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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在天京城能量巨大,若是兩家鬥法,整個天京城的商圈都要震上一震,說不定格局都要改變,其他一些家族,肯定要小心翼翼,避免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
沈飛鸞對於拍賣場發生的事情,也是略有耳聞。
「難怪前兩天,林元水旁敲側擊,向我打聽徐家的事情,原來是堯叔叔動了手。」沈飛鸞若有所思說道。
林元水並沒有問的太直接,而是發消息打聽祁家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大動作,還和徐家有關,沈飛鸞沒理解其中深意,一頭霧水地回復林元水說不太清楚。
「你加了林元水好友?」祁堯天隨口問道。
「是啊。」沈飛鸞點點頭,說:「林元水雖然是個不太靠譜的二世祖,不過,他這人也挺倒霉的,賭運奇差無比,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比我賭運還差的人,對他也算是惺惺相惜了。」
祁堯天:「……」
祁堯天笑了,說:都能讓你惺惺相惜了,他賭運得有多差?」
「逢賭必輸,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沈飛鸞對林元水還挺上心,說:「我專門在聊天的時候提醒他,要想安安穩穩的,這輩子都別再沾賭。」
林元水嘴上答應的倒是快,但背地裡怎麼做,沈飛鸞就管不了了。
這時候,有個同城快遞送到了。
沈飛鸞開門簽收,上面寫著林元水的名字。
「林元水這小子,最近總和你聯繫嗎?」祁堯天把紙箱搬進來,拆開後,看到了一個古董瓶子。
「倒也沒有,就是隔三差五問候一下。」沈飛鸞瞅著那瓶子,費解道:「林元水送過來個瓶子做什麼?」
上面寫的簽收人還是他的名字。
沈飛鸞覺得這瓶子長得花花綠綠不太符合審美,但是個真東西,拍賣場上價格少說也得掛幾百萬。
「林元水倒不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祁堯天哂笑一聲,看了看沈飛鸞,說:「前段時間,他要加我好友,我沒通過。」
沈飛鸞沒明白,還是一頭霧水。
「他是想曲線救國。」祁堯天說:「從我這邊下不了手,就從你這邊突破。」
沈飛鸞一時間心情還有點兒複雜,瞅著花瓶說:「他這是想讓我給你吹枕頭風啊。」
難怪加了他好友後,隔三差五的就要來問候一聲,還要送這種值錢的禮物,說到底,是衝著祁堯天來的。
林元水應當是喝了祁堯天的藥酒後,感覺到效果,再想買酒就被祁堯天給拒絕了,索性就轉移目標,想要從沈飛鸞這邊下手。
「不過,他這一步倒是走對了。」祁堯天勾唇一笑,說:「與其討好我,不如挖空心思討好你,你高興了,我對他大方一些,倒也無妨。」
沈飛鸞聞言,也忍不住樂了起來。
「祁哥,你就不怕別人嘲笑你色令智昏?」沈飛鸞笑著說。
「我不是早就被嘲笑了嗎?」祁堯天也笑了,看著沈飛鸞說:「老白他們幾個,每天都在群里說我被你的美色沖昏了頭腦,還說我放到古代,十有八九是烽火戲諸侯的那種昏君。」
沈飛鸞笑了笑,說:「他們嘲笑你,你就不反駁嗎?」
祁堯天還挺自豪,說道:「反駁什麼,他們一群單身狗,不懂我樂在其中,我直接告訴他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沈飛鸞:「……」
沈飛鸞禁不住故作嘆息,說:「完蛋,本身我們沈家,名聲就不太好,你再這麼替我一宣傳,這不就更實錘了嗎?」
沈氏一族,從古至今除了「戴罪一族」之外,還有一個特別響亮的名號叫做「后妃一族」,從玄道初立起,沈家就代代出帝妃。
可以說,沈家的修仙資源,有相當一部分就是藉助這些帝妃的尊榮獲得的,有相當一段時間裡,玄門都是「不重生男重生女」,各大家族對沈家又羨慕又嫉妒,但又頗為唾棄蔑視。
都說沈氏以色侍人,魅惑君王,上亂天倫下媚朝綱,無異於蘇妲己、褒姒之流。
所以,沈飛鸞和祁堯天在一起後,這種有關沈家的「后妃一族」說法,又開始跑出來興風作浪了。
祁堯天秀恩愛的時候沒想到這一點,被沈飛鸞這麼一提,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妥。
「忽略這一點了。」祁堯天真誠地看著沈飛鸞,說:「要不我去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沈飛鸞把醜醜卻值錢的花瓶塞回箱子裡,滿不在意地說:「沈氏名聲都傳了千百年了,也不是你幾句話就能改變的。況且,我們家老祖宗可是以此為傲,能讓你喜歡,那說明我有人格魅力,隨便別人怎麼講。」
收好後,沈飛鸞抬頭問祁堯天:「祁哥,這瓶子能收嗎?」
祁堯天瞅著林元水這曲線救國騷操作,便說道:「送你就收。」
沈飛鸞眼神閃了閃,說:「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
「萬一他有求於你,我又收了別人的東西,到頭來你又幫不了他,這我不是白收了嗎?」沈飛鸞說。
那人錢財,與人消災,因果這東西說來也玄,若是拿了旁人的東西卻不幹事兒,怕是會對自己的氣運造成影響。
「無妨。」祁堯天很是淡定,說:「你覺得能收,那就收,你覺得不能收,自然碰都不會碰,我相信你的眼光。」