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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元抬著腦袋盯著風鈴,說:「這是之前做法事的那個叔叔放在這兒的。」
方大爺愣了一下,朝著余元說:「這啥時候的事兒,怎麼沒聽你說過?」
余元撓撓頭,說:「我爹娘、爺爺奶奶、大伯大伯娘、還有堂姐堂兄下葬的時候,有兩個人過來拿了這個風鈴。」
沈飛鸞頓時有些窒息,風鈴是陰物件,而且單獨用來效果一般,肯定得和別的東西形成一個完整的環才行,這玩意兒尚且藏了七八個煞鬼,更別說其他了。
「做法事的,那是從哪兒請來的?」沈飛鸞忙問道。
「就是之前我們上工那個墓。」方大爺雖然不知道風鈴有啥問題,但看沈飛鸞和祁堯天這反應,就知道它肯定不對勁兒,就說:「那些帶頭挖墓的大老闆,帶了不少懂行的,老餘一家子死的這麼慘,大傢伙兒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鬧鬼了,就讓大老闆幫忙做個法事,超度老余頭他們。」
祁堯天聽完沈飛鸞的翻譯,說:「做法事的人,是什麼時候把東西放上去的?」
余元撓了撓頭,說:「頭七時候拿過來埋在院子裡頭,房子蓋好後,他們就有人過來找了個位置掛上去了,說是能鎮宅超度,還不讓我說,說是說出去就不靈了。」
余元口齒伶俐,邏輯清晰,估計是吃了沈飛鸞的棒棒糖,也樂意問什麼就答什麼。
沈飛鸞把人放地上,和祁堯天對視一眼,搬了個椅子站上去把風鈴給弄下來。
風鈴很長,上面有白色的長筒和窟窿圓球,沈飛鸞上手一摸就知道這是人骨和不知名的妖物腦袋做成的。
頭骨裡面還有符,隨著祁堯天方才的除祟金光咒,那些符早己變成黑灰,輕飄飄的飛了出來。
「這是黃大仙的腦袋啊!」方大爺頓時叫了出來,指著那頭骨說:「難怪村子裡面鬧黃鼠狼,這是誰幹這種缺德事兒,把黃大仙的頭做成鈴鐺掛著。」
祁堯天接過風鈴看了片刻,還真沒看出來這是黃鼠狼的腦袋瓜子。
沈飛鸞問方大爺:「方大爺,你認得黃鼠狼的頭?」
方大爺焦急說:「那可不,當年咱們這兒成天丟雞,弄陷阱抓了一隻黃鼠狼,結果給它腦袋夾死了,村裡面擔心黃大仙回來報復,就把它埋在山頭地裡面,結果沒過多長時間,山裡面發了水,水把它骨頭沖了出來,腦袋就長這樣。」
沈飛鸞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黃鼠狼算是妖裡面報復心特別強的,而且一直死了,家族裡面剩下的黃鼠狼也都會替它尋仇。
這種情況下,村裡面鬧黃鼠狼臉的事兒也就說得通了。
不過……風鈴上面掛著的黃鼠狼頭骨,絕對是故意為之。
但這是什麼人幹的,也不好追尋。
風鈴裡面的陰魂被趕走,凶煞之氣倒是散去了一些,但是沈飛鸞卻總覺得這屋子裡還有個更要緊的東西在控制氣場。
可他和祁堯天拿著法器尋了兩遍,卻又根本尋不到,只好在裡面八方卦穴之位偷偷放了一些厲害東西,只等那要緊玩意兒自己露出馬腳來。
從余元家裡出來後,祁堯天說道:「方大爺和余元,看起來都還挺正常,外形沒有描述的那麼誇張。」
第239章 怪病和解藥
任務裡面,說是村裡的人吃活雞、喝鮮血,表情動作還特別像是黃鼠狼,但這麼看下來,似乎有人不受影響。
沈飛鸞便問了起來。
方大爺帶他們回家住,路上挺唏噓地說:「官方的人過來看過,惹了不少拍照片錄視頻的人,還沒能給大傢伙兒治好,還是後來有兩個厲害的術士,給咱們村里挨家挨戶送了一種神藥,大傢伙兒吃了之後,就都變正常了。」
祁堯天聞言,禁不住挑了下眉梢,說:「什麼神藥,居然有這種效果。」
方大爺回憶了一下,說:「味道又腥又臭,可噁心了,有人喝下去就嘔出來了,是啥藥咱們也不認識,反正喝了之後人就好了,到現在都沒再犯病。」
沈飛鸞雖然精通藥理,但也沒聽說過這種解決法子,便問:「那種藥,你們手裡還有嗎?」
方大爺搖搖頭,說:「一人一副藥,多的沒有,不過村裡有個傻子,拿了藥沒喝,他腦子不太好使,說啥都不喝這藥,當時抓著藥就跑了,也不知道把藥弄到哪兒去了,我估摸著是弄丟了。」
這時候,不遠處瘋跑過來一個人,大冬天不到十度的溫度下,他光著腳在地上跑的飛快,手裡面還抓著一隻大公雞。
這哥們兒頭髮特別長特別亂,雜草一樣,隨風飛了起來。
「哎呀,富貴兒你他娘的又偷雞吃!」一個大嬸在後面一邊跑一邊追喊,看到方大爺,立馬吼道:「方老頭,趕緊幫我給他攔下,我家這雞是要生蛋的!」
方大爺對這種事兒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直接身形矯健地衝過去攔住了富貴的去路。
富貴看到方大爺,就也停了下來,傻笑著抓起那隻雞就往嘴裡噻,一口咬斷了雞脖子。
方大爺:「哎呦喂,富貴你這倒霉孩子,咋又抓了別人家的雞生吃啊,咱們村兒裡面的雞都快要被你給吃完了,到時候沒一隻雞願意來咱們村兒下蛋,我看你還吃啥。」
富貴似乎聽不懂,滿嘴血地咧著嘴傻笑。
方大爺心累,看著富貴這樣子也沒辦法,只能對氣喘吁吁匆匆趕來的大嬸說:「你看他這樣,腦子都壞了,你這雞可得好好圈起來,免得被他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