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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遭受的天道懲罰,體現在方方面面,譬如窮困潦倒,譬如生離死別,譬如鰥寡孤獨,這些都是天罰的內容。
就算得了錢,也得趕緊弄出去,要是存起來,這些小錢錢很容易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突然消失不見,得不償失。
沈飛鸞不敢讓自己有太多錢,否則很容易引得天道注意。
要是因為這點身外之物被天道噼死,那才是真正得不償失。
思來想去,捐出去積累功德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沈飛鸞幽幽嘆了口氣,收拾完行李,剛準備出門,就有人啪啪啪地敲起門來——
「開門,查水錶。」
沈飛鸞:「……」不是吧,又來?
半個小時後,沈飛鸞冷著一張臉沒什麼形象地坐在警察局裡,進來的時候他都不用警察叔叔帶路,就主動過來簽了個名字然後轉身走進審訊室,那一套流程熟悉的像是個專業人士。
「你說說,你這是第幾次了?」小江隊長痛心疾首,站在沈飛鸞對面伸出手指頭用力戳了戳桌面,說:「你成天就不能學點好,搞什麼封建迷信,還收了人家那麼多錢,這回人贓並獲,你就非得惦記著那幾口牢飯是吧?」
沈飛鸞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才收了二十萬,這麼點錢請我祁少吃頓飯都不夠的。」
江隊長瞪著沈飛鸞,說:「你飄了是不是?你知道詐騙量刑起步是多少錢嗎?二十萬,夠你把牢底坐穿了!」
沈飛鸞撇撇嘴,不樂意搭理他。
他也是沒想到,辛子豪這個沒腦子的崽種,當時屁都不敢放一個,他這剛走沒多久,就打妖妖靈報警說他利用封建迷信搞詐騙,沈飛鸞也是醉了。
現在沈飛鸞倒是不擔心別的,就是擔心在警察局耽擱太久了,趕不及明天去報導。
山海學院的大門他都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萬一錯過了接站的人,那就完蛋了。
沈飛鸞心情不好,破罐子破摔說:「坐穿就坐穿唄,只要心中有卦,在哪兒都能搞封建迷信。」
江隊長:「……」
這尼瑪,簡直是執迷不悟,死不悔改,真得送進去上上思想政治課改造一番,要不然這孩子,只怕是徹底廢了。
江隊長冷笑起來,指著沈飛鸞說:「行,想吃牢飯是吧?咱們就正兒八經審訊一回。」
沈飛鸞挺無奈,環抱雙臂瞅了眼江隊長,忽然勾唇一笑,說:「江隊長,先別說我了,先說說您自己吧。」
江隊長橫眉冷對:「注意你的措辭。」
沈飛鸞自顧自地說:「江闊月,今年二十六歲,軍人之家出身,祖上三代都是當兵的,所以你一身正氣,鬼神不近,邪祟難纏。不過你之前不是警察,應該是當特種兵的,至於兵種我不太清楚。幾年前,你在執行任務過程中,遇到了點麻煩,受了腰傷就被迫退役了。」
說到這裡,沈飛鸞笑了笑,看著表情已經略有變化的江隊長,歪了歪腦袋,說:「小江隊長,我說的對不對?
江闊月也是拿出專業素質,才沒讓自己的面部表情顯得那麼豐富。
他的確是特種兵出身,而且是做狙擊手的,在一次邊境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為救隊友被敵人發現蹤跡。
對方直接朝他的方向丟了一顆火炮,裡面的鋼釘直直插進了他的側腰,險些要了老命。
事後,雖然保住狗命一條,但也宣告他的特種兵生涯的終結,養好傷後,江闊月按照組織要求被分配到了老家的警察局,按照他的經歷和軍功,江闊月足以去市局當個領導,可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不喜歡坐辦公室,還是喜歡沖在一線親手抓捕犯人。
這些事情,他從來沒給別人說過,一來是那次任務,死了幾位兄弟,是江闊月永遠不能磨滅的傷痛,他根本不想提起,二來,當時的任務非常特殊,保密級別很高,一旦暴露身份,很容易引發敵人報復,江闊月為了家人考慮,也把嘴巴閉得死死的。
可如今,他的秘密竟會被一個十八歲不到的小子就這麼輕而易舉說了出來,還基本上全都對。
江闊月覺得這小子有點邪門。
旁邊還有個新來的小警官,瞅了瞅江闊月,再瞅瞅沈飛鸞,說:「你亂說什麼呢,誰都知道隊長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畢業後就過來這邊當警察了。」
沈飛鸞笑笑沒說話,就那麼氣定神閒地看著江隊長。
第062章 祁少反殺
江隊長心裡覺得納了悶兒了,但這並不影響他秉公執法。
江隊長掃了眼沈飛鸞,說:「還在這兒散播謠言是吧?」
沈飛鸞挑挑眉梢攤開手說:「行,算我胡說八道,不過江隊長,看在您對我這麼關心的份兒上,我破戒好心提醒您一句,西北方位和您那位想去西邊發展的弟弟犯沖,要是真去了,那就是馬革裹屍還,他的福氣在東南,記得路別走錯了。」
這話一出來,江隊長徹底繃不住了。
他直接站起來,走到沈飛鸞跟前,臉色難看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弟弟也報名參加特種兵試訓,而且在西南和東南兩個軍區中,更傾向於西南,而且報名表已經快截止了。
這件事,除了組織和家裡,根本沒往外說過,沈飛鸞不光知道,還連他弟弟的傾向都摸得一清二楚,這讓將景觀感到很不可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