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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成績很爛。
「祁哥牛逼,這都能找到。」沈飛鸞笑眯眯,對著祁堯天說:「難怪楚陽那麼聽你的話。」
「他之前寄養的家庭不難找,楚陽記憶力很好,化形前的事情也記得清清楚楚。」祁堯天說:「他知道主人家在哪兒,也知道主人叫什麼名字、在哪兒上學,他只是不敢以原型出現在主人面前了。」
沈飛鸞點點頭,說:「跑都跑了,渣都渣了,到底是人妖殊途。」
祁堯天說:「嗯,按照規定,不能相認。」
沈飛鸞悠悠唏噓,說:「咫尺天涯,形同陌路啊。」
說完後,沈飛鸞還特別有感而發:「草,賊幾把虐。」
祁堯天嘖了一聲,把人拎過來,抬起手用虎口卡住沈飛鸞的下巴,說:「不准說髒話。」
沈飛鸞一雙眼睛特別潤,眼尾帶了些薄薄的紅,睫毛濃長,顯得特別無辜又勾人。
「嘴巴髒了。」沈飛鸞就這麼和祁堯天對視著,乖巧又惑人,說:「祁哥洗一洗就乾淨了。」
祁堯天把人壓在牆上,親吻著他的雙唇。
……………………
楚樂是個神人,就在沈飛鸞還想拉著他問些有關霍漸行的事情時,他已經悄無聲息地拿著杜玉堂給的錢熘走了。
小樓過了半天才回來,整個鬼都有些不在狀態。
沈飛鸞看他第三回 撞在門上,直接穿門而過後,終於忍不住開門把他拉進屋子裡面。
「受什麼刺激了?」沈飛鸞問:「不是去找鬼友了嗎?」
小樓眼睛有點紅,整個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了。
「我去找阿菁了。」小樓低聲說。
「阿菁?」沈飛鸞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紅衣女鬼。
「阿菁魂飛魄散了。」小樓吸了吸鼻子,淚眼汪汪地看著沈飛鸞,說:「就在我面前,被太陽燒成灰了。」
沈飛鸞愣了一下,不能理解,「她家不是在陰司路上嗎?」
為什麼不回去?
小樓淒悽慘慘一笑,說:「她等得那個人,已經結了婚,有了老婆,也把她給忘了個徹底,阿菁本就靠著執念留在人間,如今執念沒了,她也不想活了。」
沈飛鸞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他還記得那個紅衣厲鬼,據說死的時候穿上了嫁給夫君的那套嫁衣,頭上還帶著將軍夫人的珠冠釵環,剛到陰司路的時候,追她的厲鬼可多了。
阿菁等了那麼多年,沈飛鸞本以為她會一直等下去。
「沒了啊。」沈飛鸞挺唏噓,看著鬱悶不已的小樓,尋思著他應該是看到同病相憐的女鬼,便難以自持的感同身受了。
小樓的執念是謝昱聖,但謝昱聖顯然已經沒了前塵記憶。
小樓去相親、去結交別的朋友,便是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鬼很容易偏執,尤其是這種活了幾千年的老鬼,若是發起瘋來,八匹馬都拉不住。
「我想回老家了。」小樓想了好一會兒,才下了決心道:「先回去睡一覺,等我醒來的時候,可能就已經是百年之後了。」
百年之後,謝昱聖也成了一抔黃土。
「等他轉世再說吧。」小樓嘆了口氣,幽幽說:「這一局練廢了,還不如重開一局算了。」
本來還想安慰小樓的沈飛鸞:「……」
您可真是個人才。
小樓唉聲嘆氣,說:「說好的三生三世,白浪就是個騙子。」
沈飛鸞點頭,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認真你就輸了。」
正在給兩人泡茶的祁堯天,聞言手一頓,抬眸朝著沈飛鸞這邊看過來。
沈飛鸞立刻從善如流道:「我祁哥除外。」
小樓打量著祁堯天,又看了看沈飛鸞,不知想到什麼,冷笑一聲搖了搖頭,長長吁了口氣,說:「不好說。」
沈飛鸞:「?」
阿菁魂飛魄散對小樓打擊有點大,他聊完後就站起來,看了眼還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的小黑貓,說:「我走了,告辭,回老家抱著金山睡覺去了。」
沈飛鸞也說不出挽留的話,反正他們這一行,本來就來去由人,各有各的緣法,聚散有天意。
「走好。」沈飛鸞還很貼心,說:「知道怎麼回嗎?」
小樓擺擺手,準備穿牆過,說:「知道。我蹭飛機回去就行。」
沈飛鸞:「……」
突然覺得做鬼也挺好。
小樓剛出門,沈飛鸞手機就響了起來。
「謝昱聖打給我做什麼?」沈飛鸞滿臉問號,和祁堯天對視一眼,接了起來。
「沈大師。」謝昱聖聲音似乎有些抖,說:「小樓呢?」
沈飛鸞挑了下眉梢,說:「問我幹嗎呢?」
謝昱聖說:「有人看到你和祁少帶著一隻鬼在鈴蘭縣裡面逛街了。」
沈飛鸞:「?」
謝昱聖說:「我姐說的,她說有同學在那邊採風,剛好遇上了,但看你們像是在做任務,就沒打擾。」
沈飛鸞嘖了一聲,說:「你找小樓幹嗎呢?」
謝昱聖說:「我在機場,現在要去鵬城,大概三個小時落地,再到鈴蘭縣大概要兩個小時。」
謝昱聖似乎是在奔跑,喘息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說:「你讓他等我。」
沈飛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