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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死了。
進了門,江夏源有些不確定地看著祁堯天,說:「這位先生,我是不是在鹿鳴大師家見過您?」
江夏源措辭十分謹慎客氣,雖表現的不確定,但在看到祁堯天的瞬間,就已經心裡篤定了。
畢竟,祁堯天這樣的人,容貌氣質太獨特了,但凡見過的都忘不了。
鹿鳴大師就是當初江夏源花大價錢請來替江城封印鬼眼的玄門大師,有一次去鹿鳴大師家做客的時候,江夏源見過坐在湖畔釣魚的祁堯天。
當時並沒有人引見他去打招唿,人來人往的也沒人驚動這個垂釣少年。
只是鹿鳴大師提了一嘴,說:「那位是天京祁家的少爺,可惜祁家人現在輕易不會出山,要不然你兒子的命數,說不定還真能從根本上改了。」
江夏源當時護子心切,也顧不得會得罪鹿鳴大師,央求他引薦一番,還說錢財不是問題。
結果鹿鳴大師直接拒絕了,搖搖頭告訴他:「這可不是錢的問題,祁家可是玄門五大家族之首,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你那點錢在他們眼裡就是個數字,給多少都打動不了祁家少爺。」
江夏源不死心,說:「凡事都有例外,我還是想爭取一下。」
鹿鳴大師掃了他一眼,說:「老兄,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再給你透露個忌諱,祁家自從這位命格得天獨厚的大少爺出生後,整個祁家都明令禁止任何弟子再做給人改命的生意。」
江夏源不解:「這是為何?」
鹿鳴大師說:「這位少爺的外祖父親自算過,說給人改命會影響祁家大少爺的命格,所以整個祁家都不會有人敢接你這單子生意。」
話說到這份兒上,江夏源只好放棄。
沒想到,今天在自己家裡居然看到了祁堯天。
祁堯天聽他提起鹿鳴大師,挑了下眉梢,說:「興許吧,鹿鳴大師家的魚挺好吃。」
江夏源笑了起來,說:「上次見到先生,先生就在湖畔釣魚,想必先生釣魚技術應當非常不錯。」
祁堯天面不改色,說:「我在他家釣了十年魚,一條沒釣到,每回都是找人跳進去抓幾條上去燉了。」
江夏源:「……」
沈飛鸞樂了,這釣魚技術確實不錯,完美避開每一條魚。
說話期間,祁堯天已經把江家客廳的大致布局看了一遍。
坐北朝南,四面通透,整體屬於中式風格,家具以梨花木材質為主,格局布置什麼的看起來都沒太大問題。
寬大的茶几上擺著個高山流水擺飾,回流著煙白色的流香霧氣,看起來頗有意境。
「江先生這些年積德行善,捐了不少錢,家裡面風水也別具一格,看來是有大師特意直點過。」祁堯天點評。
江夏源心裡一陣激動,能得祁家少爺點評,這得是多大運氣啊。
江夏源笑著說:「我們家信風水,每隔十年都會請大師來看看,祁少覺得這格局還需不需要改動?」
祁堯天收回視線,沒回答,而是對跟在身後的沈飛鸞說:「飛鸞,你看看有沒有要改的地方?」
沈飛鸞搖搖頭,說:「雖然這風水布局和我的風格迥異,但這麼布置也沒毛病,挺適合他們家。」
能看得出來,布局的風水師是個溫和細緻的人,講求春風化雨源遠流長。
沈飛鸞就不一樣了,他布置出來的私宅風水,那必然是要趁勢而上霸氣側漏。
祁堯天點點頭,對江夏源說:「改動倒是不必,風水沒有最好的說法,能和主人家形成磁場共振才是正經。」
祁堯天看風水的時候,如果不是布置的太辣眼睛,他輕易不會改動原有的布局。
尤其是風水師特意布置過的,按照行規,只要不出大疏漏,一般情況下也都不會再改。
江夏源還挺高興,這說明他請來的風水先生,都是有真本事的,這些錢沒白花。
方明玉已經招唿著廚房準備了各種吃的,特別熱情地招待著沈飛鸞和祁堯天坐過去邊吃邊聊。
沈飛鸞也不客氣,見到那些精緻的小點心就走不動路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插了塊山藥糕啃了起來。
方明玉笑吟吟看著他,說:「小先生怎麼稱唿?」
沈飛鸞說:「我姓沈,你叫我小沈就行了。」
方明玉看了眼也跟著坐下來的江城,說:「小沈大師,你說我們家江城,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江城有些鬱悶地掃了沈飛鸞一眼,也捏了快點心往嘴裡塞。
「也算他倒霉,被人算計了。」沈飛鸞喝了口方明玉泡的花茶,推開盤子騰出一塊地方,從背包里抽出一張黃紙來。
江城狐疑地盯著沈飛鸞,只見他手裡拿著一根沾了硃砂的筆,在上面刷刷刷畫起線條來,那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雖然看不懂畫的什麼,但莫名覺得很厲害。
畫完之後,沈飛鸞對江城招了下手,說:「你過來,靠近點。」
江城不疑有他,把腦袋湊過來。
第050章 以咒解咒(4)
「嗷!」江城被拔了三根毛,頓時捂著頭叫了起來:「疼疼疼,你怎麼都不提前吱一聲的!」
江夫人看著一點疼都吃不了的兒子,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生辰八字寫到這兒。」沈飛鸞把筆遞給江城,在符上指了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