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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底是招惹了什麼樣的外敵啊?
有弟子紅了眼睛,憤憤不平地說道:「你們……你們幫助外人攻打我們宗門也就算了,就這還不夠,還要派人進來破壞大陣嗎?」
江銜一邊默數著什麼東西,一邊迅速又改了幾筆,安撫道:「稍等,一會兒就好了,我們沒想怎麼樣,只是為了讓陣法的運行規律改變一下而已。」
一檀和一樂也混在其中,此時看見場面劍拔弩張起來,急忙想要解釋,拽住氣紅了眼的為首弟子企圖熄火,說道:「冷靜……冷靜一下,他們兩個是我帶回來的,絕對能信,放心,放心好了。」
為首弟子用見鬼一樣的表情看著一檀,幾乎咆哮著對他說道:「一檀,我們平日如此信任你,你到底在幹什麼?你也被煞氣侵蝕控制了嗎?要不要看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麼?他在動護、宗、大、陣!」
「這是能隨便讓人動的嗎?」
何況還是在眼前這樣緊急的關頭!若他們是煞魔宗悄無聲息腐蝕出來的釘子,那麼不出一柱香的時間外面守著的豺狼虎豹就能趁著宗主不在直接闖進來!
一檀被罵得狗血淋頭,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很想解釋,但是話到嘴邊又沒敢把那兩位的身份抖出來,簡直急得不行。
而扶飲微微偏頭,目光不明地瞥了在場的人一眼。
扶飲臉上的易容術法瞬間消失,那雙瑰麗剔透卻又神秘詭譎的異瞳此刻不帶情緒地盯住了在場的弟子們。
所有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魔尊?!!!
扶飲周身魔氣漫起,卻沒有傷人的意思,只是悄無聲息地環繞著兩人,提防來路不明的攻擊。
他環住江銜的手不動如山,只是意味不明地說道:「本座能動麼?」
一時之間,沒有任何人說話,方才急得差點上火的為首弟子氣得脖頸都漫上了紅意,此時看見扶飲站在陣法前面,震驚到方才要說的話全部都卡在了喉嚨裡面。
青陽宗的弟子們都被這一反轉驚得失語,半晌才聽見有人抖著嗓子顫顫巍巍出聲:「啊您、您……這是要?」
扶飲垂下眸光,看了一眼江銜完美無缺的側臉,說道:「常道衡知道大陣什麼時候靈力流轉最為充盈,什麼時候近乎枯竭,自然知道怎麼根據大陣的變換規律針對打擊。」
他們方才第一時間趕過來,便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改動大陣,就能夠把常道衡所熟知的規律改掉,比起消耗能源看還能再撐多久來說是一個更省時省力的辦法,能夠絆住煞魔宗的人更多時間。
他們不知道封停桑什麼時候出來,現在只能先這麼做,然後再靜觀其變。
青陽宗弟子愣了半晌,恍然道:「哦哦哦。」
「……」
然後場面一時之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一檀和一樂大鬆一口氣,這下不用他們來糾結要不要說出這兩位的身份了。
扶飲自己就先表明身份了。
「那……那,那位是……?」
扶飲略帶警告地看了他們一眼,沉聲說道,「不該問的別問。」
青陽宗弟子們下意識立正站好:「哦哦哦……好的好的。」
大家這下是真的沉默了。
一來是因為魔尊在這,他們就算想阻止他們幹什麼都沒辦法了。
畢竟境界擺在這裡,扶飲想要幹什麼那不是輕而易舉,根本不懼怕他們的攔截。
二來……魔尊對於他們而言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
扶飲是明淵仙尊座下唯一的徒弟,曾經也是算得上是他們的長輩。
雖然後來入魔之後叛出了宗門,但是自從扶飲上位魔尊之後,人族和魔界的關係就變得沒有這麼糟糕了,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
甚至於外出做任務的青陽宗弟子偶然碰見,有點什麼困難扶飲甚至還會幫一把……雖然還是一張有事別打擾的不耐煩冷臉就是了。
然而現在魔尊帶著一個不知名的人忽然出現在了青陽宗重地,他們一干青陽宗弟子就擱這愣愣地站著,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但不知為何,當他們知道了是扶飲之後,反而莫名沒這麼緊張了。
江銜迅速改完了陣法紋路後終於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見一眾青陽宗弟子直愣愣地戳在了原地,莫名有些好笑。
反正扶飲已經把易容解了,他也沒有什麼隱藏的必要,於是也解開自己臉上的易容法術。
所有人一看見江銜那張臉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心神大震,集體後撤半步:「我焯!!」
「這……這是阿木還是、還是……那位啊??」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不敢說。」
「阿木吧??是又被什麼孤魂野鬼上身了嗎?」
看魔尊盯著他們的不善眼神,像是什麼心肝寶貝被覬覦了一樣……若是阿木又被人上了身,大概,也說得通?
作者有話要說:
早知道你們放假了我下午就早點起床多寫點了(不是
夜宵點好了!下章必和小封小白貼貼(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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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不是阿木
江銜無辜地眨了眨眼, 忽然很想逗一逗他們,說道:「對啊。」
他這一聲「對啊」不知回的是哪一句,反正青陽宗弟子們也無暇顧及他說了什麼。
聽見江銜開了口, 弟子們紛紛倒抽一口涼氣,低聲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