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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真真顯然是個傀儡,已經和背後主謀徹底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這種情況下她根本不可能將真相和盤托出,除非讓她親眼看到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腐爛。
雖殘忍,卻有用。
「你這妙招還挺損啊。」祁堯天也是真心服了,安排布置驅鬼陣或是直接引雷捉妖他是手到擒來,但這種精確到細枝末節的黃符咒術,祁堯天還真不在行。
而且,沈飛鸞拿捏人心的本事,著實到位,直接捏死七寸。
沈飛鸞眯了眯眼睛,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祁少不用說得這麼客氣,說直白點,這都是不入流的陰招,你這種光明偉岸的世家弟子,不是想不出來,即便想出來也不會這麼做。」
祁堯天並不否認,「這倒是,畢竟你這套戰術重在搞心態,容易發生變數,如果剛才你不出手,我打算直接上手搜魂,讀一下她的魂魄記憶。」
沈飛鸞險些一口氣沒喘勻乎給自己嗆著,不由自主坐直了身體。
「祁少,搜魂是禁忌,被發現是要寫檢討被調查的。」沈飛鸞有點被這大逆不道的話給驚住了,祁堯天玩兒的這麼野嗎?
搜魂不是鬧著玩兒的,一個弄不好魂魄有損傷,嶗山大獄直接對你開放。
「談禁忌也分人、分時候。搜魂不能無緣無故對凡人用,但黃真真已經不算傳統意義上的人了,我搜她魂,嚴格來說也不算違反規定。」祁堯天遊刃有餘,專挑漏洞撿,動作非常嫻熟。
沈飛鸞簡直服了,還能這樣解讀?
不過沈飛鸞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畢竟她還沒死,萬一上面覺得你是鑽空子、走鋼絲,最後還是判定你違反規定,那怎麼辦?」
祁堯天給沈飛鸞遞了一瓶水,面不改色無比淡定地說:「你恐怕有所不知,這幾年我寫的檢討書,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都在調查局檔案室封著呢。」
他還沒好意思告訴沈飛鸞,別人的檢討書最多就是一張紙,而他寫過的檢討書,直接獨占了檔案室的一整個架子,都能單獨拿出來當展覽了。
沈飛鸞徹底心悅誠服,情不自禁對著祁堯天豎起了大拇指。
祁少這人是真能處,有空子他是真往裡鑽,有檢討他是真寫,是個狠人。
約著碰面的地方附近有個咖啡館,氛圍挺適合談業務,三人一拍即合,進去一邊吹空調喝咖啡一邊交換情報。
結果一到地方,竟然還有白鷺洲這小子。
「你怎麼也參合進來了。」祁堯天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有白賺學分的機會,總不能不要吧?」白鷺洲十分直接,理直氣壯道:「更何況,咱也不為那幾個學分,主要是想和飛鸞名正言順多貼貼,祁少不會有意見吧?」
沈飛鸞正悶頭點吃的,聞言抬著眼皮子瞅了白鷺洲一眼,說:「做任務加人這麼隨意嗎?」
「要放平常,肯定沒這麼隨意。」白鷺洲說:「誰讓玄臻退出,剛好空出來一個位置,我就順勢補缺了。」
沈飛鸞和玄臻打了一架,從鬥法到鬥毆,那可是有一起進局子的交情。
沈飛鸞略感遺憾:「怎麼就退了呢,我還沒把他打服呢。」
遲霜寒本來正在翻那本精緻的菜譜,聽到這話也停了下來。
「祁少,我發現我這位沈師弟,有點囂張啊。」遲霜寒說。
「我也發現了。」祁堯天笑笑,看著沈飛鸞說:「沈師弟行走江湖的規矩,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往死里犯人。」
沈飛鸞樂了,一邊點頭一邊說:「再加一條,有仇當場就報了。」
他衝著遲霜寒說:「你摸著心口憑良心說,那天是不是他先動的手,他先動的嘴?」
遲霜寒:「……」
雖然事出有因吧……還真是。
第046章 首富私生子
「不過,你朋友為什麼突然退出了?」沈飛鸞隨口問,總不能是因為他吧。
「別提了,玄臻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這幾天連番倒霉。」遲霜寒表示非常不能理解,「出車禍斷了腿也就算了,昨天住院的時候,剛好遇上醫鬧,玄臻好心去勸架,結果腦殼被輸液瓶砸了一下,直接腦震盪了。」
沈飛鸞:「……」這劇情怎麼總覺得似曾相識。
白鷺洲說:「我今兒還特意去探望這位倒霉傷員,還替他算了一卦,玄臻這小子也不知道在哪兒碰了一身晦氣,好在現在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安心休養就行。」
罪魁禍首有些心虛地低頭點了杯花魁,外加一盤小甜餅,假裝這事兒和自己沒關。
反正,是玄臻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碰瓷兒的,關他沈飛鸞什麼事?
祁堯天看破不說破,點好了喝的,說:「你們先說,柳眉那邊查出來點什麼?」
提起柳眉,白鷺洲就禁不住豎起大拇指,眉飛色舞說:「那個柳眉,勾搭上個超級有錢的富二代公子哥。那小子一看就像是被下降頭似的,我和老遲表明來意,想找柳眉談一下筆仙的案子,直接被那公子哥給招唿保鏢趕走了。」
「然後呢?」祁堯天問。
「然後我們就過來了。」白鷺洲捧起咖啡,喝了一口。
祁堯天:「……」
沈飛鸞莫名樂了起來。
祁堯天也是一臉無語,這都敢回來?
遲霜寒挽尊,說:「也不算全無收穫,至少我們知道那個人傻錢多富二代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