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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還挺凶。」沈飛鸞收回手,對這些煞氣沒什麼興趣,說:「本來想讓你把劍收到倉庫里當鎮宅之物,現在看來放哪兒都不行,這玩意兒是把飲血劍,沾了太多人命,已經徹底成了兇器,放在家裡非但鎮不了宅,還會讓家人生病,得不償失。」
辛楚對沈飛鸞已經徹底信服,連忙說道:「沈大師,那這把劍該怎麼處理?」
沈飛鸞說:「你可以交給我處理,我能鎮著它。」
辛楚鬆了口氣,說:「那就勞煩沈大師了。」
辛子豪跳出來刷存在感,不樂意道:「姐,你怎麼能把咱們家的寶貝送給別人?它可是咱們家鎮宅之寶,再說了,他誰啊?」
辛楚給了辛子豪一個白眼,說:「你先閉嘴,說了多少回別去那種地方鬼混,你偏不聽,這下可好,不光差點把自己送進去,還連累爸媽跑動跑西替你找關係差點出意外——得虧爸媽沒什麼大事,要不然你就後悔去吧!」
辛子豪頓時心虛地想哭,往旁邊閃了閃,閉上嘴巴沒敢再吱聲。
青銅劍似乎感受到了沈飛鸞的意思,肯定不樂意跟著他走,立刻釋放出尖銳的煞氣攻擊沈飛鸞,劍身發出「嗡嗡嗡」的錚鳴聲,整把劍都在輕輕顫動,似乎想要決一死戰。
見狀,沈飛鸞輕笑一聲,直接一抬手就把所有煞氣吸入體內。
青銅劍:「……」
瞬間萎靡不振。
旁邊,辛子豪頓時「臥槽」一聲,瞪大眼睛盯著青銅劍,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怪叫道:「它剛才是不是動了?臥槽,這玩意兒不會是充電的吧,怎麼還會自己動?」
辛楚也看到了,她只覺得後怕。
以前只能算是半個無神論者,有了這一回經歷,辛楚已經徹底相信世界上還是存在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而且她面對這些事,除了求助別人外,沒有任何抗衡之力。
沈飛鸞把青銅劍取下來,觸手之處一片冰涼,仿佛被拉入了那個金戈鐵馬殺伐果決的血腥戰場上。
沈飛鸞在青銅劍上結了個印,避免它煞氣外擴影響周圍人。
「其他的,就沒什麼了。」沈飛鸞握著沉甸甸的青銅古劍,對辛楚道:「這段時間,家中最好不要吃豬血、內臟之類的食物,多開門窗通風,南北通透去去霉運。」
辛楚拿著手機備忘錄,把沈飛鸞的話全部認真記下。
「至於你。」沈飛鸞涼涼掃了辛子豪一眼,道:「半年之內別進山,不管是什麼山都不能上,否則還是會有血光之災。」
辛子豪將信將疑,剛準備發出質疑聲,腦殼馬上就被辛楚拍了一巴掌。
「趕緊記心裡,認真聽沈大師的話,少給我往深山老林裡面跑。」
「可是老姐,我還和驢友都提前約好了,放長假的時候去山裡徒步。」辛子豪哀嚎,這可是提前幾個月就開始規劃布局的,現在突然不讓去,這滋味兒簡直折磨人。
「想都別想!」辛楚橫眉冷對,揪著辛子豪的耳朵,說:「你敢去,我打斷你的腿!」
辛子豪跳起來嗷嗷:「姐,你變了,你以前可溫柔了,才幾天不見,你就變成暴躁無情女漢子了!」
辛楚被辛子豪這形容給氣笑了,直接把人拉扯過來,冷笑著說:「你要是敢不聽話,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女閻王。」
辛子豪:「……」
沈飛鸞看著他們姐弟二人活蹦亂跳,倒也放心了,家裡面最怕的就是主人連天唉聲嘆氣沒活力,這樣反倒是容易讓自己更倒霉,若是每天都活力四射,即便有煞氣殘留,要不了多久也會被主人家趕走。
沈飛鸞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說道:「這就差不多了,對了,要是你未婚夫一家子過來,千萬別讓他們進門,這一家子從今往後晦氣纏身,鬥地主全是爛牌,吃方便麵沒料包,走夜路必撞鬼,要不了多久就得破產。」
辛子豪搖頭嘆息,說:「這尼瑪也太慘了,狗見了都搖頭。」
辛楚又是一巴掌拍他腦門上,說:「那你是狗嗎搖什麼頭?」
辛子豪:「……」
辛楚義憤填膺,拎起旁邊掛著的棒球棒,說:「放心吧小沈大師,他們敢踏進來半步,我直接把人打出去。」
沈飛鸞股掌,說:「好,不錯,就是這個氣勢,保持下去。」
辛子豪雖然看起來有點不大聰明的樣子,但搞到現在,他也差不多聽明白沈飛鸞來這裡的原因了。
辛子豪震驚道:「老姐,你的意思是,咱們家最近這麼倒霉,是趙慶安乾的?」
辛楚點頭,說:「說起趙慶安,你倒是提醒我了,事不宜遲,今天就和他們打電話解除婚約。」
辛子豪表情古怪地瞅了眼沈飛鸞,點點頭說:「我明白了。」
從辛楚家出來,沈飛鸞伸了個懶腰,剛上公交車,就突然莫名其妙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再瞅瞅自己指尖兒,已經全然沒有屬於祁堯天的福運,他不知道為啥,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沈飛鸞回到租的地方,想到明天就要去山海學院報導,就打算收拾一下行禮,順便把房子退了,雖然這大雜居的老破小一個月也就一兩千塊錢,但對於沈飛鸞而言可是巨款。
先前賺的那五百萬,沈飛鸞只給自己留了一萬塊錢,其他的一百萬給寧寧奶奶養老用了,剩餘的全都匿名捐給祁堯天家冠名的扶貧基金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