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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說:「祁狗。」
快遞員看著單子上面的「祁堯天」,經驗告訴他這肯定是同一個人。
快遞員把盒子遞給小樓,讓他簽了個名字。
小樓抱著快遞盒,覺得自己就是祁堯天的小丫鬟。
到了樓上,小樓回到自己屋子裡面,把快遞往旁邊隨便一丟。
快遞發出了「咚咚」的聲音。
小樓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瞅著那個會動彈的快遞。
什麼鬼玩意兒?
還怪嚇鬼的。
盒子裡面的咚咚聲響個不停,小樓原本是個特別講究的古代人,骨子裡刻著非禮勿視四個大字。
但這實在不能忍。
小樓湊過去,用長長的指甲蓋,次啦一下子就把快遞箱劃開一個大口子。
一把外殼柔軟的匕首出現在眼前。
上面還貼了一張符。
小樓碰了一下那張符,符突然就飄了起來,化成一道灰。
匕首瀰漫著煞氣,徑直朝著小樓沖了過來。
小樓嚇了一跳,但反應極快,迅速後退飄蕩在空中,反手就是一爪子九陰白骨爪。
他的指甲很薄,但細長堅硬,和匕首相撞發出了些許聲音,但並沒有任何損傷。
小樓呈現出鬼相,雙瞳浮現出血色,想把匕首送到另一個鬼域空間。
下一秒,一個刀靈赫然出現在眼前,穿著錦繡長衫的刀靈面癱著一張臉,手持匕首朝著小樓的眼睛捅了過去……
「隔壁好像有聲音。」沈飛鸞被搞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抓了抓床單,喘著說:「趕緊去看看,別打起來了。」
祁堯天捏著沈飛鸞的腰,用了些力道,附身咬著他的肩膀說:「寶貝兒,這時候就別管其他人了。」
沈飛鸞:「……」
好的吧。
搞完之後,沈飛鸞慢吞吞爬起來去洗澡,祁堯天穿上衣服就去隔壁處理後事。
衝著熱水澡,沈飛鸞一邊咬牙切齒地清洗殘留在他身體裡的東西,一邊唾棄禁不住美色誘惑的自己。
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就搞起來了。
他明明沒那個想法。
沈飛鸞揉了下自己的腰,禁不住感慨美色誤人啊。
那麼熱情的祁堯天,他實在是招架不住。
說到底,還是定力不夠。
但是祁堯天那張臉是真的蠱,身材還超級棒,在床上趴他耳朵邊說的那些騷話諢話,也特別的惑人心神。
傳聞中都說他們沈家靠身子上位,但沈飛鸞覺得那是他們沒嘗過祁堯天的滋味兒。
反正他自從開了葷,就吃不回素的了。
那道葷菜還必須得是祁堯天才行。
沈飛鸞慢慢回想著剛才發生過的事情,鏡子裡面的那張臉又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不過,祁堯天說他去隔壁幹啥來著?
隔壁已經一地狼藉。
整個房間都被搞得亂七八糟,掛在牆上的電視被攔腰砍斷,砸下來的時候給下面的木頭柜子搞出來一個小洞。
床上也是災難現場,被子裡面的鴨毛撲騰亂飛。
祁堯天看到鴨毛還挺意外,這種靠南邊的城市,冬天最冷氣溫也不過十來度,過個冬居然準備了良心款鴨絨被。
這在北方的賓館裡面,都不見得能見到。
對比酒店的良心,拆家的一靈一鬼就顯得相當不良心了。
刀靈和小樓劍拔弩張,已經打過一輪了,顯然暫且休戰。
祁堯天進門後,環視一下周圍,面無表情說:「精力很旺盛麼。」
刀靈面癱著一張臉,收回匕首,起身走到祁堯天身後站著。
小樓舔了舔手臂上的傷,說:「你可真是個人才,一個刀靈,你居然用快遞弄過來。」
祁堯天把匕首拿在手中,說:「上面貼了封條。」
他掃了眼快遞箱,說:「封條呢?」
小樓有些心虛,說:「碰了一下就壞了。」
祁堯天倒也沒說什麼,電話是他打的,小樓是他派下去的,這事兒怪不了小樓。
祁堯天打電話給酒店前台,讓他安排人上來收拾房間,順便算一下經濟損失,他願意照價賠償。
酒店的工作人員過來一看,整個人都傻了,要不是屋子裡面根本沒有血,他都懷疑這裡發生了一場命案。
饒是如此,工作人員在檢查衛生間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抽水馬桶。
「奇怪了,電視怎麼被噼成兩半了?」工作人員走的時候和同事嘀咕,說:「玩兒這麼大,隔壁住的客人居然沒有投訴,咱們隔音有真麼好嗎?」
祁堯天:「……」
屋子裡面有結界,而且純粹是小樓搞出來的一個小鬼域,他試圖把刀靈拉進去宰了,不過看樣子雙方打成了平手。
祁堯天若有所思,小樓的實力比他想像的要厲害一些。
匕首不能上飛機,祁堯天動身前直接選擇郵寄。
賠了錢,收拾好屋子,工作人員問祁堯天需不需要退房或者換間屋子。
祁堯天選擇續租三天,小樓明顯鬆了口氣。
刀靈想要跟著祁堯天去隔壁房間,不過被祁堯天無情拒絕了。
「想在人間界生存,要先學會控制自己的脾氣。」祁堯天對刀靈說:「還要學會和不同物種和平共處,相親相愛,構築和諧社會。」
刀靈面無表情看向旁邊目瞪口呆的小樓,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