲嗤笑一聲,哪裡聽不出對方話里的意思:「你拿金丹元嬰的名號出來,這意思是覺著我這元嬰來找你麻煩有失身份了是吧?」
「晚輩從未提過。」齊摯衡自然不同意,心裡自動補充沒明說,不過這意思也是差不多的。
他也沒明白,徐遠洲一個元嬰,何必自降身份,來找他一個金丹的麻煩?
「你大可放心,我一個元嬰還不至於找你一個金丹比試。」徐遠洲對身後之人使了個眼色,便有人將一把椅子放在他的身後,他順勢坐下。
徐遠洲這一坐下,齊摯衡反倒有了種居高臨下之感。
齊摯衡看向下首之人。
徐遠洲右手襯托著下巴,神情從囂張轉換成了慵懶,他淡淡道:「先不說你修煉天賦,聽說你煉丹術極高,本君今日過來,就是想向你求一副丹藥。」
齊摯衡拒絕道:「前輩,這恐怕不妥,明日便要開始煉丹比試,現在晚輩若是現在就煉丹,只怕到明日都難以養回精力啊。」
徐遠洲向後比了比手勢,有人抬出了一個大盒子,放到了齊摯衡面前,將盒子打開。
齊摯衡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意思,往盒子裡看了一下,這一看,便倒吸了一口涼氣,裡面擺放著許多的藥材,這還是表面的一層,裡面打開還有一層,滿滿的都是靈草!
徐遠洲道:「我父親身染寒毒,需要一顆極品烈炎丹,聽聞你煉丹術了得,還能煉製不少的極品丹,這是一百份四級靈草,只要你能煉製一顆極品烈炎丹交給我,這些丹藥就是你的。」
齊摯衡連忙接過盒子,話鋒一改,義正辭嚴道:「晚輩定然幸不辱命!」
徐遠洲:「……」
齊摯衡乾咳一聲,對著面前的財神爺道:「徐前輩,可是現在就要?」
徐遠洲道:「你若是有空閒,便現在開始煉製吧。」
齊摯衡面上帶笑,對徐遠洲道:「那我們這便找個地方煉丹吧。」
「在這裡不行?」徐遠洲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沒有要挪動的意思。
齊摯衡也無所謂:「既然前輩有所訴求,那邊在此煉製吧。」說著便拿出了一個藥鼎,拿起靈草,便開始煉製丹藥。
戮神宗有弟子看到這一幕,紛紛為齊摯衡表示不平:「這天元宗的元嬰仙君未免太過分了!居然讓齊丹師在這一處煉丹,莫不是把齊丹師當猴耍!」
「哎!別亂說話了,這要是傳到那位的耳里,我們可就要遭殃了!」
「怕什麼?我們這是在傳音呢,哪裡會被聽到。」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魂力渾厚之人,想要竊聽他人的傳音不是難事!你我不過是金丹,只怕別人要聽去不是難事。」
「罷了罷了!齊丹師都不說什麼了,我們便退下吧。」
煉丹師煉丹,對於煉丹師來說,就是一件神聖的事,齊摯衡卻沒有這個概念,在此處煉丹,完全沒有被折辱的感覺。
而他這一番做派,倒是讓徐遠洲小看了幾分,齊摯衡先是對一些靈草移不開眼,而後還沒有他要求在這處人來人往的地方煉丹感到折辱。徐遠洲難免覺得這人的做派有失風骨。
他就這麼靜靜等待著齊摯衡煉製完成了丹藥。
丹藥滿丹十顆,齊摯衡第一次便將丹藥煉製成功,其中有兩顆極品丹。
齊摯衡將其中一顆極品丹裝起來,將藥瓶拿在手上,對徐遠洲道:「徐前輩,你要的極品烈炎丹煉製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