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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似乎還被蠻多孤魂野鬼上過身來著,如今現在傳言的那位說不定是某個孤魂野鬼冒充的,或者乾脆就是那個瘋得差不多的魔尊找過來的替身。
否則怎麼解釋這一次阿木被上身了這麼久,魔尊卻沒有任何動作,反倒在傳聞之中與阿木亦步亦趨?
「傳言如此之泛濫,把明淵復生都傳上天了,」帶隊長老喝著茶,說道,「可若是單單拋開明淵,若是與修真界裡任何一個人說,有個魂飛魄散的人現在重生回來了,你看誰不罵你一聲有病?」
也就因為主角是明淵,因而戲劇性的傳言便顯得如此真了。
明淵仙尊,唯一的化神期大圓滿,半步飛升的大能,在他身上會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足為奇吧,以至於許多傳言越傳越顯得真。
魂飛魄散後復生本身便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天皇老子來了也得遵守天道規律。
他們同樣敬重明淵仙尊,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也要聽信這些一聽就覺得腦子不太正常的傳言。
此時正是午後,街上沒什麼人,普通居民們幾乎都被飛落宗的人都趕回了自己的屋子裡。
正說著,帶隊長老喝完了一杯茶,客棧的門便忽地被推開了。
他們正在自助喝茶聊著天,慣性轉頭看向門口,卻在下一刻齊齊刷然起身,瞳孔一縮。
江銜一身白衣疊雪,輕鬆颯然,懷中抱著一隻黑乎乎的毛茸茸貓團,耳邊單條的金托紅水晶耳飾在背後陽光的照耀下更顯剔透妖冶。
在看到那熟悉的面容和沉靜的長眸之時,飛落宗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心中一震。
特別是帶隊長老,更是對這張似乎無時無刻都冷靜淡然的俊美面容記憶深刻——
因為他曾經在極影裂縫之地里,在對抗煞氣源頭之時,親眼看見明淵將滄瀾劍鎮入封印之中。
那大概是他此生都難以忘卻的畫面。
江銜推門而入,抬步跨過欄杆,看見友宗紛紛站起身來迎接,不由得意外不已:「各位道友歡迎之意,我宗已然心領,少有全員站立之前例,著實意外,十分感激。」
友宗這樣的行為代表著他們對本宗們的重視,那這一趟怎麼說都得讓友宗盡興不是。
飛落宗眾人:「……」
站在飛落宗帶隊長老身後的弟子悄悄捅了捅長老,悄聲問道:「長老?這是、這是詐屍還是冒充啊?我真啊看不出來,太神了——!」
帶隊長老:「……」
你看我像是看得出來的樣子麼?
現場一片死寂。
江銜身後的弟子們此時也紛紛進來了,看見大家都沉默地站立著也有些意外,不過隨著青陽宗弟子們的湧入,氣氛終於變得正常許多。
兩宗弟子之間總有些是認識的,上來便坐到了一塊一起聊天,頓時讓氣氛熱絡不少。
江銜一眼掃過,便看出人群之中友宗的帶隊長老,於是抱著呼呼大睡的貓團走過去,禮貌道:「多謝道友遠程奔赴援助之情,以及出手相助,得以減緩丹城損失,這份情誼我宗永遠記得。」
對方的帶隊長老僵著一張臉,帶著三分不自覺地拘謹,說道:「……無礙,舉手之勞罷了。」
江銜道:「還請各位賞臉,能夠到我宗一坐。」
帶隊長老打了個哈哈,說道:「不急……不急,閣下不是還要處理丹城的煞氣麼?我們同行,還能夠搭把手。」
聽他們這麼說,江銜便也不再客氣了,隨後轉身對人群之中的一檀和一樂低聲吩咐著什麼。
「不、不對啊,沒有滄瀾劍!」帶隊長老聽見身後有人壓低了聲音如此說道,隨後恍然。
是了,最關鍵的滄瀾劍不就身上,他到底是不是明淵仍舊不好說。
何況他自我介紹的時候一直用的是我宗代稱,根本沒有說自己是誰。
「那、那個,」帶隊長老覺得自己抓到了關鍵的信息,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氣上前問道,「往常接洽似乎未曾見過閣下,敢問閣下是……?」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堂堂一個出竅帶隊長老要在一個疑似替身冒牌貨面前鼓起勇氣。
江銜到現在還在想著怎麼抓煞氣和煞魔宗的人,便沒有太過在意飛落宗有些奇怪的舉動,聽見對方帶隊長老這麼問,這才想起來對方宗門連自己怎麼稱呼都不知道,失禮失禮。
江銜道:「疏忽了,本……我名江銜,閣下隨意稱呼便可。」
就衝著友宗千里奔赴,又幫忙出手壓制丹城煞氣動亂這一點,江銜便覺得沒必要自稱個本尊了,怎麼說都是來幫忙的,他又是此次的帶隊人,這麼說話多顯生疏。
這都是接近過命交情的宗門情誼了,交流接洽主打就是一個真誠,因而江銜沒報尊號,直接報了真名。
然而對面聽見江銜這麼說,顯然愣了好一會,然後才後知後覺地道:「啊……這樣啊,江、江道友是吧,好的,好的。」
……原來不是明淵仙尊,那到底是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
日萬了~總共三章,補完債啦,誇誇我自己ovo
師尊:明淵仙尊跟我江銜有什麼關係.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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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擔心我麼
就這個相像程度, 無論把江銜放在誰面前都會被直接當成明淵仙尊的吧!!
帶隊長老活了數千年了,在宗門裡向來是避世隱居不問世事的形象,如今面對這般同本尊高度相似的冒牌貨, 簡直快好奇死了,但礙著面子就是沒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