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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曦在後面目送吳倩倩離開,表情有幾分難看。
片刻之後,吳曦招來一位下屬,對他吩咐道:「盯著小姐,若是她去找雲棲麻煩,記得幫我攔著。」
下屬應了一聲,便匆匆跟著吳倩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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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雲棲在泡了足足一個時辰的藥浴後,通體酸爽舒暢的穿好衣服躺在榻上。
沈飛鸞興奮地搓搓手,說:「見證奇蹟的時候到了。」
許藥師在旁邊盯著,說:「會弄出來一隻大蟲子嗎?」
沈飛鸞點頭:「會,而且儘量弄活的。」
雲棲睜開眼睛,問:「活的死的,有什麼不同嗎?」
沈飛鸞笑了笑,說:「活的營養豐富,我到時候先養起來,再帶回去給我家小可愛當零嘴兒,它肯定很喜歡。」
雲棲一陣惡寒,沒敢問沈飛鸞口中的小可愛是什麼東西。
為了防止被打擾,許藥師特意把關門的牌子掛在藥鋪門外。
可沈飛鸞準備施針動手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咚咚咚!」敲門聲很是急促。
三人同時朝著門口看去,敲門聲如同擂鼓,接連不停。
雲棲說:「是不是有人救急?」
許藥師起身,說:「我去看看。」
沈飛鸞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還沒等他開口制止,許藥師就已經把門給打開了。
吳倩倩帶著一群人,二話不說,很是蠻橫地闖進了許藥師的鋪子裡面,把門差點兒給撞歪。
許藥師嚇了一跳,看著那幾個手裡帶著棍子的大漢,說:「這位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許藥師給病人針灸的藥榻就放在廳里,和外面只有一層屏風作為阻擋,雲棲從裡面一眼就看到了氣勢洶洶的吳倩倩。
「雲棲那個賤人呢?」吳倩倩開口就罵:「把他給我叫出來!」
許藥師眼皮子抽抽,認出此人就是前幾天找雲棲麻煩的傢伙。
許藥師板著臉,說:「我這是藥鋪,治病救人的地方,你和雲棲有什麼私人恩怨,出了門再說。」
吳倩倩面目發青,雙目泛紅,就像是個失去理智的瘋子似的。
「不行,他勾引我夫君,我今日非要把他打死不可!」吳倩倩低聲嘶吼道。
她提起雲棲,就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恨意,將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馬上將他亂棍打死,不顧任何後果。
雲棲本還想避避鋒芒,聽到這裡實在是忍不住了,從屏風後面走出來,黑著一張臉說:「吳小姐,你別在這裡莫名其妙給我腦袋上扣屎盆子,我和你那個夫君,當真是半點關係都沒有,我二人婚書作廢后,便橋歸橋,路歸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你偏偏死纏著我不放是什麼道理?」
若說雲棲以前對司徒空還有幾分情意,但在司徒空決然攀緣富貴入贅吳家後,雲棲就徹底對他心灰意冷。
非但如此,現如今想起來此人,雲棲便覺得胃裡犯噁心,覺得自己以前的真實豬油蒙心,腦袋被驢踢了,才沒看出司徒空竟是那種人渣敗類。
他現在躲著司徒空都來不及,怎可能還勾引他?
雲棲聽在耳中氣在心裡,覺得吳倩倩就是個蠢貨白痴。
吳倩倩死死盯著雲棲,冷笑一聲,說:「就是你這個賤人,陰魂不散,我今天非要給你吃點教訓,你要是想活命,就給我滾出縣城!」
吳倩倩一揮手,說:「給我打!」
雲棲沒見過這場面,頓時瞠目結舌。
許藥師也嚇了一跳,連忙攔著說:「你們怎能如此不講道理?雲棲每日都在我藥鋪治病,哪兒有什麼功夫見你夫君?」
「別聽他說那麼多,先打了再說!」
「……」
沈飛鸞瞧了半天熱鬧,此時才悠悠站出來,在那幾個一看就很壯碩的打手衝過來的時候,一人送了一根針。
沈飛鸞體內煞氣豐盈,雖和魂力並不一樣,但他發現在這個世界,煞氣一樣是修煉通路。
借著這股子煞氣,沈飛鸞丟出來的銀針威力大幅提升,直接扎進了那些人的手腕穴位中,幾人猝不及防被暗算,均是手腕一麻,手中的棍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幾個人呢欺負一個人,你們要不要臉?」沈飛鸞很嫌棄地看著他們,又衝著吃了一驚的吳倩倩說:「還有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就算原配捉小三還得人贓並獲捉姦在床,你瞧見雲棲大哥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夫君碰面了?」
吳倩倩惱怒,說:「你這從哪兒蹦出來的小子?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沒你的事兒,你別亂管閒事!」
沈飛鸞冷笑,說:「他是我病人,我正在給他瞧病,你說我能不能管?」
吳倩倩眼底閃過一抹猩紅之色,嘴唇有些發紫,但馬上就恢復正常。
吳倩倩一揮手,說:「行,那就給我一起揍!」
沈飛鸞:「……」這女人,好生不講理!
這時候,有人從後面喊了一聲「住手」。
吳倩倩回頭一看,竟是她大哥的手下。
吳倩倩臉色一沉,說:「你來做什麼?」
手下面無表情,說:「少爺說了,不能讓小姐找人麻煩,還請小姐跟我回去。」
吳倩倩氣急跳腳,說:「吳曦到底和誰一夥兒的?我是他親妹妹,他居然不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