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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些人真的就是無師自通,比如薄枕。
封非時每一次都會覺得薄枕的下一步很過分,所以到結束時,他也不知道該說青年紅著眼睛可憐兮兮地跟他說難受,然後哭得他鬼迷心竅地點頭同意把兩人並在一起這個操作太過;還是薄枕非要往下滑,跪在……太超過封非時的認知和接受能力。
又或者是最後薄枕全咽下去了?
……還是最後的最後薄枕弄在他腰腹上最離譜吧。
封非時真心覺得薄枕就像個小惡魔。
偏偏又是個已經拿著三叉戟扎中他心了的小惡魔。
封非時深深呼出一口氣,掌心撐著自己的額頭,五指穿插進髮絲里。
他放下掌機,另一隻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耳後,那兒還留著一抹和周圍皮膚格格不入的深色,是薄枕留下的。
哨兵因為五感過于敏銳,肌膚總是接觸的都是最柔軟的織物,有著和哨兵的戰力格格不入的嬌嫩。
隨隨便便就能留下印子。
封非時只是稍微想想今天的遭遇,耳廓就又已經開始滾燙,瞬間漫上緋紅。
他覺得真正危險的其實不是薄枕。
而是他並不討厭這樣的薄枕。
封隊深知縱容會讓人得寸進尺,可他沒法拒絕薄枕。
*
作者有話要說:
且看
且
珍惜
第49章
翌日。
因為昨天下午的放肆, 導致原本的計劃被打破了點,所以封非時只能在上午帶薄枕說他要帶他去的那個地方。
在路上時,封非時先跟薄枕說:「待會你見到的那個人,她和我跟熹是同一批, 之前是哨兵。」
薄枕注意到他的情緒, 扣著封非時的手緊了幾分。
封非時示意自己沒事, 言簡意賅地蓋過去:「後來一次行動出了點意外, 她精神狀態也出了問題, 精神核自毀…現在就在這兒開家酒館, 做點生意。」
因為薄枕開著屏障, 所以封非時淡淡道:「也是清曉小隊的暗線。」
小酒館的門上依舊顯示著猩紅的「休息中」,封非時推門而入時, 老闆娘正趴在櫃檯上, 抱著酒瓶睡著。
他的五感哪怕被薄枕控制著,都能嗅到屋內淡淡的酒氣。
電子風鈴聲讓她動了動,但沒完全起來,就是含糊著說了句:「白天不營業。」
薄枕看向封非時,封非時喊了聲:「楚辛。」
聽到封非時的聲音,楚辛立馬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小封哥!」
楚辛今天穿的長袖修身連衣裙,黑色的, 絲絨面料,露得不多, 但將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來。
她這麼喊封非時,讓薄枕不動聲色地眯了下眼。
楚辛見到封非時身邊還有個人,有點意外, 尤其視線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時, 整個人都恍惚了下。
她是在做夢嗎……?
就聽封非時淡淡道:「幫我們辦個假身份。」
楚辛懵懵的:「你們要私奔啊?」
封非時:「?」
薄枕原本那點不愉登時就消散了些。
他彎眼, 始終看著封非時,聲音像含了糖:「哥哥,我們要私奔呀?」
封非時:「……」
他默然片刻,低聲跟薄枕說:「你別起鬨。」
薄枕扁了下嘴,委屈卻乖巧地應聲:「哦。」
楚辛看著,更加茫然。
她好久沒聽過封非時用這種溫柔的語氣說話了。
上次…還是他們十三歲那年吧?他們跟特遣隊去出任務,目標是異種。
那個異種已經吃了幾個人,最後他們救下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哭得不行,尤其她是看著她父母被異種吃掉的。
那時封非時的評級還是S,人也不像現在這樣沉默,沒有太多表情,因為小女孩是他救下的,所以小女孩一直拽著他外套不放手,封非時就手足無措地低聲安慰她。
不過翻來覆去,也就只有一句「沒事了,別哭」。
還被楚訶笑……
楚辛回過神來,捏了下自己的眉心,借著手遮掩了面上差點顯露出來的神情。
她笑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小封哥,這是你的嚮導嗎?」
她其實有一瞬覺得薄枕更像是哨兵,但以封非時黑暗哨兵的身份和他對哨兵的排斥性,是玩不起哨兵戀的。
封非時頷首:「他叫薄枕。」
薄枕順勢沖楚辛點了下頭。
楚辛又正眼看了薄枕好一會兒:「好漂亮,是你的理想型。」
她呢喃:「還真讓你找到長發、漂亮的男性了啊。」
封非時:「。」
他打斷楚辛,並轉移話題:「聊正事。」
楚辛笑:「好的封隊。」
她打開櫃檯的抽屜,翻找了下:「你們要去哪啊?」
封非時沒有接話,楚辛就知道是自己不能知道的,所以她也沒有再問。
楚辛從抽屜里翻出了兩張身份卡,示意薄枕過來:「錄個指紋。」
封非時鬆手,薄枕就走過去,在儀器上錄入了自己的指紋。
楚辛一邊設置,一邊說:「你叫言策,小封哥還是用辰西?」
封非時嗯了聲,楚辛很快就辦好了身份卡,放在了櫃檯上——不遞給薄枕,是因為她曾經也是哨兵,所以她知道哨兵對自己的嚮導占有欲有多強,那種強大概是她多看薄枕一眼,都很有可能會被封非時記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